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上最大的那艘画舫便是销魂殿所有,船高数层皆是灯火通明,乐事演奏着悠扬的曲调竟能不受任何影响,只看那拿乐器的姑娘们便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其中种种绮艳无比,幸好她未曾看见。
几个揽着佳人的男子,衣着样貌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出身世家,个个衣衫不整,风流倜傥,千杯不醉,身边搂着的那一两个美人颠倒淋漓,英气者有之,俊朗者有之,飘逸者有之,邪魅者有之。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吐。”
什么真名士始风流,手里一把白玉壶,往嘴里灌着佳酿,而身后两位美人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含情娇嗔,再加上那么一个美目流盼的眼神,仿佛人看一眼就能酥到骨子里。
无论是什么含裘,还是弄枕,单单一个名字就足够让人意乱情迷,遐思万千。
她毕竟年纪尚小,又身量单薄,上不得那画舫上去,老鸨识人无数,这小公子一看就是个乖娇娇,女扮男装不说,天生媚骨,倒是难得的好苗子,只是眉目之间些许稚气和苍白,不用细瞧便知有不足之症。
见她锦衣华服,不用想都知道出身非富即贵,又是一个出来瞧热闹的小姑娘,生得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的,同她说一句话都不敢大声,又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强留下她的念头,只能忍痛赶走。
成碧却不是能善罢甘休的性子,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宏愿不敢有,但这里市井勾栏,那坊间的话本有多少都是发生在这等“宝地”的,再说这里的“妖怪”可比宫里的承欢殿多多了。
爬墙这种事她驾轻就熟,好不容易拐进了当中的一处院落,门口根本就没有什么守卫,她是偷偷摸摸进去的。
人在院子里就已经听见声音了,“嗯嗯,啊啊”……打架的激烈程度和承欢殿里有的一拼。
她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只能是躲在墙角旮旯里,小手指在窗户的明纸上戳了一个窟窿,小小的正好露出她的一只眼睛,锅盖都压不住的好奇心……
可是房中哪有什么魑魅魍魉的精怪,反而是正在调情的一男一女。
男人身上的衣裳倒还算齐整,只是女人在室内竟然穿了一身的毛绒绒的斗篷,将整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他去解她的衣裳……
斗篷掉在了地上,原来那女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只穿了一件肚兜,美背尽露,她看到那脖上的系带是水红色的,转过身来那肚兜上的艳景,竟然是纯白的丝线绣了大簇大簇的栀子花,洁白却又妖治。
这肚兜系的也没什么诚意,只松松垮垮的挂在脖上,胸前春色无边,又开口极低,一大片雪白的肤色上,起起伏伏两座规模很是雄伟的“山丘”。
那女子回过头来的瞬间,成碧也惊呆了,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竟然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小声嘟囔了句:“原来宫里的娘娘,也不过尔尔。”
“这花样,公子可还喜欢?”
“本公子……喜欢的不得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面上像是那春日里的桃花染上的胭脂,红得刚好叫人心醉,而一双眼是水一样的温柔,魅意无边,盛开在悬崖边上的花,危险又充满着诱惑力,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男子已经被她撩拨的不行,星火燎原一般吻上了女子的唇,身上的衣是撕扯开的,话还来不及说半句涨得发疼的欲望,抬了她的臀就整根的戳了进去。
这可让她呆了片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妖精打架”?
刚才那男子身上的物事,她没看清楚只觉得好像是短棍一样的,而又是如何进了女子的体内,她竟是搞不懂了,所以更加的专心致志。
女子更加的缠人,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床上的两人就好像是小厨房有时呈上来的麻花果,两个人就不嫌累,也不嫌热,大汗淋漓的纠缠在一起,赤裸的妖娆身躯大张着双腿,而看起来皮包骨头没几两肉的书生,却在她腿间起起伏伏。
等她想看清楚再一探究竟的时候,身后一双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做……?”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转身一看,竟然是一身白衣的谢宵,这云想集这么多院落,他究竟是如何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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