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沈念摇头，她不想穿漂亮裙子，穿漂亮裙子就是要出去工作了，工作不好，很累也很痛。
秦璐当然也没想真给她拿裙子，“那算了。”
她不再搭理沈念，搔首弄姿地扭到孙辰面前，孙辰在低声打电话，还是生意上的事儿，秦璐跟条美人鱼似的靠坐在他沙发扶手上，孙辰没看她。
“我跟辰哥有话说，你先出去。”秦璐觉得孙念在这儿实在是碍眼，漫不经心地吩咐。
辰哥？沈念看了看男人，原来他不只叫老板，还叫辰哥。
辰哥，她又在心里念了一遍，然后才乖乖点了点头，抱上小猫朝外走。
孙辰却伸手把她拦了下去，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几乎绕了一圈，秦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在心里骂了一句艹。
“外头起风了，出去冷，在这儿就好。”他挂了电话，轻声细语地说。
沈念怯怯地看了一眼秦璐，秦璐翻了个白眼，又给了她个虚假的笑，她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个就知道装可怜的死丫头身上。
死丫头刚猫回角落，她便从扶手滑到孙辰的怀里，“你带我走吧，只要离开这儿去哪儿都行，让我干什么都行！”
“腿长在你身上，想走还不简单？”孙辰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秦璐，她在哭，眼泪汹涌，脸上的妆都要冲花了。
“我一个女人……”秦璐哽咽地说不下去。
“离了男人活不了是吧？”孙辰弹开打火机，他笑了，“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了？自己活腻歪了，还想着拉别人一块死？姓钱的知道你给他戴了这么多绿帽子吗？”
“我就想活得好一点，我有错吗？”秦璐被戳中了软肋，当即恼羞成怒。
她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瞪着角落跟小猫说着什么的沈念，恨不得撕碎了她。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得困在这没顶的泥沼里，一辈子爬不出去，这个死丫头靠着装傻装可怜装清纯，就有孙辰这样的人来拯救她，凭什么！
秦璐整个人都在哆嗦，她没胆子冲孙辰撒气，就去找沈念的麻烦，她冲过去抓起小猫就要往地上摔，“难闻死了，谁让你把这只脏猫弄进来的！”
她就是欺负沈念傻，觉得她肯定任自己揉圆揿扁，没想到沈念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腕，她尖叫着地松下猫，死丫头才松开嘴，牙印咬得极深，有的地方甚至都出血了，小猫还在她胳膊上划了两道血印子。
“你个傻子居然敢咬我！”她劈手就要抽沈念，可手刚举起来就被孙辰从背后抓住了，他手劲大得像老虎钳。
“道歉。”他是跟沈念说的。
沈念抱着小猫，警惕地看着秦璐，怯生生的样子让秦璐更生气。
“你少在那儿装可怜！”她扯着嗓子喊。
“对……对不起，”沈念被她吓得打起了嗝，却还是很认真地道歉，她把袖子挽起来，“你也咬……咬我吧。”
“现在该你了，”孙辰看向秦璐，明显压着火气，“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秦璐冷笑着，“我又没说错，她本来就是个傻子！怎么了？怕这个小傻子听了难过啊？你放心，她都傻成这副德行，听不懂人话的……怎么？还想打我呀？”
“我不会打你，”孙辰冷笑着，“不过你在我卖骚的事儿要是被姓钱的知道，你觉得……”
“辰哥辰哥，我错了，真的我错了，你千万……千万别把这件事儿跟姓钱的说……”
“不是我道歉，”孙辰不耐烦地后退了一步，“是跟她。”
“……对不起。”秦璐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小猫喵地叫了一声，沈念用下巴蹭了蹭小猫的头，“它说它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