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准备了些什么?”艾瑞克挑起眉毛,学我平时的样子怀抱一只枕头,“我不想过度期待又伤心失望。”
“你先不要说话!”见鬼,这比我预想中羞耻多了,现在的情境是我半跪在床上,而他目光灼灼的倚靠着床头,仿佛正期待着一场脱衣舞表演。
好吧,我十指微颤的褪下短裙,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就当是脱衣舞表演也未尝不可,反正只有他一个观众,而且室内开着暖气,完全不会感到寒冷。
大量红茶色与一点点藕灰色丝缎、以及肤色薄纱一起,拼接出不规则的形状,本来内裤就小,两侧还做成了系带样式,坦白说一路上我都在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松开……带子顶端各坠着一颗小小的珍珠,随着身体晃动时不时触碰到皮肉,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我紧张到呼吸都在颤抖,为了遮住内衣今天特地穿了一件领口较高的衣服,万幸脱下时没有起静电。上衣同样是系带款式,只不过这圈系带绕在了脖子上,领口稍有些宫廷风格,前后各吊着两片肤色薄纱,乍一看那根深红茶色的带子很像小狗用的铃铛项圈,但是相信我,它可比项圈不牢靠多了,只消轻轻一扯,用来蔽体的那点布料就会……失去它们原本的功用。
“好、好看吗?”我努力撑出一点自信,这件胸衣没有任何聚拢效果,也没加海绵垫或是其他作弊工具,但它质感很好,丝绸柔软、纱也亲肤,像一层固态的流水妥帖包裹住身体。
“……好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开了枕头,“为了我买的?”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承认说是?我虚张声势的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它漂亮,穿来给你看看而已。”
其实买它还有一个原因——网站上的模特图是搭配了手套和大腿袜的,翻看评价时我注意到一位匿名买家给了五星,‘胸衣非常舒适,而且四肢着地、膝行向前时领口的珍珠会像坠子一样垂下来,左右摇曳,真的就像小动物一样性感可爱’……但我现在肯定做不出那个动作,太羞耻了。
思想斗争的同时一只大手悄然贴上皮肤,慢慢沿着大腿外侧向上攀岩,他真的是在用爱抚绸缎的力度抚摸我的身体,一点点扯开其中一边系带时我差点以为自己呼吸停止了,滚烫的手掌与冰凉的珍珠一道揉按在皮肤上,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哥哥喉结动了动,仰头盯住我的眼睛:“想我吗?”
我又可耻的脸红了:“不要明知故问。”
他把我抱到腿上,从指尖一路吻到手腕内侧时我才终于发觉这家伙今天兴奋的过了头,像要再次标记领地似的,他非常、极其的享受我克制不住的呻吟声,乐此不疲的用舌头和手指攻陷我不为人知的弱点。昏暗的光线大幅削弱了人对时间的感知,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遍体潮红,额头挂满了细汗。
“艾瑞克,”我颤颤巍巍的出声提醒他,“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得出去吃饭……”
“嗯,”他埋头在我胸前,声音含混的答非所问,我怀疑他压根儿没听我刚才说了什么,“今天不要走了好不好,明天也不要走,周日下午我送你回去。”
湿黏的内裤挂在脚踝上,他过高的体温和粗重的喘气声差点摧毁我最后一线理智,我艰难的抽了口气,回想起原定的周末计划:“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穿我的。”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为难的问题,展臂将我放倒在床上,然后立刻压了上来。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了腿心,我腰眼一麻,抱着他的手臂差点脱力。哥哥低低笑了一声:“你看,你也想我的。”
我被他逗弄着,好半天才找到舌头说话:“我没带卸妆用品……”
他拨开我汗湿的头发,慢慢挺腰深入:“我去买。”
房间里充斥着黏腻的水声,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交嵌在一起,没有丝毫排斥或陌生的迹象,就像我们昨天刚刚分离。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想他,半开的内衣挂在身上,纱与绸紧贴着曲线,肌肤相亲带来的快慰足以使我神智崩溃:“就是,就是那里……”
“哪里?”艾瑞克吮吻着我的耳后,同时在我体内恶意搅动着,“这里,还是这里?”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眼泪和汗珠一起顺着面颊流下来:“你不要、你,哈……”
“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心跳如鼓擂,总觉得下一秒耳膜就要被震碎了,某个坏人一点没有收手的意思,他一边动作一边撑起身体,双眸璀璨,笑意盈盈:“这是我迄今为止最高兴的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