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弟子说你昨日一回来便闷在屋里。”云涣看向了正坐在书案后看书的云鸿。
“兄长怎么过来了?”云鸿抬眸看了一眼。
云涣将药瓶放在了桌上,“丹药已经好了。你若有心事,你不说,我也不多问。若想说了,随时找我。”
云鸿瞥了那药瓶一眼,微微颔首。
“我还有些琐事,便先走了。”
云涣离开后,云鸿才站了起来,将药瓶握在手里。顺着半开的窗看出去,恰好能看到隔壁清平小筑的一点屋檐。
呆立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他到清平小筑的时候,君悦正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纳凉。这时节树木苍翠,枝繁叶茂,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丁点阳光斑驳的落在她的身上,光影婆娑。
她微微闭着眼,绝色的容颜少了以前的锐利,反倒透出几分娇媚柔和来。
她原是美的烫人的女子,让人不敢露出半点亵渎的心思来。
听到脚步声,君悦才缓缓睁开眼睛。想到那日,虽说不上不欢而散,到底气氛有些尴尬,这一时也不知当如何开口。
“这是凝丹草炼制的丹药。”云鸿将药瓶递给她。
“多谢,劳烦了。”
君悦刚接过药瓶,云鸿却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身子也压覆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君悦吃了一惊,在她怔忡间,眼前已经被一块黑布蒙上了。
她的一双手也被捆绑住,一时心头纷乱,竟是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云鸿,你做什么?”
“你说谢我的。”云鸿的声音低低的,一如既往的带着清冷的韵味,像是山涧里的溪流,清洌洌的。
胸口一凉,却是衣裳已经被扯开。君悦皱着眉挣扎,只是他力气大的很,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并无用处。
“别人都可以,为何我不可?”他话音一落,身下阳物便猛然贯穿了她的花穴。
这身子已然情动,湿润的很,他的闯入并不算艰难。
并不疼,可君悦还是落下泪来,只是低声呢喃着:“明明你和旁人不同的……”
语句在他猛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
君悦失神的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显得蛮横而粗鲁。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悦晕过去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
她伸手扯开了蒙在眼前的黑布,发现是在床上,身下粘腻并未清理,清晰的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事。
那个人真的是云鸿……
她低低的笑起来,终究男人也都并没有什么不同吗?她一直以为的皎皎君子,却也不过是贪图她的身子吗?
可笑她一直小心收藏的一腔心意,到底是错付了。
她一直笑着,直到泪流满面。
许久才拿了一身衣裳披上,到了如今,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也渐渐明白人心之不可信。
以前师傅总说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需多防备。
可她总以为,世上也总该有值得相信的人。自己付出了真心相待,想来也总能收获些真心的。
直到现在,她曾信任过,牵挂过的人,终于都统统失去了。
师傅,我想你了。
可我还不能死。
缓步走到门边,外面却布下了结界,她便重新关上了门。
云鸿这是打算囚禁她吗?
天下之大,还真是再无她的容身之处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竟是沦落到如斯地步。
云鸿拿来的药瓶倒是并未拿走,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既然出不去,便试试看能否修复金丹吧!她将丹药服下,便可是调息。
丹药一入体,便引得大量的灵气往她的体内灌入,只是这些灵气在她的丹田内游走了一圈,似乎发现不对劲,便在她的筋脉里胡乱的冲撞着。
而体内的妖力也被引动,和灵气相互排斥,剧烈的撞击几乎要撕裂她全身筋脉。
她暗道不好,只是一时却也无法阻断往体内涌入的灵气。
看来凝丹草炼制的丹药并不能修复破损的金丹,只能是快要结丹的时候起到辅助的作用。
对她眼下的身体不仅无用,还有害。
等到体内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已是浑身浴血。那些涌入的灵气撕开她的筋脉逃窜而去,而妖力因为和那些灵气相抗衡,也折损不少。
撕裂开的筋脉在汩汩流出血来,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好像真的就要这样死去。
可还是满腔满腹的不甘心。
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凭什么这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