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将他处理掉好不好。”
蹙眉看向盛铎,梁歌眉头微蹙,挥开男人抚着脸颊的手,梁歌偏头一笑,“我记得你我昨天就两清了,我如约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现在这番纠缠又是为什么?”
眼眸冷淡,梁歌嘴角嘲讽,手指下移,轻点盛铎的胸口,“还是说你喜欢上我了?”
思来想去,对于盛铎突然的出现,梁歌只能猜测是这个男人心性的顽劣,纨绔们大抵如此,无所事事却又不想孤独,只能找些乐子,而这位太子爷找到的乐子怕就是自己,他因为一时有趣而找上她,可她却没有时间精力应付他。
手顺着滑落,梁歌按下车门,笑着将人推开,转身下车。
梁歌毫不犹豫的离开,而车里的盛铎却笑意全无的微眯着眼眸看着梁歌离去的背影。
他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但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明明是逗弄,可他会没了理智与她欢爱,会因看着她坐上别的男人的车而恼怒,会因她刚刚选择自己而开心……
心口莫名跳动,盛铎垂下眼帘,想到刚刚看到梁歌红肿的脸颊,叹气的抬手手背覆上额头,刚刚还因为她选择与自己离开而开心,现在想来她恐怕是怕那人发现,比起自己那人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喜欢……
心头有些晦涩,握上方向盘,盛铎神色冷淡,眼眸微眯,他何必晦涩难堪,现在可有人比他更狼狈难过呢。
幸好,体会这种难堪狼狈的人不止他一个。
回到两人的公寓,沈越眼眸通红的坐在书房内,看着书房桌子上两人幼时的照片怔怔出神,他自以为与她一起长大,可似乎他从未真正了解她,原来在那么小的时候她已经承受了那么重的重量,知道她背负着上一代的仇恨和希望,他更没有办法和资格阻止她的飞蛾扑火,可看到她一次次为了计划妥协将背影留给自己选择别的男人,他心实在疼啊……
眼眸温热,沈越闭上眼眸靠坐在椅背上。
“既然不想看她辗转在男人身下,不如你与我合作也好快些了解这份恩怨。”
含笑的声音响起,沈越眼眸骤然凌厉,抬头看去窗旁不知何时立了个男人。
是盛铎。
因着男人突兀的出现,沈越眉头稍蹙,想到他也曾悄无声息的闯入过欧国的虞宅却未伤任何人,不解他的来意,思索片刻,沈越淡淡开口:“愿闻其详。”
咧嘴一笑,盛铎懒洋洋坐在书桌对面的黑皮沙发上,手拄着额角缓缓开口:“你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言简意赅的话让沈越长睫垂下,半晌缓缓开口:“你的目的。”
耸了耸肩,盛铎笑着开口:“觉得她有趣,想要得到她。”
与一个男人争抢还是与许多男人争抢?
缓缓起身,沈越站在落地窗前,虽然他瞧不上那圈子里的纨绔,但比起穆家的人,他更愿意与盛铎竞争,至少他不用再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隐忍,不用看到她一次次因为别的男人而转身。
况且……
对付穆家,盛家有太多的便利资源。
“好。”
笑意收敛,盛铎神色阴沉,冷冷开口:“俞东方要先死。”
快到生产的月份了,梁歌早早的进入了医院待产,穆柏霖自然也将一切事务搬到了医院。
洗过澡后,穆柏霖上床将床上熟睡的娇人揽入怀中,大手探入睡裙内抚摸着娇人隆起的肚子随即向上,抚摸着少女的乳房,嘴唇也自后亲吻着少女的脖颈。
男人频繁的骚扰让睡梦中的梁歌不适的蹙眉,最近胎动频繁,她几乎睡不好觉,现下被人骚扰只觉厌烦,“嗯……穆柏霖……”
穆柏霖没想要再进一步,可是因着自家娇娇怀孕而不能纵情实在难耐,他不过是想摸摸抱抱缓解一番罢了,“乖娇娇我摸摸而已,瞧娇娇着乳儿都这么大了,真软。”
男人密集的亲吻落在脖颈胸前,大手一圈圈的揉搓,梁歌面色泛红,想要开口斥责然而小腹突然一痛。
“嗯啊……穆柏霖啊,我有点痛啊……”
啄吻着怀中的宝贝,然而突然听到怀中人轻呼,穆柏霖眉头一蹙,慌忙起身,伸手探去感受到娇人内裤濡湿,心中一急,一边哄着怀中人,一边去按传呼器。
vip产房内呼喊声阵阵,穆柏霖一脸凝重的站在产房外,半晌,面色严肃的穆见川赶来,与父亲点头示意后,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端坐在产房套间外的沙发上。
疼痛难耐,一波波镇痛过后,梁歌浑身湿透,眼眸睁大的看向天花板,太疼了,疼的她似乎要死去,如果她就此死去也不错,至少她不用活的这么肮脏这么累了。
眼眸朦胧,又一波镇痛袭来,梁歌咬牙条件反射的用力,她怎么能离开,她的奶奶只有她了啊……
“啊——”
“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近十个小时的等待,产房中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啼,穆柏霖浑身一僵,眼眸骤然一红。
“要剪脐带了,将军您方便与我进去吗?”
