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是鸥有点怕黑,一个人独自呆着她总会紧紧裹着被子,毛病真不太少。做事磨磨唧唧,性格优柔寡断,判断全凭感觉,如此种种真不算讨人喜欢。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虞梁雁能立即出现,不然醒后她绝对要打他一下,拜托了虞梁雁。
走廊有脚步声,距离很远,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这儿。她紧紧趴在课桌上,桌上没什么东西抽屉里更没有,倒是隔壁桌上散乱着书本,看上去很爱学习。
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她明明没有抬头。
窗户玻璃突然被敲响,响得能叫醒任何魑魅魍魉,她更不想抬头,直到外面的人喊道:“徐是鸥,你怎么还在睡!”
徐是鸥猛地抬头,特别不开心地回他:“我才没睡,等你等得无聊就趴下了。”
“走吧,今晚去我家玩会儿游戏。”
“你会玩什么。”她才不信这人会玩游戏,估计嘴里说的都是时下流行又令自己看不上眼的玩意。
“吃鸡什么。”
“哦,我还是自己回家玩皇牌空战吧。”实际上这也是随口一说,皇牌空战这游戏她还没买,前段时间才买的炼金工房,据说凯瑟琳、路易鬼屋都要出三了。
“那怪物猎人呢?”
“你说的是冰原还是什么?”虽然,时下人有可能知道ns,但他们一定不知道曾经人对于3ds的渴望。过去没点途径,她只能通过同学才能摸模这游戏主机,结果现在被淘汰。
家里小破电脑带不动模拟器,打开模拟器倒没什么事,一开游戏那轰鸣声恐怕隔壁都能听见,简直笔记本爆破者。她上学至今唯一梦想就是以后赚钱组一台万元机,这样就可以毫不担心地打开任何游戏。现在,她只能用破机子摸一摸celeste这类游戏,体验像素游戏的快乐,别样的快乐。
2dsll最近也入了,虽然网评普通,那又怎么样呢?她就是想要圆个梦。还有那精英手柄,她还没入。
她和虞梁雁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主机游戏玩家和端游玩家是绝不会玩的一块儿的,除了ff14。不过,最近破机子再也带不动ff14,她被迫不能玩,甚至做梦都是艾默里克。他一定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喜欢艾默里克,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总来找他说话。
说实话,虞梁雁真的很像她最近看的漫画的男主,那个可爱的奶狗。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工作之后也会遇见一个比自己年纪小,借住在自己家的可爱少年,还能给自己做饭吃。可惜,她没有女主的那份气质。
为了成为那样的人,从今天开始长达两年半的联系吧。她愉快地想。
“冰原是什么?”
“怪物猎人的新作。”
“这样啊——”虞梁雁知道自己不了解这个游戏,现在查又很失礼,故而失落地低头。
“要来我家玩吗?”
“好啊!”虞梁雁立即振作精神,笑得非常开心,他领着徐是鸥的书包和她一前一后地离开学校。
到家门口,徐是鸥才想起来妈妈在家,只能让他小点声以免家里人听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七十平的两室一厅真的很小,她的房间不光有书桌电脑居然还有冰箱。虞梁雁惊叹地四处打量。
抽水马桶是坏的,现在只能舀水冲厕所;旧式铁门内部的开关缺了一半还继续用;厨房的水池既洗脸又洗菜,有一个曾经用来装液化气罐的空柜;这里曾是个三口之家。
“怎么了吗?”看着虞梁雁愁眉紧锁,她有些好奇得问。
“你家抽水马桶怎么坏了?”
“啊,那个啊,”徐是鸥印象里好像是她小时候被弄坏的,原因说出来令人害羞,“我那时候还有点印象,可能是幼儿园的时候,家里人觉得抽水马桶浪费水就把它弄坏了。”
“就这原因?”
