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哈哈大笑。
「想飛呀?得,得!妳有空就來找我,我教妳。」
一旁的冬藏似乎也似笑非笑地哼了聲氣。
這時的杜丹還沉浸在輕功美夢中,殊不知這將會成為她接下來非常長一段時間的惡夢。
他們在廊下聊著,沒多久,見沐醒從少爺的屋子出來了。
沒多久,向晚也跟在東方穆謹身後出來了。
東方穆謹瞧見杜丹,朝她喚。「丹丫頭,來書房。」
杜丹咚咚咚地跑過去了,沐醒和向晚朝廊下去用膳,冬藏很自覺地跟在杜丹身後走,較晚些,吃完飯的秋落也跟著往書房過去。
這院裡的人,默契十足,不用交待也知道該做什麼事。
書房裡,杜丹站在案前,拿著墨條,磨著墨。
東方穆謹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這會兒杜丹入了他的眼,考校過了,人就真的直接抓身邊教了。
「這墨,記得拿正、拿直了。」杜丹一邊操作,東方穆謹也細細地教。「同我們練字,磨墨也講心正。不可急躁,若磨急了、重了,出來的墨粗生沫,色澤無光。緩了,費時且墨浮。用的水得注意,水不清,墨便雜。水寧少勿多,磨濃了再添。得保持墨直力勻,指腹按推……」
書房裡,是東方穆謹的聲音。他的聲音平和,清晰。杜丹也學得極為認真。
如此試了幾回,她便抓到了節奏,試了幾次墨,也明白東方穆謹的喜好要求,不過一個時辰,便上手,知道什麼時候得添水再磨,不需要一旁的秋落提醒了。
不過她偶爾還是會失手,只要東方穆謹一下筆,停頓。
字未完,那筆一收,她就知道墨錯了。
但東方穆謹也有耐性,壞了便壞了,讓冬藏將紙換了,不忘跟她解釋。
「剛才的墨過濃了,筆滯,不好運筆。」在冬藏將紙收掉前,他在紙的其他地方畫了兩筆解釋。「若過淡,滲紙,色淺,也寫不好字。妳磨墨別急躁了,力道也要捉穩,別下太重或太輕。」
「杜丹記住了。」
杜丹急忙應下。這是門功夫,她確實不懂。這會兒,她是極為認真,老老實實地在學。
冬藏和秋落非常有默契,一人收纸,另一人铺纸,刷刷两下就把纸摊平了,让案前的主子继续练字。
这练字,是件很严谨的事儿。是门功夫,还是门养气养性的功夫。
心得稳,中正平和端正,姿势挺,运气,手稳。
总之和杜丹上辈子拿起钢笔、铅笔、原子笔刷刷刷地便龙飞凤舞猛写不同。
就这么跟在东方穆谨身边一段时间,她拿出她工作时总会冒出来的强迫症,无敌认真地把书房里侍候的工作都给学齐。
强迫症的成果,当然是教东方穆谨非常满意。
十三、习字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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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习字 《三夫侍》 ( 拾三果茶)十三、习字
日复一日。
蝉呜。
天上的太阳,大得吓人。
夏至,天气越来越热了。
东方穆谨院里这几个北方来的爷儿们,个个叫苦连天。杜丹只好一得空闲就往厨房钻,端凉茶、糖水,给他们降降火。
院里,唯独没听过东方穆谨抱怨。
但他不是真的没神经、没知觉,只是较沉得住气罢。瞧他现下还不是额上都冒汗了,躲到院里新搭好的凉亭纳凉。
整个院里,就见一个小丫头不受影响地跑来跑去。
「丹丫头,忙啥?」秋落喊了她一句。
「采草呢!」杜丹远远喊了一句,没停下。
「采什么?」
「车前呐,还有万点金和咸丰、凤尾,我去问了隆爷爷,他说这些玩意儿都可以煮凉茶,刚好咱们院里挺多,我等等采足了去给赵大妈煮。」
这院里的几位爷,正是蒋府里的凉茶消耗大户。
「要帮忙不?」
「不用、不用,你们休着!我不怕日头。」她喊着,没一会儿,又见她提着篮子从院东移到院西,这边拔拔、那边挖挖,弄了满满一篮杂草,顶头上,又咚咚地跑出院子了。
她的举动,看在院里几位爷眼中,都有点好笑。
明明唤人来做便行了,还真是个闲不下来的。
「那丫头,早上不还哀哀叫?」
「她这年纪体力好,何况她才扎那点时间。」
「信她个邪,她哪疼,叫好玩的罢。」
这边谈笑,原来是杜丹早在当初问过秋落的隔天,就找上他兑现教她武功这承诺了。
秋落也没唬她,真教了。但他也逗,就只教一招──扎马步。
可不要小看这招,这招就够让杜丹死去活来,心里后悔了好一阵。她开始扎马步的第一天,差点回不了房。第二天,不夸张,腿软,边走边抖,抖得她整个小身板像筛子似的,直到好一阵子后才适应。
不过就算适应了些,还是很疼,导致每次扎马步,她总像个小老太婆一直不停地碎碎念,好转移自己注意力。
大伙都在看她笑话,一开始杜丹还真有想放弃的意思,毕竟这玩意儿不是脑袋清楚就能学好,而是得花苦功夫去练的。不过谁教她遇上了秋落,这不只是个爱玩的爷,还是个很有原则的爷,他说了要教,就真的要教,她装忙,他就守着,看到她一得空就抓来扎马步,想逃都逃不掉。
於是杜丹拗性子也上來了,不過是馬步嘛,紮就紮,還怕它呀!
所以就算一開始紮到腳軟、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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