双手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的局促,穆柏霖连连点头,往日的威严肃穆荡然无存,像个小孩子一样笨拙的穿上无菌衣,跟着护士进入产房。
“是个男孩呢,足有八斤,手和腿十分有力,模样长得很像将军呢……”
护士不断说着恭维赞叹的话,穆柏霖从来严肃的眉头此时却十分温和,眼眸中泛着浓浓的慈爱,这是他的儿子啊,他的儿子,他有儿子了,是他与心爱女人的骨血,老天待他不薄。
胸口爱意涨满,穆柏霖眼眸温热,往日习惯拿枪的手笨拙的拿着剪刀小心的为自己的儿子剪下脐带。
众人道贺拥簇,副官严征暗暗护在自家将军左右,然而看到那还未睁开眼睛的婴儿下意识的去看产床上的少女。
少女在医生护士的打理下干净的睡去,白皙的脸上带着恬静,比起平日看到她时清冷淡然戾气十足的模样,此时的她似乎才想个十六岁的少女,恬淡美……
眉头一蹙,严征骤然回神,忙将注意力转到自家将军身上。
产房内因为众人道贺恭维而热闹十足,而产房外穆见川神色严肃的静静站着,直到听到护士说梁歌无事面容才缓和稍许,不去看那刚出生的婴儿,只是远远的看着那静静熟睡的少女,有军务在身,许久后穆见川戴上军帽转身离开。
另一处vip病房内,宽大的沙发上,盛铎啄饮着手中的红酒,听到下属回复挥了挥手,喃喃开口:“孩子啊。”
眼眸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许久,盛铎支着额角轻笑,不知道以后他和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他是要她给他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听到沙发处传来轻叹,站在落地窗前的沈越眼眸轻垂,沙哑的开口:“俞东方那里如何了?”
听到沈越的询问,盛铎笑着偏头,他急还有人和他一样的急,“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掏空着穆家呢,你说,你说我们让他从云端跌落怎么样?”
听到心爱的女人没事,沈越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俞东方的事上来,俞东方做空穆家财团,可那么庞大的数字他就算拿在手里,只要不扳倒穆家,那对他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不想被发现只能将钱洗白。
手指轻磕手边的桌几,沈越眼眸镇定的看着窗外的树林,这一次即便倾尽所有他都要将俞东方处理掉,顺便……吞下属于穆家的一切。
盛铎说的没错,他们要做的事黄雀。
眼眸垂下,沈越拿过西服转身,“走吧。”
“俞董,米国账户上正好是四十亿元。”
不确信职业理财经理的话,俞东方镇定的放下电话,一边听着那边的声音,一边亲自登录账户查看,通过vip渠道进入账户,看到账户上显示的金额,俞东方面上终于露出笑意,虽然是可靠的人介绍,但他是第一次与这个钱庄合作,所以只拿四十亿试水,看来是他多虑。
合上电脑,斟酌再三,俞东方拿起电话,“将我国内账户剩下的汇入钱庄账户。”
挂断电话,俞东方笑着起身,接下来他只要操纵股价下跌,再买入就能归还借来的股,几次做空,等他拿够了钱,再给穆家最后一击。
宽大的办公室内,玻璃窗外秘书忙忙碌碌,一脸愁容。
将百叶窗拉上,盛铎勾唇一笑,“沈董不愧是金融精英。”
神色淡淡,沈越继续看着电脑,完全不在乎公司因为资金缺失而陷入焦灼,刚刚完成e轮投资,他却并没有将资金用在推进项目,而是将自己所有的资产和融资拿去买了穆家的股份。俞东方想要悄无声息的做空穆家财团,他就要在这里将他逼入绝境。
眼眸凌厉,沈越并不去看办公室内最近的常客,只是淡然开口:“再又一笔汇入,你的钱庄可以收手了,下一笔该是俞东方全部的财产了。”
笑着饮尽杯中酒,盛铎懒洋洋上前,随手将另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放在桌几上,“吃软饭的费尽心机也不过二百亿,下午有人会打到你的公司账户上。”笑着看向端坐在桌案前的男人,盛铎眼眸微眯,嘴角泛着笑意,“我足够诚意吧。”
将手中空的高脚杯放下,盛铎笑着转身,摆了摆手走出沈越的办公室。
看向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沈越蹙眉收回眼眸,拿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与盛铎接触时间越久越发现他不单单是个纨绔,大智若愚看来是盛家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
世家勋贵出身,盛铎早已看淡钱财地位,之所以能够将大笔款项一笑付之,不过是想要拥有更重要的东西,合作这么久,他欣赏沈越的敏锐无疑,但也知道梁歌对他的不一般,他想要得到梁歌,沈越必然是跳板,是他接近她的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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