“是啊,就是这个原因。”
虞梁雁彻底不能理解,在他的脑子里恐怕这种节省方式很可笑。这也是她不大愿意带人来的原因,但凡是人就要上厕所,让客人舀水上厕所,还不如在农村上那种野外厕所。她很小的时候去农村住时,最最令人恐惧的就是半夜想上厕所,天那么黑还得出去上简直要命。在她的坚持努力之下,徐是鸥再也不会起夜了。
“今天还蛮冷的。”虞梁雁干巴巴地转移话题,蜷缩在她的毯子上紧握手柄。
投射到屏幕上的画面比3ds上不知高到哪儿去,时代进步真好啊,明明二十世纪初画面还惨不忍赌。
徐是鸥打怪横冲直撞,常常因贪刀而死。刚刚还在给龙修脚,下一秒,徐是鸥就光荣牺牲了。
“你玩这么菜怎么还玩?”他盯着徐是鸥一脸不可置信。
“我打游戏菜跟我喜欢是不冲突的,小伙子。”徐是鸥拍拍他的肩,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更何况这是特别的单机游戏。”
“这不联机?”
“我一般不和野人组,群里每天都有不少人组队,遇见就组没有就不玩。”
“好吧。”虞梁雁大概理解她的“特别单机游戏”是什么意思。
玩到深夜,队里另一个人睡觉了,他们不得不和野人组队。令徐是鸥安心的是,虞梁雁还在队里。出人意料的是,野人一进来就把他们的炮给放了,气得徐是鸥直接失去理智。
“艹,有病吧!没事跑过来祸害别人,你妈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干这个?操你妈?”
虞梁雁不能接受这幅场景,他从来没认识过这样的徐是鸥,唯一能做的就是慌张地把她的嘴捂住:“别说了,我们这也没有语音,他听不到。”
“干什么把我游戏关了?!”徐是鸥被他拽着,眼睁睁看着他把电源关上,内心的火气不知道怎么发泄。
“冷静点,范不着这样,你怎么回事?”
“我很冷静,这个吊人。”
“你真该看看镜子,我……”他在四处找镜子,等看到镜子的那一刻身体却不敢再动。
镜子里有个女人正直直盯着他们,她站在门口,手放在灯的开关上。
“啪嗒”房间陷入黑暗与沉默,虞梁雁没反应过来徐是鸥为什么不说话,僵硬着低下头。她环抱着身子一言不发,头埋在两膝间。
门口那东西开始移动,她究竟什么时候站在那儿,之前他们都没发现。他开始怀疑,身子不由自主护着徐是鸥。
她向他们走来。
他们在退后。
她的脸飞近,眼珠快要脱眶,脖子还连在身子上。
“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两人同时惊醒,徐是鸥猛地坐起,快速看向四周。
“怎么了?!”他立即跟着起身,焦急地问她。
“没什么,快起来吧,不早了。”她轻轻一笑。
钟显示早上七点,与以往比又有点太迟,对于徐是鸥又有点太早。虞梁雁感叹她变化之大,不由把话说出口:“你以前说话跟摔炮是的,还老吐脏,直到四年前我见着你有多惊讶吗?”准确说是,四年前的五月第十二天早上十点零七分,在他见到她时刚转到八分。姜禹凡将她介绍给他们,他一定没想到他们心里是那么惊讶。徐是鸥将头发剪短打卷染成蓝色,戴着贝雷帽黑手套,穿着欧洲十九世纪流行的淑女装。她像是位真正的淑女,温柔而疏离,分明认识他们却像是第一次见。那天全程,徐是鸥很少说话,偶尔会低声与姜禹凡交谈几句。
他突然想起徐是鸥曾说过的一句话:“流行总是会倒退的。”
真够无厘头。
——————————————
我很后悔加入现在这个企业,因为啥都是义务的
导致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就要花一天时间
最近还要搞比赛,组长还要派我去,神经,五百道题要背,前三名奖品就是奖状,荣誉荣誉,我服了
等到年底我就要开始日更,一直到年底都有活干,铁饭碗也不是那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