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不過是個機器人,燒了一個何殊,還有千千萬萬個何殊。沈螢覺得何殊只是在藉題發揮,應該是嫉妒機器何殊能上她,而他自己陽痿。
矮額真是好變態油。
從事完體力活動,又餓又累的沈螢,在餐廳裡跟何殊面對面坐著吃飯。餐廳非常大但桌子小小一張,沈螢覺得這是何殊為了不讓他倆距離太遠而故意為之的。
「所以說,你進來時出現在我腦子裡頭那些畫面是怎麼回事?」沈螢回憶著自己在腦子裡頭「看到」的鴻虛派、穿越,還有跟化神大能何殊的互動,總覺得那些細節真實得過份。
何殊喝著肥宅快樂水嚼著薯條,口齒不清的回答:「攝影棚裡頭的那些『情緒』總不可能憑空產生,總得有個來源或樣本什麼的。」
「那沈螢還真慘。」沈螢優雅的切下一小塊香煎鴨胸,沾了一點奶油芥末子醬後放入口中,「當眾被未婚夫戴了一頂精神上的綠帽,十年之後好不容易喜歡上另一個人,但對方只承認自己喜歡、上她,而不是喜歡上她。」
「可不是嗎,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何殊又抓起一把洋芋片送進嘴裡。作為這裡的設計者與主要管理人,沈螢「看到」的那些畫面他自然都是看過的,「而且她一直沒發現,何殊一開始上她並不是因為喜歡她。」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很容易忘記自己是誰嘛。」沈螢輕啜一口紅酒,抿唇,「也或許她發現了,只是她不想承認一開始的性是沒有愛的。」
「為什麼講著講著變成文本分析了?」還特麼是人物分析,他最煩的那種,就只開開心心的做愛不好嗎?
想逃避話題的何殊灌下一杯奶昔,看得沈螢微微皺眉。
何殊難道不知道,糖尿病的前兆就是陽痿嗎?不舉了還吃那麼多高糖份食物,硬不起來都是他自個兒作的。
「大家不都喜歡討論這些離自己很遠的事嗎?像看藝人八卦那樣。吶,為什麼何殊不承認自己喜歡沈螢呢?」沈螢好奇的問,「雖然一開始不喜歡,但到後來似乎操出感情了吧?看到她跟其他小年輕一起練劍就不爽了,這醋勁很大啊。」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他。」何殊聳肩,並且拿起一旁的珍奶吸了一大口,全糖真是美妙,又拿起披薩狂嚼,起司賽高,「要不然妳知道沈螢為什麼不呼何殊兩巴掌再踹爛他雞雞嗎?」
「沈螢剛打了何殊。」沈螢笑著舉起自己方才揍何殊的那隻手,「至於踹爛嘛......」沈螢故意瞟了何殊的襠部一眼。
「別,姑奶奶,我求妳。」何殊告饒,終於願意好好想想沈螢提出的問題,「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反正他承不承認沈螢都會乖乖張開腿,不承認不確定關係,還省得哄她呢。」鑒於鴻虛派何殊暫時沒有別的對象,駭客何殊暫且先作出這個推測。
「渣。」沈螢嘖嘖。
「男人嘛,很容易被寵成作精的。」何殊擺擺手,表示這是意料中的事。
「只有你是這樣,我可不會。」楚槿從餐廳的那頭走了過來,雖然五官沒有什麼改變,但看起來至少年輕了十歲,聲線也高亢了一些,應該是換了一個「載體」。
「那是因為你不是人呃——」楚槿並不想和何殊嗑嘮,直接一拳往何殊腹部招呼過去,打得何殊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發出喪屍般的呻吟。
沈螢覺得何殊吃了那麼多東西,這樣猛的被揍也沒有吐出來,還真的是滿厲害的。何殊的賁門,今天也好好的守護了主人的形象呢。
然後楚槿的目標就轉向了她。
楚槿不顧她手上還拿著刀叉,就噠噠噠噠行軍踢正步般的走過來,將她攔腰抱起,朝剛剛的攝影棚走去。
「欸等等,我還沒吃完,我呀啊——」楚槿乾脆將她扛到肩上,不管她怎麼捶打楚槿,他都紋風不動像座筆直前進的巍峨山巒。
「妳吃太飽等會兒會被做得吐出來的。」楚槿不緊不慢的說。
屁啦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做,等太久不耐煩了,瞎扯什麼吃太飽,她才吃了半塊鴨胸,她平常可是能吃下半隻乳豬的好嗎!
但是字典裡沒有體諒兩個字的楚槿,依舊冷酷無情地將還有點餓的沈螢扔進攝影棚,開始拍攝下一部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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