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笑什么?”
从机场出来,坐上车去酒店,李玩帮她理了理头上毛线帽。
“开心就笑咯,不行啊?”
钟绿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面,抱紧这个大型热水袋。
“怕冷还来这?”
“这叫挑战自我。”她道理多多。
到酒店,套房很大,钟绿最先查看窗外美景是否合格。
快天黑,余光照在大片空旷雪地和高树上,理想的世外桃源。
放好行李,坐电梯下到酒店餐厅吃饭,邻桌都是外国游客,他们是最平常不过的度假夫妻。
钟绿没抵住诱惑,餐后甜点来了一大块蛋糕。
吃完出去附近商场买了日用品才回房,李玩先进去洗,钟绿后进去泡澡。
水流很暖和,流淌全身,好不惬意,钟绿泡了许久,玩着手机,后悔没开支香槟喝。
“还没泡够?”李玩推门进来,他等待多时。
“你急着干嘛?你也要泡?”
李玩站着看她,脸、颈、肩,目光按顺序经过。
白色泡泡密密的一层盖在表面,反而感觉好似全被看光,胸、腰、腿都明晃晃地暴露在他眼睛下。
她拿过浴巾,“还看吗?”
李玩没应,也没走。
又不是没被看过,钟绿干脆起身,一丝不挂围好浴巾,经过他,“没见过这么好的身材?”
那肩膀留有一小块泡泡,李玩用她围着的头巾掉落的一角擦去,一丝不苟。
她右肩一动,锁骨出来了,他喉结一动,开门出去。
“快点。”他说得很慢,是在忍耐。
钟绿慢悠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开吹风机最小档位吹着。
没几分钟,头发未吹干一半,他又进来。
“你又要用吹风机了?”钟绿关了按键,双眼无辜。
“吊我胃口?”
“什么胃口?你晚上没吃饱?”她装傻。
李玩走到她身后,按她坐在椅上,拿过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吹她的头发。
他动作粗暴,钟绿表情有些不满,然后他就温柔下来。
用温柔这个词形容男生还真是有点奇怪。
颈部皮肤连带着被风吹过,时不时和他指腹相触,空气里散开洗发水的气味,过于好闻,她觉得有点热,只想得出温柔这个词最恰当。
“好了。”他的手仔细摸过一把把发丝,确认再无湿发。
“噢。”钟绿看了看镜子梳好头发,走出浴室,“弄完了,早点睡吧。”
李玩拉过她手,压她在床上。
“轮到我了。”
没有钟绿说话的份,开口只在他舌头进去的瞬间。
比起这位嗜糖成瘾全靠自制力控制的,他不太喜欢吃甜,从没有这种烦恼。
然而和她接吻的时刻总让人觉得甜蜜,是嗓子不舒服喝下水那般,其实也不是甜,只是这种感觉描述更切合人对美好事物的幻想。
比甜更要命的,是让他眩晕,此刻她满足了那个幻想。
大脑清楚告知不过幻象,他无动于衷,甘之如饴。
她的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她的眼睛里倒影出他,她的嘴唇是他吻的。
她在他身下,一切都显得很渺小。
他自嘲莽撞,无论是今晚还是以后,明明有大把时间,不用一次做完的。
速度慢下,力道变缓,她的指甲划过身上,轻盈的,他只感觉到麻。
是蚂蚁般极小的咬痛感聚集、吸附在体内,摘不掉,也不想掉。
却忽被一个巨浪打来,蚂蚁跑了,蚀感顿时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