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空无一人。
他黑了脸色，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瑟瑟发抖的白可从隔间内走出来，经过白星耀的身后时说：“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
白星耀挑眉，“你去跟她说，看她会不会相信你。”
洗手台上的镜子映照出他的面容。
白可走出男厕。
高二四班。
一个黑衣男生对一个白衣男生说了二楼男厕发生的事。
白衣男生问：“白可后来去了哪儿？”
黑衣男生答：“她去食堂了。”
“一个人？”白衣男生问：“白星耀呢？”
黑衣男生：“白可是一个人。白星耀没跟她在一起，估计是被我那几脚吓阳痿了，在不知名的角落疗伤呢。”
白衣男生似笑非笑，“希望如此。”
黑衣男生也笑，“我从来没见过心理那么不正常的人。可是他看起来很正常。”
黑衣男生疑惑。
白衣男生道：“越是看起来正常的人越是不正常。”
他的话语耐人寻味。
黑衣男生嘿嘿笑，仿佛懂了白衣男生的话。
接下来白衣男生让黑衣男生持续关注白可，发现不对就联系他。同时他得将白可的日常安排列成表格交给他。
黑衣男生答应后离开高二四班。
可惜，两人都没有想到白可在生活中不是一个严谨的人，她没有固定的日常活动，也没有特别的喜好。
她是一个随时在变化的人。
除了对学习有热情，对小动物有热情，她没有任何追求。
周一到周五，她会学习。
周六到周日，她会到芳华市A区最大的一所公共图书馆看书，黄昏时会经过A区的雨水巷逗弄流浪猫和流浪狗。
她给它们食物。
但是，她偶尔不带猫粮狗粮，偶尔会中途离开。
在那时，那些猫狗就会追在她后面呜呜叫。
而罪魁祸首白可就会偷笑，然后告诉它们她下次来一定带食物，再然后绝情离开。
她对它们的爱是不稳定的。
如同她充满“惊吓”的生活。
……
白可从食堂回来后发现教学楼一楼前面的草坪上聚集了一堆学生，好奇地走过去看。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旁边的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是一个扎丸子头的漂亮女孩，“两个超帅的男生在打架，都流血了。三个女生在里面劝架。”
白可对别人的多角恋情没兴趣，抬腿就想走。
下一秒，一道尖利的女声传到她耳中，让她止住了脚步。
那是许洲的声音，她喊的是：“白星耀，你别打了！你受伤了！”
白可犹豫了一会儿后转身去拨开如蜂窝一般密集的人群，挤进中心区域，然后就看到两个脸上挂彩的男孩和三个在他们周围拉扯他们的女孩。
她愣了愣，轻声喊：“哥，你在干嘛？”
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让听到的五个人都顿了顿。
首先看到白可的许洲走过来拉住白可的手，祈求道：“白可，你劝劝你哥吧，他都流血了……”
许洲的模样可怜兮兮，就像一个想劝男朋友别打架而又得不到关注的女朋友。
白可多看了她两眼。
“好。”
看到白可的严敏敏也走过来，“可可……”
她也一副祈求的模样。
白可知道这两人都喜欢白星耀。
果然，男孩帅气的外表对女孩有致命的吸引力。
白可在心里咋舌。
对面看到白可的女孩大喊：“白星耀，你妹妹来了！你问她前航有没有欺负她！不要随便打人！”
这个女孩的气势很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季前航的女朋友，但是碍于校规不敢在学校称季前航是她的男朋友。
季前航是学校某数学老师的儿子，是一个品行不好的帅哥。
他无视校规，经常在学校勾搭漂亮女生，然后拐上床。
玩完就甩掉。
一些女生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只能把这个人渣拉入黑名单，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据说季前航做爱不戴套……
——季前航就是昨天被白星耀打了一拳的男生。
白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