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怀中腿间的一只软枕夹到变形,身侧的床铺早已经冰凉,可时间还尚早,甚至这天色也不过刚刚崭露锋芒。
碍于一身难以启齿的可怖吻痕和腰间堪比被大卡车来回死碾十几轮回的酸乏感觉,她缓缓舒展身体后就侧卧着不想动,睁着一双泛着媚色的眼睛扑闪着望着沉色的窗帘。
庄园里所有的窗户玻璃都是加厚的防弹玻璃,房间里寂静得只能听见女人自己的呼吸声,她缓缓转动着眼珠子,舒服得不想动弹。
想烂在被窝里。
直到她的腹部发出抗议声,女人才把拉着头发坐起来,下床塌慢慢朝着门的方向平移过去。
有多疼呢?这和昨晚男人下得猛劲有关,大概确实是他事情太少又不够忙,居然还能像驱动打桩机般深戳,爽是爽的,但是爽得快吐出来了。
女人对着下水槽干呕两声,才努力将自己嗓门里的恶心劲压回腹部,腰带都松松垮垮的,想捆着一把骨头。漱完口后又是漫长的清洗护肤,最近的日子实在是过的过于安逸,她总有种事情太顺的焦虑感,好像有什么拿捏不住的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悄发生,她却浑然不知。
傅翟妈妈坐在沙发册上,修剪着刚刚采摘下的新鲜玫瑰,看到女人像被抽干的单薄身体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瞬间想到她生理期到时痛得惨绝人寰的模样,瞬间扔掉手中玫瑰花,朝着女人就扑过去搀住她。
“宝贝,你这是怎么了?”秦欢的腿都在发抖,像是她的腿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躯干般。
秦欢当然还没有开放到告诉她,她昨天如何和她儿子在床上疯狂到黑白颠倒,昼夜不停。
但是傅翟妈妈显然是个过来人、明白人,划过女人腰的手极快摸出她的颤栗,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暧昧。
回想到儿子早上出门时的神清气爽,便和面前的女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zachary是有多喜欢秦欢啊,巴不得直接别在腰里带走的那种喜欢啊。
说到她的时候,儿子的眉眼都温柔带笑。
两个女人挪到沙发上坐着,秦欢背后垫了块极软垫子,背靠着像是被人抽了骨头般不想动弹。
“哦!我亲爱的宝贝”傅翟妈妈一脸心疼,决定今晚好好说道说道儿子,喜欢的女人要温柔对待啊,瞧瞧秦欢身上这铺天盖地的吻痕啊,还以为是拔罐的印子呢,碰都碰不得。
要不是确信只有可能是儿子碰了秦欢,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家那个冷情禁欲的儿子会像禽兽一样在自己的雌性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真是辛苦她啦…toynbee家族的男人越是强硬凶悍,越是要她有容乃大地哄。更何况最近府邸都加强十二万分的防备,可怜的zachary就没有清闲过。
更何况自己眼下也正在忙于秘密会晤的丈夫呢。
昏暗的房间里镶嵌着金银珠宝,这个国家的皇后早已经亡故,老国王似乎也只有在这一方面忠贞过,从未续弦,但是自通人事开始的女人倒是不计其数。
眼下,这个迟暮的老人凄凉地躺在床榻上,一双失去光泽而混沌的眼睛里再无年轻时野心勃勃的凶光,他空洞的眼睛笔直地注视着天花板的壁灯,乞讨这它什么时候能坠下了结他的苟延残喘。
“陛下。”虚晃出掠出一道笔直而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站在门外,就像是一尊雕塑般悍守着。
“赫咳咳赫里斯托!”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老国王睁大眼睛,佝偻的身躯不断挣扎着,像是还想挽救自己作为国王的唯一安全,好好去再认真地看一眼他的臣子,被塌被他踢到床下,他摸索着想从枕头下拿出些什么,他被控制的禁卫军被toynbee全部洗涤,眼下他身边甚至没有一个服侍他的人。
男人慢慢走近他,发出一声喟叹。三下五除二将他调整好坐姿。始终以一个臣子的模样,不卑微也不高傲。
老国王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他,看过这个出自toynbee家族的“威胁”。但是就是这个他仇恨半生的威胁,却在他被勤弘亮那恶魔控制的时候,他儿子的人趁乱给他套上防弹衣,还在里头塞了一块易爆的血袋,让子弹嵌在他的心脏口,他无大碍只是心脏受到惊吓而昏厥。
醒来的时候,他就被安顿在他的寝殿里。
而后,就是狂喜。赫里斯托终究没有抛弃他,他当时清清楚楚地看到,赫里斯托就在一辆隐蔽的汽车里,目光却聚焦在他的身上青筋毕露的手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嚅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已经老成这样了,但是赫里斯托却还壮得像个小伙子。
“陛下。”高大男人没有松开他的手,即使暗地里眉角下沉,“很遗憾,王储他”
“因为吸了过量的毒品,已经被戒毒所带走了。”
“你说什么?”老国王双眼暴睁,险些一口气闭塞过去,他知道王储的脑神经被勤弘亮操控着,但没想到居然是毒品!
“是勤弘亮那个畜生?”他已经认定是勤弘亮给了王储毒品而让他失志。
“不是的。”男人启唇道真相和事实,“毒品是王储逛puB染上的,勤弘亮只不过是做了思想引导,想除掉您来直接发布政令,直接除去toynbee家族的爵位。”
“疯了”自己的儿子怎会如此不懂法政,如此急功近利,是啊…原来是毒品,原来是毒品啊
“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蓄满眼泪的眼眶红肿,他终于说出那句梦寐以求的话语,而后他像是终于卸下心中一桩心事而释然,急促的呼吸慢慢均匀,缓慢而匀长,他觉得他可以死而无憾了,但是上天似乎有意要他弥补他过往的过失,便要他遗臭万年而不准他死,面对着这难堪的烂摊子。
老国王死死拽着男人的手,像是抓住最薄的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
“赫里斯托。”他说话的语速慢而长,像是喉口有淤血凝结,“皇家的气数要尽了。”
自己唯一最出色的子嗣已经沾上一身荤腥,即使登上王位也只能落人口舌。一个沾毒的国王是z国的耻辱。
“陛下。”
“toynbee家族曾是皇族的守护神,现在不需要了。”老国王打断他,毋庸置疑地说出那句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说的那句话,“孤以国王的名义命令你,toynbee家族必须去守护好z国的命数,皇族可以家道没落,但是z国的气数不能断。”
这句话隐含的内容过于深奥与丰富,男人的眸色一闪,知道他终究还是清醒过来,只是悔悟的时间晚了些。
3 w~6 2 R u~c 0 M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