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可能是因为过度精神紧张崩溃,已经昏迷过去,高星辰给她看着输液。
看着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她,长发有些缭乱,貌似心神也有些不安,呼吸很浅,还有些急促,小鼻子小嘴的,显得很清秀可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很滑嫩。
想到刚才在高明磊家中,她那股视死如归的蛮辣劲儿,还真挺对他的口。
梁秋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眼看见高星辰在一旁玩手机,可能是因为手上有伤,玩的不是很顺畅。
高星辰看她醒了,放下手机,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醒啦?正好你帮我拧开,我手受伤了,吃不上力。”
他这一举动把梁秋给说愣了,这让人拧瓶盖不都是女的让男的拧么?到他这怎么反过来了?还有看他这意思,就是专门等着她醒过来,给他拧瓶盖是么?她真想把他天灵盖给打开!
不过看他的手确实不是很方便,他的伤还是自己弄的,又看在他带她来医院的份上,也就帮他拧开。
“还挺听话。”高星辰笑着把矿泉水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她,“喝不喝?”
梁秋白他一眼,“你喝过的我才不要!”
“我喝过你就不要?那我还操过你呢,怎么说?”高星辰又开启嘴贱模式。
“你!”梁秋瞬间脸红了,看了一眼周围,还好其他的病人没看他们。
“我的手机呢?我要打电话报警!”她岔开这个话题,看到自己小腿上包裹像个粽子,就想到高明磊那卑鄙阴险的一家人,她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我给你放到我家了,什么事回去再说。”高星辰告诉她,“昨天晚上,高明磊把你的行李拿过来,顺便给了你两万块钱当做这次被狗咬伤的补偿,我把这两万块钱给交了住院费,等出院的时候再退出来!”
两万块钱?被狗咬伤的补偿?梁秋心中发笑,她还真是被狗给咬伤了,不止一条,是四条,不对,是五条,还有高星辰也是个疯狗!
“把你手机给我,我要报警!”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高星辰并没有把手机给她,如果报警管用,他早就报了,“你报警你说什么?是举报他们骗婚还是举报他们放狗咬人?”
“你管我说什么呢,把手机给我!”怎么说是她的事,她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高星辰笑叹,难得这么好脾气的给她解释,“没用,无论说什么,你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说是骗婚,他顶多算是未遂,而且现在你住院的这一问题还真给坐实,如果说是他家狗咬你,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故意放狗的情况下,顶多算是民事纠纷,人家现在又提前用钱补偿给你,就是让你找不到反告的机会,况且你还是手持凶器恐吓人在先。”
说来说去,这就是个糊涂官司。
高星辰把所有问题都给她分析透彻,也说的很明白,这是昨天高明磊来的时候,他给分析的,真是阴险卑鄙,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让别人没有任何反咬的机会。
“难道我就这么算了?”梁秋明白他说的,心中却是不甘,难道她就要哑巴吃黄连吗?
“公的不行,你可以来私的嘛!”高星辰给她建议。
“用私刑犯法!”梁秋脱口而出。
“那你就忍着吧!”高星辰噎她。
“你!”
两个人又闲扯两句,一会大夫过来查房,她的伤势也并没有特别严重,缝上针,定时换药,还有定时打狂犬疫苗就可以,现在也只不过是输消炎液,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回家,只是她的腿脚有些不方便行走。
现在高星辰对她倒是还不错,虽然有事没事损她两句,就当是寻她开心,却也是在认真照顾她。
梁秋不领他的情,“你用不着和我在这假惺惺,就算你现在对我再好,等我伤好了,我一样会把你送到派出所!”
“你他妈怎么狗咬吕洞宾?!”高星辰火气上来,把自己受伤的手在她眼前晃,“我好心好意去帮你,你还把我划伤,我都没找你算账,你怎么还在这乱咬人!”
“你那是去帮我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早已看穿高星辰的心思,“你是怕我以后报复了,顺便连你一块收拾,你只是想要卖我人情而已!”
“呦呵,看出来啦?”高星辰浓眉一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告诉你高星辰,你想到都别想,你和高明磊他们一家全都是一丘之貉,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那看来,我也得想办法不能让你走了!”高星辰吓唬她,对于她说要把自己送进派出所的事也没往心里去,他有能拿捏她的手段。
梁秋也不在乎他说不会放她的事,她能逃得了这一次,就能逃得了无数次。
两个人无话可说,高星辰继续玩手机,梁秋躺在床上气鼓鼓的望着天花板发呆,也在想以后她要如何报复高明磊。
“你和高明磊他们一家有什么仇?”她想的无聊,主动问高星辰。
“想知道?让我摸摸奶子,我就告诉你!”高星辰连头都没抬,嘴贱的耍无赖。
气得梁秋翻个白眼,“爱说不说。”都跟谁乐意听似的,却下意识的把病号服裹得紧一些,背对着男人躺过去。
“用不着藏,你那病号服还是我给你换的,浑身上下我都摸个遍,那小奶子小的都没粘豆包大,一点手感都没有,如果你不是长头发,我还把你当兄弟呢!”高星辰的毒舌,能把人气死。
梁秋气得堵上耳朵,脸更是红的发热,她从来没遇到过像他这么讨厌的人!
“好了好了,既然想知道,那哥就告诉你!”高星辰不再逗她,开始讲起这一段令人寒心的历史。
“在我三岁的时候,高斌那个混蛋,勾搭上他们车间技术主任的女儿王春红,后来和那个贱货苟且很快有了高明磊,就选择了和我妈离婚。”
现在他基本都不会管高斌叫爸,因为他配不上这个称呼。
他继续说:“我妈是个贞洁烈女,没再找下家,而是独自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从小我和他也不亲,我上学不好,早早就辍学,到了十九岁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
那时候高斌已经在车间里做班组组长,我妈让我去找他,让他帮我在工厂里安排个活儿,也算是有正经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