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可以肯定,那些当然是爱。喜欢他说话、拥抱、亲吻、舔舐,喜欢和他结合,喜欢他。身心愉悦是最客观的指示,怎敢不遵循?只是成人世界难免,爱你是真,伤害也是真,有时不计较是真,计较也是真。
如这刻,明明他自己都难忍,却还要耐心磨练她,要她先投降,抓紧他的手,才肯给她一次痛快。
双眼被他的手上来盖住,钟绿顺从地配合,依靠听觉与触觉感知他。
不是只有她一个热衷游戏,他自己也喜欢玩把戏,胜负欲与征服感自始至终贯穿整个过程,两人都等着对方服软,这共同点还真是别致。
想到这钟绿便想发笑,期间舌头倒窥准时机侵入她口腔内。
大腿肌肉有些发酸仍被他蛊惑要再张开,看看,到底是谁给谁下圈套?
她计较起来,待亲吻离开时咬他下唇,可他当作是情趣。
衣服被脱下许久,赤身裸体但感觉热量一阵一阵袭来,他的?她的?不知道从哪里传导过来,啊,一定是那盏忘记关的灯,暖黄色,照得人迷迷糊糊。
然而她现在起不了身,离不开他,关不了,只能喊他快点,再快点。
玻璃灯罩被波及,冲击给予它摇摇欲坠,突然里面金属丝被烧熔掉,灯熄了,心跳在黑暗中跟着快了一拍,浑身乏力,空空脑袋充斥的是满足感。
“我要洗澡。”
“床单也要洗。”
“你刚才没放东西垫?”
“这也要怪我?是你弄湿的。”
李玩忽略她的白眼,缠着她继续接吻了一会才抱起她去浴室冲水。
水流经过身体每处,皮肤和毛发相触,原先残余的一点点痒意逐渐蔓延、放大。
顶上灯光明亮,肌肤显得更白皙,留下的痕迹被热水冲洗后激动地突出。
水雾是轻柔细纱,忽隐忽现地蒙住,它在颤抖,没办法,其实是他被控制,依靠本能去触摸,要和它相碰。
之前从未发觉浴室的混响这么好,她晚上一定有偷偷喝酒,声音太甜,他滴酒未沾也醉得飘飘然。
她的腹部和自己相贴,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煽动他,腰线、胸脯、锁骨,无一不是迷惑,而他根本回不了头。
那身体是柔软的温床,和暖的堡垒,那空间包裹锐意,容纳莽撞,他需要她层层保护,这是全部希求。
如果在更深处,各自元素再次相碰,那是他无能为力的神圣地带,但愿他足够幸运,造物主肯帮忙。
钟绿想不起来是几点入睡的,记忆有点点模糊,身上水珠是他擦拭的,头发是他吹干的,她只顾任性酣睡,反正他会抱自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