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右手抓住胸口心脏的位置,从椅子上倒了下来。
"你怎么了?"顾洛连忙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痛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却不知所措。"你等等,我去找人。"
路缙云想拉住她,却无力到手都抬不起来。
"有没有人啊,能不能帮帮我们。"顾洛使劲敲着周围房间的门,却始终没有人应答,"求求你们了,我们会付报酬的。"
"咔嚓。"一扇房门打开,顾洛只有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迎着阳光,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五官深邃像在发着光,皮肤呈现着一种不健康的白,甚至能看见脖子上青紫色血管的搏动。
顾洛来不及多想这熟悉感,伸手拉住他的手便往路缙云房间跑。
走进房门,一眼就看见路缙云还痛苦的躺在地上,右手紧紧握着胸前的位置。
"你能帮我抬他去医院吗?"顾洛眼中含着泪水,准备去扶起路缙云。
他大踏一步便阻挡了顾洛前进的步伐,用右手握着的黑色长伞撇开路缙云的手,挑开他的衣服。
顾洛在他的身后探出头,只看见路缙云的胸前居然有一个黑色的时钟印记。此时的时钟指向一点方向,而十二点与一点之间却被完全的染黑了。
再顾洛还在疑惑,还在担忧的时候,路缙云已经恢复了平稳,坐了起来。当然,他也看见了自己胸前的印记。
仅存的绅士风度让他先整理好了衣服,站了起来,向前方黑色风衣包裹的男人道谢。
"不用。"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说完转身就想走,可被身后的顾洛挡住了,居然伸手推开了她,毫不迟疑的就走了。
"我凑,"顾洛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我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不就是那天那个瞪我的人吗!长的倒是人模狗样,怎么这么不懂礼貌,跟我说一句话要死吗!"说完伸手拍了拍右肩,一副极度嫌弃的样子。
"噗,"路缙云听见她小声的冲着那人叫骂,也没有错过那一身黑的人突然踉跄了一下的步伐。
"你没事了吧,"醒悟过来自己忽略了路缙云的顾洛一脸懊悔,"刚才吓死我了,你那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至于我胸前的这个东西,我得去找队长问问,应该不是只有我才这样吧。"
"嗯嗯,必须让他坦白,身体最重要,你要是不舒服,我们的计划就延后吧,我不着急。"
路缙云摸摸她的头,直到终于起了静电,才放开手,"你放心,我没事。"
路缙云回来后告诉她,首都基地只说了这是契约者独有的印记,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是这么一副让人放心的话,然而顾洛的内心却总觉得不对,这个印记特别的熟悉,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
路缙云让她不要再多想,计划也一切照旧,后天一早跟随军队出基地,他嘱咐,"我答应你和我一起去,但你一定要牢牢跟在我身边,知道了吗?"
"那当然,"顾洛冲他笑,"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休顿了两天之后,他们再次走出了这扇安全的大门,有的人是为了生存,而有的人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