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归黏糊,只要别影响工作就行。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公司还比较鼓励海外员工恋爱,这样军心比较稳定,大家都能和谐愉快地长期在外工作,实现驻外的可持续发展。
我能看出,周亚捷出差的一个星期对闻卿着实煎熬。路过她办公室的时候,偶尔几次能看见这丫头拇指如飞地发微信。在家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间也更多了。
然而周亚捷回来的第二天,被我撞见了一件我不得不处理的事。
起缘是清晨5点我们公寓里的安保系统出了点问题,总是在报警。报警器离我的卧室很近,我被吵得头疼,闻卿的房门紧闭,一点动静不出,估计是没醒。
我下楼找小区物业反映问题。物业听了我的描述,告诉我他们会马上派工人去家里维修。我想到最近治安不算好,家附近出了几起抢劫案,便让物业顺便调一下最近的监控录像给我看看。
我想看一下,我们上下班进出小区时有没有可疑的车辆或者人员尾随盯梢。毕竟中资企业员工在这里属于相对富裕的人群,是当地社会闲散人员callejeros乃至黑帮感兴趣的对象,所以对安全不能掉以轻心。
我从昨天晚上开始看起,晚10点的录像里,一辆我们公司的车开出小区。
因为哥伦比亚治安环境不好,按照公司的安全管理办法规定,公司人员晚间用车是需要和主管领导打招呼的。但昨晚我并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用车申请。
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把监控录像往后调,凌晨3点10分,这辆车回到了小区。车子在我们公寓楼前面停下,一个女孩走出来。
虽然画面不太清晰,但看走路姿势就知道是闻卿。
闻卿在底楼刷卡,进门。车往12号楼开去。
不用看也知道车里是谁。
我想,这应该很好地解释了闻卿为什么起不来床。
我回到家,已经是7点40。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闻卿的房门仍然紧闭。
我在她门上敲了两下:“不上班了?”
几秒沉默。随即我听见她的声音:“肖总……对不起,马上好!”
不到十五分钟,她拎着电脑冲出来。但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路上她总拿眼角偷偷瞟我。我没说话,径直开到公司。
到了办公室,我对她说:“你,叫上周亚捷,一起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有些惶恐,欲言又止。但还是去办公室叫了周亚捷。他们俩往我办公室一站,小孩儿样子暴露无遗。男的不潇洒了,女的也不开朗了。
我起身把办公室门关上:“坐。”
两人乖乖坐下。
我直视着他俩的眼睛:“说吧,昨晚你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