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只有腰缠浴巾的人俯下身,拿走她的手机。
屏幕按亮,也没觉得看她的手机有什么不好。
【啮齿动物的毛皮怎么加工成围脖】
手一松,手机“吧唧”落下。
王含乐是被扔上床的。
她眼睛都没睁,张嘴想吼“能不能轻点”,又算了,困意大过天。
有人好心给她脱衣服,拉起稍紧贴合身体的毛衣一路扯上她头顶,想起什么,动作停了,与因手臂撕拉痛睁开眼的人对视。
对视了两秒,他亲了口她的鼻子,接着唇,下巴,颈项,不太凸出的锁骨,包裹在束缚里颤动的豆腐,多亲了两口,一路下行。
又来了。
毛衣领口横在她额头,绞着她双臂,尝试动了下。
“嘶——”倒抽一口凉气。
胳膊肘下垂时没感觉,抬过肩韧带拉伤就死灰复燃。
才两天,怎么可能会好!
“我没洗澡。”她声音干涩地提醒趴在身上的人。
他茫茫然抬起俊颜,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身在何处,将带来什么后果。
“那我帮你洗。”
好好。
她忙不迭点头,等着他抱她去浴室,拉她是拒绝的,手好像抽筋了。
一条湿哒哒热热的东西触上脸颊,她以为看错了,只看到他双手双脚爬上来,撑在她两侧,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迅速俯过来......
他再抬起头,就见她一脸狐疑瞪视。
直到眼皮也中招。
她才确定,那是他的舌。
一根带着酒气的舌。
如果之前他时好时坏的清醒状态还能蒙蔽人大意,那现在她已完全明白,这人早就喝醉了。
她傻啊,开错门都引起围观了,她还觉得是虚惊一场,跟他共进退,忽略了今晚的一切乱象都始于她把他留下,甩给一帮酒鬼之后!
“你到底喝了多少?”
回应的是太阳穴颧骨上的舔舐,顺着她的脸部线条,又滑向低洼处。
“你......”整只耳朵被他舌头搅扰,特别是钻入的动作,她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右脚——可惜只抬起膝盖,利用两人之间空隙,顶住上方人的腹部。
“喝了多少?说!”
“我不喝酒的。”他心不在焉回应,手掌沿着她曲起的大腿外侧,停留裤袜与皮肤交界处用指头抚触。
“放屁!我都闻到了!”
他被她吼得眉头皱起,样子又有些懵,“不是你叫我喝的吗?”
她深吸了口气。
她的连环炮向来是能把木头都骂弯,他没喝醉,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闭嘴,但他喝醉还不自觉表现出理屈,她就不客气了。
“我让你早点回来,没让你喝。”
“你真当自己是陪酒的鸭子?”
“让你吃屎你也吃?”
“以前不是多看我一眼都嫌——啊!”
鼻尖被湿热的口腔咬住,他没有用力,但舌头作乱,她呼吸困难,不得不张大口喘气。
“再说?”
他嘴角抿起两个上翘的弧度,离开她脸两公分,好像很期待她再次自投罗网。
俊美的脸庞两边有晃荡的残影,她稍微歪头绕开他的脸向前扫视,就见赤裸釉盈的男体趴在她身上,缠绕的浴巾下探出一根红色的尾巴,像彩练在半空悠闲地飘来飘去。
她相信他很大一部分性格特色是具有自控力,就像同学间有毕业赠言,那他一定是被评价成最稳的那种。
实际她所认识的这个人,不算多的印象积累,也是如此。
就是不知为什么,她老遇见他失控的情况。
所以她回忆起来,偶尔会觉得他可爱。
然而一个裸男有着兽的特征出现失控,就不是可爱那么简单了,她不安地挪动身体,离他远一点,试图说话唤回他理智:“你喝酒是报复我丢下你走了?”
他眨眨眼,眼里光暗下,尾巴也不晃了,埋进她胸口磨蹭,蹭得她乳尖从胸衣中跑出来,不断被他立体的五官压进乳里,肉尖更是被含住,重重地在两排牙齿和舌头之间打了个转。
“不要用牙!”她尖声喊。
牙就停止啃噬。
还能沟通。
她呼了口气,“你要打击报复我,也、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不能喝酒——能不能等我说完再舔?”她吼他。
回应她的是一只将她脸推开的手掌。
“嘘!我在找东西,你吵到我了。”
“我没有走掉,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吃了十串羊肉串......十串!撑死我了!等了你一个小时,你都没有出来!”
