“嗯。”
“现在开始?”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我。
我起身,走到门边上,敲了敲门,门那头回应了一声叩响,外面的人走了。
我站在门边回头看他,他犹豫又拘谨,很放不开,走到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坐着,张开腿压低身体,似乎在调整姿势,让自己放松。
他本人跟他的配音角色很不一样。
他是给游戏配音时遇到林丛然的,也是那时候开始走红的。之前配过一些偶像剧,那个游戏里他的人设定位是一位霸道总裁,年轻的男人经营一家上市公司,做事沉稳,他用的声音类似本音,跟哥哥有一点点像。虽说他是cv——声优都是怪物——拥有无数不同的嗓音,来回变化在中年音老年音少年音甚至御姐音之间,但最像哥哥的,还是他原本说话的声音,声线有点低,说话时尾音下沉,听起来有些凶。
后来他走红了,更多的游戏和动画请他配音,他拥有了标准的霸道总裁形象,是招牌,也是限制,戏路窄了不少,粉丝的期许也上来了——都希望偶像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即使知道这并不可能。
他真人有点天然,我的意思是……傻。
但也挺可爱的。
他茫然地看着我。
“啪。”
我把等关上了。
房间里只有这一盏灯,没有窗户也关了门,熄灯以后一片漆黑,我甚至都不知道沙发在哪。
他出声了:“——为什么关灯?”
你看,傻子就是这样,总是爱问为什么,偏偏不喜欢自己想想。
当然是因为你的声音啊,我在心里说。
我听着他的声音慢慢走向他,感觉到哥哥坐在黑暗中的沙发里。
我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丢失了方向,唤了声“哥哥”,他回应我,伸手拉了拉我,触到我以后又闪电般收回手,拘谨的感觉太明显了。
我倒到他的怀里。
他有点慌乱地接住我,因为他本来就是坐姿,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坐在他两腿之间,把腿屈起,搁在沙发上,用下体去蹭他。他僵硬地捏着我的胯骨,好像在保护我不让我掉下去,动作因为难堪而笨拙,把我弄的有点疼。
“哥哥,你把人家捏疼了。”我说。
他的动作轻了下来,任我摩擦他的腿间,只用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
“你这个姿势有点危险。”他说。
我趴在他身上,把他往沙发上靠,两个人都坐得深,没了随时可能掉下去的隐患感,人也觉得安稳了些,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手抚上我的后背。
“陈济。”他叫我。
“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啊?”
唔……
傻子。
就知道问问问。
我拿嘴堵住他,他一开始躲了躲,后来没躲了,让我亲他,把舌头伸到他口里,舔着他的舌头。
他含糊不清地继续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林丛然的女人?”
真的……
好傻。
但也好可爱啊,我轻轻笑了起来。
黑暗里声音被放大了,他的是这样,我的也是,我的笑声轻微得像一阵暖风,从我的手上滑到他脸上,他转开脸,我感觉到身体下面他的分身变大了点。
“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
我问他。
他勃起了。
硬物硌得我有点疼,调整坐姿摆了摆屁股,他捏着我的胯骨说“别动”时声音里的欲望好重,也好明显。我在他身上趴着,头埋在他脖子上,笑的花枝招展。
他叹了口浊气,拿那物顶了我一下。
“不是让我亲你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从他脖颈间提了起来,“抬头。”
他亲吻我的嘴唇。
黑暗里,哥哥咬着我的唇,轻轻地磨着。后来亲久了,他慢慢有点不耐烦,进攻也带上了更多的侵略性,他探入我的口腔,搜寻式地扫着,缠着我的舌头,霸道地把它引到自己的口里品尝。
我感觉到他狂乱的呼吸在黑暗里喷薄,手无章法地脱下我的衣服,伸手捏着我的乳房,急不可耐地吮吸我的乳头,轻咬、舔舐,然后换另一边。
“哥哥,好痒哦。”
他抬起头,黑暗里我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我面前传来,是哥哥,哥哥问我,“哪里?”
我佯装不知,反问:“什么哪里?”
他从善如流,喘息着问我:“哪里痒?”
“下面……”
我牵着他的手去摸我的小穴,只要点到为止,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探入我的穴里,捻了捻周边的嫩肉,抠着我的阴蒂。
“好痒啊,哥哥……”
“你这样搞得人家,好湿……”
他伸手插入我的穴口。
“唔……”
我也慢慢乱了阵脚,着急地解开他的裤子,把他勃起的阴茎掏了出来,用手摸了摸。
“哥哥,陈济好想要。”
他没说话了,沉默间暧昧和欲望漫溢,他直直地进入我。
“啊!”
我被插入了,身体依然有点疼,不太舒服地摆了摆,试图往后退一点,他抵住了我。
他按住我的后背把我往他身上挤,另一只手抬着我的屁股,让我把逼送得更多一点,他也进入得更深。
“不要了……”
我嘤嘤地哭了起来,七分假,三分真。
他不说话。
他沉默不语,只是用力地肏我,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放松,甚至发狠地挤我,把我摁在他身体里。
“哥哥!!”
我叫着。
“嗯?”
他漫无目的地回应。即便是疑问的语气,尾音也习惯性偏下,是我的哥哥没错。
“我讨厌你。”
我哭着,也呻吟着,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爽是痛了。
“别闹。”他插入我,搅动我的穴,动作凶猛,气势骇人。
“我就是讨厌……”
“啊!”
他突然进得极快,我被他撞碎了,话音散着,声音尖细。
“还讨厌吗?”
他问我。
我在黑暗里茫然地看着,不知道看哪,也不知道看谁,只有一片黑。
天地只剩下触觉了,视觉消失,听力退化,只有交合的地方那被进入、被挤满、被填塞的感觉永恒,哥哥又问了一声,“还讨厌我吗?”
我哭了。
哥哥。
哥哥。
和我紧密结合,融为一体的哥哥。
他在我身体里抽插,呼吸紊乱,重重喘息,哑着嗓子问我:
——“你还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