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指尖拨动着琴弦,小提琴的声音宛转悠扬,时而像清脆的鸟鸣,时而像自然的的泉水倾泻奔流,令人畅想,令人神往。
那一根根弦发出动人美妙的声音,响彻整个音乐厅,听的人如痴如醉。那声音犹如一阵微风,又如春天的细雨,蕴着让大地万物焕新的神奇力量,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一曲完毕。
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纵然是从小泡在各类音乐会里的顾溪远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比他想象的更为出色。
等台下逐渐安静,他才放下手中的小提琴,握话筒的手微微颤抖,眸光润泽,泛着薄薄的湿意。
“这首曲,是我人生的第一支曲,取名《初恋》。”
顾溪远呼吸一紧,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我从未在公众场合说过,其实在这首曲的背后,有一个故事,在今天,我很想跟这个世界来分享。”
凌北停顿了瞬,略显期待的目光在台下各个角落扫射,直到瞧见舞台下左侧处的媒体人群,他眸光亮了,露出如少年才有的青涩笑容。
他轻声开口,循循道来,“十年前,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音乐人,为了寻求更多的灵感,我来到国内,在一家偏僻的孤儿院里当老师,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姑娘,她当时年纪还很小,但我知道,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清楚的知道,她必将是我此生的挚爱。”
“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她很乖,但也很闹腾,她很单纯,可有时候又倔强的让你很无奈,她喜欢粘着我,她不喜欢叫我老师,她不禁逗,很容易脸红,她会生我的气几天不理我,她也会因为收到我的礼物而兴奋的睡不着觉....”
他的声音到了最后,竟能听出几分哽咽。
“可这么好的她,我却曾不小心弄丢过一次,所以这次回国,我想把她找回来,想对她履行所有的承诺...”
“或许是上帝的怜悯,她今晚竟真的来到这儿,让我能在她面前演奏这首专为她写的曲,我很欣喜,也很感恩。”
平地一声雷,台下倏地炸开了锅,一大批的媒体记者蜂拥而至,试图冲破保安的奋力拦截。
可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一处,声线低柔的快融化了。
“谢谢你,我的缪斯女神。”
后台的灯光操控伺机而动,寻着他的方向扫向他凝视的方向,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所有人都在面目狰狞的挣脱身前的障碍。
唯有一人,神色呆滞,面如死灰,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
那束光准确无误的打在她身上,眼前一片眩白,晃瞎了她的眼,她用手遮住眼,退缩着想逃。
可拥挤的人群让她毫无藏匿的可能,不知是谁狠推了把,她在恍惚不定的意识下,被硬生生推出人群。
耳边是乱哄哄的人声,嗡嗡作响,她仍处在极度震惊中,在白光的照耀下,她看不见所有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人,面对这尴尬且不知所措的处境。
几乎同时,坐在贵宾席的男人利落起身。
那光线又迅速扫向舞台上的凌北身上,少了光的束缚,回过神的慕糖几乎是下意识看向同她不足十米远的男人。
视线交错的那瞬,有焦灼的震荡的电流在空气间紧密相融。
灯光虽暗沉,但他的眼睛却深深刺进她心底,那眼神,慕糖大概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他想杀了她。
用最残忍恶劣的方法,让她尝尽这世间恶毒至极的苦痛。
可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胆怯。
她腰板挺的笔直,用她认为的最优雅的方式,承受着他沉如刀割般的死亡凝视。
舞台上的凌北转身往台下走,面带浅笑的朝她走来,前进的每一步都像狠狠踩在慕糖身上。
她知道,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他的靠近。
正当他越走越近,慕糖手足无措之际,灯光突然全灭,场内陷入漆黑无底的恐惧里。
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不断轰炸着耳膜,混乱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慕糖摸着黑朝前走了一步,可有人却准确无误的抓住她的手,一股子熟悉的蛮劲紧拽着她,她被拖着朝左侧的休息区方向疾步走。
跟随男人的脚步,细长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踩在地板上,手腕被捏的生疼,慕糖却没妄想挣脱,她知道自己甩不开,如同她知道自己今晚不会好过一样。
他随意踢开一间休息室的门,她被凶狠的扯入其中,反身压在门上。
门反锁的同时。
断掉的电源也即时恢复正常,她的侧脸死死贴在门板上,男人的身体滚烫的像要融化她的肌肤,可她的唇角,却挂着一抹释然的笑。
她丝毫不意外身上的旗袍被人从底部撕碎,不意外她的双腕被冰冷的领带绑在身后,不意外他力度残暴的啃咬她的肩膀泄愤。
“这就是你所谓的无关紧要的人?”
他把声音压至冰潭,“慕糖,你是把我当傻子么?”
小女人保持微笑,“彼此彼此。”
“你...”
他沉默着,竭力压抑不断恶化的情绪,他也在怕,怕自己会一失手真伤了她。
刚在台下,有那么一瞬,让他有一种她并不属于他的错觉。
他没未如此时这般,异常急切的想要得到她,似乎只有她的气息,才能勉强抑制住沉溺在他心底的暴戾因子。
谁知这该死的女人一开口,就能让人想将她往死里弄。
“顾少爷。”
小女人的语调轻轻软软的荡漾开,尾音勾着笑,“要做的话,请你快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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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糖可不是任人搓圆捏别的,怕虐的小可爱晚点再看π_π……血腥的骚顾上线……)
(没事可以投个猪,过两天还有,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