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请进。”席太太见来客并没有恶意,“没想到有客来,招待不周。”
叶章从后面抱过小狗,可爱的样子像极了晚玲,毛茸茸的禁不住抚摸。
“是我冒昧了,不过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麻烦席太太把这只日本银狐转交給晚玲,谢谢。”
席太太是有点怕狗的,虽然这只小狗可爱得很,嗯嗯叫着撒娇。
她抱过来的时候甚是小心,精明地问,“可否知道您是在哪一行做事?”
“我在浦江码头。”
“有空定去拜访。”
小狗窝在席太太怀里倒是不认生,打着哈欠,盯看这好几个黑衣人远去,上了汽车,汽车绕过思南路的街角,消失了。
席太太刚进客厅,小狗就嗖的一下从她怀里跳到地上,绕着麻将桌跑圈,不时地小声汪叫两声。
月莹倒是不怕狗,就是有点嫌弃,轻轻踢开它。
“快走开,会踩脏皮鞋,扒坏美国进口的丝袜。”
晚玲看到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绕在她脚跟,两只萌萌的大眼睛巴望着她,简直化了心,“哪里来的小白狗,好可爱阿!”
忍不住从桌面拿了块猪肉脯喂它。
“外面有人送来的,说是送給你的。”席太太道。
“送我的?”
自从晚玲来到上海,寄人篱下,难免孤单,这只小狗倒是合了她的心,抱在自己怀里大小也是合适的。
“谁送我的?”
晚玲随口问,又拿了片肉脯喂它,看它吃得欢喜的样子,自己的烦心事也忘了。
“点名道姓,说是要送给干女儿的。”
“我哪里是…”
没心没肺的晚玲终于想到了那个姓叶的老男人,那次她坐车里,他把她抱在腿上,宽大的手掌揉弄着她的胸乳,嘴里的烟草香呼在她脸上,[以后做我叶章的女儿…]她的身体被他弄得不能自持,没羞没臊地的确叫了他,[爸爸…]
难道是他?
“晚晚,晚晚?”明玄看她呆傻起来,“你哪里来的干爹?”
晚玲脑子有点懵,他怎么会找上她来,他怎么能找上她来,她以后要怎么做?
“晚晚?”明玄见她没有反应,又叫了她。
她被吓得激灵一跳,“什么?”然后心虚地小声说,倒是没有说谎,“可…可能是吕游的叔叔,见过一次。”
“哦,这样。”席太太放松地长呼一口气,去厨房看李妈做菜去了。
月莹倒是无所谓,“来,麻将接着打。”
“八万。”明哲坐晚玲的上家,不怀好意地似看出了什么猫腻,斜眼笑,“吃不吃?”
“不吃,我们不吃,我们碰。”
明玄继续帮晚玲摆弄起牌来。
“表哥,你说我们給这个狗狗起个什么名字?对了,这狗是什么品种?”
“这好像是日本银狐,当年我在日本学医,见过的。看这圆耳朵,雪团一样的软毛,像不像只白狐?”明哲告诉她。
“汪…汪…”
“哈哈…像狐狸,叫声暴露了还是一只小狗。”月莹打出她的牌,跟着笑出声,“倒是有点意思。”
晚玲摸摸它可爱的头,“就叫她小白吧。”
“小白。”
明玄也去摸它的头。
“汪!汪!”
狗狗似乎有灵性,看得出他似乎对晚玲有危险,不许他靠近。
“他不叫你摸,我试试。”明哲也伸过手去。
“汪!汪!”
“它也不让你摸。”明玄必须笑话他,“小白只让晚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