“嘘,嘘,后面我知道的。”
脸被他手掌安抚性拍了拍,人却埋在她肚子上舔舐闻嗅。
她被舔得百爪挠心。
“你在找什么?”
“味道。”脸从女人肚腹上仰起,“一种好闻的味道,你身上的。”
她浑身颤抖。
“羊肉串的味道?”
没回答。
显然不是。
她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常年和猫狗相处,会有一股“猫狗味”。
就像她也能分辨他们身上的兽味。
离开住处两天,身上自然没猫狗的气味,要说有,本来衣物上有残留,但昨日已经里外洗过一遍并且烘干了。
她不认为那是好闻的味道,朋友就反馈过,对她不假颜色的他居然破天荒夸那是好闻的味道......她又不是多好的身材,顶多算是丰腴很好摸,他也像吃糖的小孩,一寸一寸不放过.......双腿之间的人捕捉到什么,挺直的鼻梁突然下移,越过腰腹,直到女体的双腿交汇处,轻轻一嗅,像得到了某种反馈,他压制着一直曲起的女体大腿,顺势被他抬高,扯下女体下半身的裤袜。
“......”
她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心灵手巧剥下她下半身的遮挡物随手一扔,裤袜像离涯的鸟,飞快消失在床脚。
被他抬高的丰腴大腿,随着他暂时离开和裤袜飞掉往下摊平,却在摊下的瞬间,让他握住膝窝重新曲起,顺着大腿根往外掰开。
怎么还有裤子?
他瞪着那条肉色内裤,双臂肌肉隆起,撑伏在女体双腿之间,顺着线条,越过两团,与她对视,模样像个有成年精壮男体的弱智。
丰腴的大腿慢慢曲起,曲到两团胸前,成为“M”状,不知何时女体已仰起上半身,以臀椎为支点,下半身举在他眼前。
内裤边已经蹭卷下,就等他举手之劳了。
但他没有动作,眼睛深锁着眼前的景致,忽而看向景致的主人。
她一惊,他又醒了?
她还保持着头上箍着毛衣绞住双手的蠢样,赫然双腿闭拢,侧躺进被褥间,不管不顾装起睡来。
腿闭拢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他一脚,被他捏住腿肚子。
脚上传来湿哒哒的触感。
“.....你认真的?”
没人回答她,只有泛红的脚趾上的湿感以及埋在足弓上的脑袋。
脚踝,小腿,大腿。
她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眼神忽暗忽明,大腿踩在男人的肩上,先前毛衣领口挣出的手肘,曲在胸口上方,手肘之间是新剥出还带着壳的白嫩乳房,挤压成两颗乱撞定型的水滴,顶端格外红艳。
红艳的还有髋部,膝盖,脚趾。
身体每个凸起的连接处,都有一抹渲染的红。
随着男人在大腿根部的吮吸,她连鼻尖都变成了红色。
“帮我.....”她想脱掉毛衣,却无暇攻克,她预感到的,或者暗示招来的,伴随着热气出现在早就湿掉的穴口。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内裤边缘,热气循着沟缝蜿蜒而下,轻轻地一道舔舐,从前端到末端。
“不行!”
惊恐叫声和一只脚本能出动,等她反应过来,脚已从他鼻梁上滑下。
她想起从前她不过一根手指头戳了下他的唇,就被他厌弃,然而今昔非比,此刻她却感到脚上又出现舔舐。
慢慢睁开眼,就见他就像一条狗,给他什么就舔什么,丝毫不在意自己遭受到屈辱。
她不再怕了,即便双手不受控制。
收回看似被他紧握实际主动权仍在的腿,上半身扭了扭,斜靠在两个枕头上,下半身落在床中间靠前,就像人胸前桌面上最近的餐点。
他果然紧跟而来,一个坑一个坑在床垫上被他膝盖摁出,以匍匐的姿势,长尾啪嗒啪嗒敲打着。
她的目光从他胸膛往下,落在浴巾遮挡的地方,同时臀部略微向前移动,上半身彻底躺在枕头上,以手肘半盖住枕头外垂着的脸,盖住,才能说出一些事后不会承认的话。
双腿缓缓打开,也打开早已洇出水渍的腿芯。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