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立即摁开电梯,不顾所有人的目光,脚下还踩着高跟鞋,就飞奔出去,她踏出酒店门,又跑了很远很远,直到看不见那座高楼,才喘着气停下来。
裘初躲在那晚的酒吧不远处,尽管对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她却融不进里面。
有辆车驶过掀起一阵水,险些泼她一身。
裘初盯着墙,轻叹了口气,将耳侧的发丝拨开,浑身水珠滴滴答答的。
她在痴心妄想些什么?该回酒店了。
她扶着墙起身,雨陡然下大,而她的伞落在了酒店,崩溃的事接踵而至,心中的委屈好似悬在咽喉,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迈出步伐,毅然决然面对这场倾盆大雨。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把伞掩在她头上,为她挡雨。又有辆车驶过,裘初左眼有一滴眼泪滑落,与雨水夹杂在一起,分不清是雨水的涩味还是泪水的咸味。
“下雨天不打伞,是想感冒吗?”
陆筠见她久久不回应,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会在这?”裘初张着嘴,好半天才问道。
陆筠答道:“我本来要去见朋友,见你在这就来看看。”
朋友?怕不是别的好看的小姑娘吧。
“你去工作回来?”陆筠随口问道。
“面试。”
裘初瞥过脸,眼眶红润,发丝贴在小脸上,她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变得透明,那曼妙的曲线得以浮现,粉色文胸格外突出,A字裙包裹着圆润的翘臀。
陆筠没再问下去,将自己的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别着凉了。”
“能陪我喝酒吗?”裘初拢了拢那件外套,手指紧捏着衣角,看上去很紧张,生怕她会拒绝。
她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来,问道:“去哪喝?”
“你决定。”裘初完全不敢直视她。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对话。陆筠先叫人带套衣服给她换,特意订了个包厢,亲自开车带她去自己常去的一家酒馆。
裘初手里握着酒,坐立不安。她的意图有可能被这女人看穿了,但细想之下又不可能,她还没有付诸过行动。
就在刚才,她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
如果尝试着勾引这女人,不就能拿到钱了。
“怎么不吃?”
“啊?”裘初被问到一惊。
“我问你怎么不吃?”陆筠夹了片生鱼片给她,“这家的手艺不错。”
“有点热……”她抬手扇了扇风,有意无意地解开两枚纽扣,露出分明的锁骨。
“温度太高了吧,”陆筠调低了温度,“你们年轻人喝酒时,不是会玩游戏吗?你提议一个,这样,你也不会感到尴尬和闷。”
“我也不知道玩什么。”裘初有些为难,她对行酒令根本不熟悉。
以前不是学习,就是忙着打工,鲜少和朋友们喝酒,和陆路在一起,他就经常抱怨这点。
陆筠想了想,说:“傻瓜拳?”
她有点不敢置信:“你会玩这个?”
毕竟这女人的气质和这游戏一点都不搭边。
“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常常和一个很好的朋友这样玩。”
陆筠说是很好的朋友,可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甚至有几分不悦。她与犹初对视,两边嘴角牵起一点弧度:“输了的惩罚是,喝一杯脱一件。”
犹初没开口说话,也没拒绝,算是默认了。
“那就来吧。”
两人剪刀石头布,第一局打了个平局。
“谁傻瓜啊,他傻瓜。”
“谁傻瓜啊,你傻瓜。”
“谁傻瓜啊,我傻瓜。”
……
几局下来,犹初先败阵,夺起酒一饮而尽,轮到脱衣服时,却开始犹豫了,现在是夏天,脱了里面就仅剩一件文胸。
“怎么不脱了?”陆筠单手撑腮,像在看好戏。
她想起来,她还要勾搭人!
她咬咬牙,一鼓作气解开纽扣,退去上衣,女人的目光搞不掩饰地在她饱满的胸前游走,她见有戏,装作要拿东西,低下胸,不经意地擦过女人的手。
陆筠见她耳朵和脸都红得一塌糊涂,却还死心眼地要撩拨自己,差点破功笑出来,要是自己对她完全没反应,不知道会不会急哭出来。
“接着来。”陆筠存心逗她,故意绷起脸。
和预期的反应不太一样,看起来还有点生气。
她捏着手指,不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好,接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