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唐仕羽心里打鼓。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没有心肝,她明明知道自己去医院是要做手术的。
叉着腿多走了几步,看见房间里安放着的行李箱,唐仕羽才稍稍放下心来,刚刚的苦涩有了底气之后,瞬间转化为了怒火。
他是因为她才被打的!
他也是因为她才被发现要割包皮的!
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一回事,她不去医院等着也不在家等着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还能去哪里?
没有他,C市她孟初一个人玩得转吗?玩得开心吗?
真的是天大的委屈了,唐仕羽下腹隐隐作痛,想把这个家给砸了。
当晚,孟初和刘紫荆在唐仕羽家楼下道别。
自从那个说是吻在额头,实际上却夺走了她臆想中的初吻的吻后,孟初就总觉得不自在,总觉得下一秒干柴烈火就要烧起来。
可她只是一根小木柴啊!
在楼道的狭小区域内,手心的温度让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她又听见刘紫荆轻笑着问她,“我可以吻你的额头吗?”这次孟初扬起脸,闭上眼,唇瓣微张,隐隐约约地期待,实实在在地羞惭。
那个吻却真的轻轻落在了额头上,耳边是男生爽朗的笑声。
孟初睁开眼睛,双臂搂住了他还未离开的脖颈,手一收,就在那张俊脸上胡乱地亲。等他的唇也开始找寻她的,孟初才心满意足又坏心眼地松开手,退后几步,一蹦一跳的上楼去了。
刘紫荆抬头望着,只觉得孟初裙摆荡出的弧度很好看。
叁天过去,孟初和刘紫荆都没再见面,因为唐仕羽。
小姨平常要上班,而唐仕羽这几天需要卧床休息,照顾他的任务当然就落在了孟初这个姐姐的身上。可唐仕羽对她非但不感谢,反而颐指气使,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大公鸡。
孟初只当他自尊心有些受挫,加上又知道确实是很疼,就没说什么,想着等他好了秋后算账。
其实那天知道他要做手术,孟初就上网查了查。当看见医生说“长期包披的阴茎头,神经末梢很敏感,一旦裸露,很易勃起”时,她拎着包想走了。但继续看,发现还有一句,“术后由于阴茎勃起会造成短时间的疼痛,医生会开一些防止勃起的药,来避免性刺激”,拎包的手又放下了。
最后一句,“建议一个月后再有性生活”让她彻底安心。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孟初调着紫色的高锰酸钾溶液,觉得人生如梦。
她孟初第一次直面发育成熟的男性器官,竟然是在这种场合。
接医生电话的时候孟初还有点恍惚,挂了之后医生那句话不住地在她脑海中回荡:“唐仕羽术后有些发炎,患处需要每天用高锰酸钾溶液浸泡10多分钟。”
患处在哪?
谁给他泡?
听懂了,孟初顿觉地暗天昏。
孟初拿着盛满了高锰酸钾溶液的杯子,鼓起勇气了走进唐仕羽的房间,但是站在床头,她半天都讲不出医生跟她说的那句话。
唐仕羽依旧是用不耐烦的神情告诉她,有屁快放。
“医生说你术后有点发炎,要每天用这个泡10分钟” 孟初指了指手里的杯子。
“怎么泡?”唐仕羽问。
“就,你先坐到床沿上来。”孟初扶着唐仕羽,带着他一点一点挪到了床沿。接下来,孟初深吸一口气,伸手就去撩唐仕羽的身下的睡袍。
因为伤处未愈和敏感,他这几天都只穿了睡袍。
唐仕羽好像刚刚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连忙用手护着下体,屁股也跟着后面挪。
“那你自己来!”
孟初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成功了,他竟然还扭扭捏捏,到底谁吃亏比较大啊!搞清楚好不好!孟初在心里呐喊。
唐仕羽瞟了她一眼,像是抱怨,又带点仇怨。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在睡袍下动作,孟初看不到睡袍里面,只能看到他扶着玻璃杯的手不住的抖。
药水泡着,应该是很疼的。
孟初看不过去,原地干嚎了一声,就一屁股在唐仕羽面前的地板上坐下,小手一挥将他的睡袍拨开,一只手托着杯底,一只手按着唐仕羽的小兄弟下压。
脸上再镇静,指尖接触到那片皮肤的时候,心里也不可能不波涛汹涌。
她孟初今天不仅看见了男性性器,还他妈用手摸到了,还他妈是自己弟弟的,还他妈是曾经想强奸自己弟弟的。
而且指尖下的这个东西,真的很大。
浸没在紫色的液体里,好似象鼻喝水。
孟初只想上阳台学土拨鼠,啊——啊——啊地尖叫来缓解这种荒唐感。
从唐仕羽的视角,姐姐好像在给自己口交。
通红的脸颊和耳朵,贝齿轻咬的嘴唇,还有光滑的后颈。
孟初指尖的触感从绵软变的梆梆硬,下压的力度也要变大才能止住翘起的趋势,而且它,变粗了不止一点点。
唐仕羽好像经受了很大的痛苦,不管是从表情还是从齿缝里泄露的闷哼来判断。
孟初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网上查到的内容,敏感、勃起、性刺激几个词在她脑海里放幻灯片,又恍惚了一阵,孟初才猛地把装满高锰酸钾溶液的杯子递给唐仕羽,风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医生说要泡满10分钟…”唐仕羽听见门外的姐姐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