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如同海浪,一波退去一波又涌来,她抢抓着最后一点理智在下一个空白区来临前,扯住顾辞予的衣领,自以为凶狠地命令道:“停下来!我要去卧室!”
那人终于停下手部动作,三根手指从花径抽出啵滋一声,听得她满脸发烧,他却好像不受影响一般,连声音都平静如止水:“是。”
她挂在他身上,默默看他托着她分别进出卫生间,书房,画室后,才在第四次时终于找对了卧室的门,也是紧张的对吧,罗泛泛想,可能男孩的紧张就是这么不形于色呢,她这般安慰自己。
等自己挨到床边,罗泛泛搂着他的脖子翻身将他按在了床上,两只小爪子在他动作前痛快地剥掉他的外套和衬衣,然后扑上去双手轻掐起顾辞予触感绝佳的脖颈,青涩的亲吻落上锁骨。
让她觉得挫败的是,耳边他的呼吸一直都是平静均匀,没有任何的波动起伏,好像她的主动和讨好是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委屈地想哭:“我很差劲吗?”
“不,你是最好的。”这回答敢再敷衍点吗?连呼吸都不带乱的还敢在她面前花言巧语。
“那你怎么都没有反应?”罗泛泛气鼓鼓地抱怨。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低音压在身下,听起来势弱,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气人!
“小说里这个时候,男孩子通常都是脸颊红红,呼吸不稳,心跳加速……”
她刚说完,手掌下的胸膛突然剧烈起伏,相贴的肌肤能够清晰感受到来自内里心脏强劲极速的跳动。
“诶?”罗泛泛惊喜地在他胸前摸来摸去,又抬手覆上他的脸,滚烫,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你……”
“这样对吗?”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好像也不是对不对能衡量的吧。
“你对我有感觉吗?”她埋在他颈窝里,别别扭扭问出这句话。
“感觉?”他平静的语气再一次惹恼她。
她怒火中烧,起身野蛮地抽解他腰间的皮带,顾辞予这一次意外地没有乖乖听话,而是抓住她的手阻止:“不可。”
“不可?不可你还往我家里跑?”她憋住眼泪,生硬地命令,“把手拿开!”
本以为会是一场强买不卖的硬仗,那人静了两秒却松开手顺从地回道:“是。”
这玩的到底是哪出罗泛泛彻底搞不明白了。
她只知道,今晚这个人她是上定了!
脱掉身上碍事的破碎衣裙,她跨坐在顾辞予的腰上往下蹭,因为不好意思,她连看都不敢往下看,只能用手悄悄拨开他的裤子,小屁屁挪到一块似乎有一处凸起的地方蹭啊蹭。
身下顾辞予好像一台恒温暖床仪,始终维持着似乎是被人扑倒时该有的热烫体温,她贴着这样温度的身子蹭了一会自己倒是先开始浑身发热。
“顾辞予,我……不会,”她感受不到屁股下的东西有变化,垂着头在他胸前画圈,“你帮帮我。”
“是。”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位置颠倒,他继续将手指送进花径,重复着高频机械运动,力道均匀充沛地仿佛不知疲倦。
罗泛泛边喘边反驳:“不对,不是这样的。”
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啊。
“哪里不对?”顾辞予竟然认真地问。
“东西……不对……”罗泛泛借着酒意厚起脸皮,勾着小脚探到蹲跪在她身下的人腿间,轻踩正中,“不应该是这里吗?”
“这里,进去?”顾辞予确认道。
“不是吗?”罗泛泛较真地翻出手机,搜索了一张性交动图指给他看,“明明就是这样啊!”
“不可。”
“怎么又不可了呢?”罗泛泛心想,别人的约炮一约一个准,怎么自己的一夜情进展的就这么困难呢,要自闭了。
“太小,尺寸不匹配。”
“谁太小,你吗?我不嫌弃的。”罗泛泛真诚道。
“你,太小。”顾辞予突然抽出手指,换来她一声惊呼。
“我不小,我二十五了!早就成年了!”罗泛泛欲哭无泪。
“……”
见他沉默,罗泛泛开始撒泼:“我要!顾辞予我要!”
他应道:“是。”
黑暗里,没有灯,他俯下身撑在她上方,正确的东西也抵在了她身下被他手指开发过的地方。
“顾辞予,会疼吗?”罗泛泛紧张地抱着他,紧张地亲吻他的唇。
他温柔地回吻:“疼,咬我。”
今晚的他,格外吝啬语言,能少说绝不多说一个字,她暗暗气了一晚上,却在此刻觉得,话少刚刚好,多了也矫情。自己矫情就够了。
“进来。”
舌尖引诱着他进入她的领地时,他腰腹用力下压,她忍不住溢出的呻吟与他的回答撞在了一起,那声听了一晚上的“是”,搅在这样旖旎的气氛里,怕是以后都很难正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