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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斯人!”
    凌初猜到了于斯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坐在椅子上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于斯人却置若罔闻,只用自己深邃带笑的眼睛静静凝视着林图。
    林图坐在他腿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愣了愣。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于斯人刚才那句话究竟隐含了什么意思。
    “好……”
    她听到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于斯人!!”
    凌初的这一声叫喊明显比刚才要来得凶狠凄厉。
    他奋力从地上站起,带着椅子作势就要冲向林图和于斯人所在的方向,不料于斯人在现身前细心的在椅子后腿的横杠上拴上了限制他行动的铁链,用力过猛的凌初只觉双腿处传来一股反作用力,他整个人都被锁在那里,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子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图被身后传来的响声给惊得忍不住转过头去。
    一脸痛苦的凌初正好抬头,一双清亮又带着几分傲气的眼睛带着痛苦与哀求望向她,依旧被麻绳捆住的手脚让他根本无法阻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能无助的在原地嘶吼着。
    于斯人的手掌将林图有些恻隐的脸转了回来。
    他的嘴角勾起,心情不错地吻了吻林图略微有些发白的嘴唇,声音醇厚沙哑,刚好让房间里的两个人都能听清。
    “你在心疼他?”
    凌初的眼中骤然间闪烁起了希冀的火光。
    他奋力看着林图,祈求她点头。然而出乎他预料,被他目光紧锁着的林图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太吵了。”
    他听见林图冰冷异常的声音,就像一柄钢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口,鲜血淋漓。
    于斯人的笑声响起。
    他的手掌覆盖上林图的耳朵,嘴唇再度凑上前向林图索吻。
    林图这一次没有再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地伸出去自己的手揽住于斯人的头,连带着她凹凸有致的赤裸身体也向前倾着,随着两人亲吻的动作耸动着刺激着于斯人的胸口。
    “林图!!!”
    凌初的叫喊声中几乎有了哭腔,他不敢相信林图竟然会在他面前做这样的事。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魇之中,四面八方有无数根绳索将他牢牢绑着,他醒不过来,也逃离不了。
    林图听见了凌初叫她的声音,但被于斯人的手掌覆盖住的耳朵却更清晰地传达着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被于斯人的吻带得仓促起来的呼吸声,还有两人接吻时所发出来的咕啾声。
    于斯人收回自己十分享受的舌头,松开林图的耳朵低声问她,“今天喜欢什么姿势?躺下好不好?”
    凌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俩。
    他听懂了于斯人的意思,林图跟他……不是第一次。
    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痛苦的情绪令他的眼睛越来越感觉到充血所带来的视野模糊。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一切,一种被背叛、被抛弃,被人血淋淋地撕开伤口的感觉彻骨地渗透进他身体。
    “林图……住手……林图……”
    他沙哑地叫唤着,只能匍匐在地上的身体还在努力地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前进,但无论他如何动作,也仅仅是徒劳无功。
    沙发处传来轻微的声响。
    于斯人站起身来,把林图平放在沙发之上。
    他一条腿半跪在林图身边,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别紧张,就像往常一样。”
    凌初的眼睛痛苦地睁着。
    像往常一样……他们要怎么像往常一样……
    “嗯……”
    林图平静异常的应答声响起,在于斯人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俯身下来的时候,她也抬高了自己的身体,揽着他的脖子配合着他的亲吻。
    她的心跳极快,几乎掩饰不住的传达给了正在她身体上四处摸索的于斯人。
    她的表现也比往日于斯人所见到的更加热情,于斯人的手掌刚刚摸到了她双腿间的溪缝,自里面流淌出来的蜜液就彻底打湿了他的手指。
    林图的手握着他的右手,将他湿漉漉的掌心摊开在自己面前。
    她媚眼如丝地凝视着他,张开自己的嘴,伸出舌头,一点点地开始舔舐起他掌心自己的淫液。
    于斯人觉得自己的下腹因为林图的这个表情而燥热起来。
    她就像是一个宝藏,永远都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把腿分开。”
    他沙哑地嘱咐着明显已经情动的林图,林图两条白皙的长腿顺从地抬起,盘上了他的腰侧。
    凌初愤怒的目光再度从不远处的地上扫射了过来。
    林图修长的双腿同于斯人的身体纠缠着。她的身体没有丝毫抗拒,没有任何阻拦,就像是一只被猎人驯服了的小狐狸,在于斯人的怀中舒服地轻颤着。
    凌初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他心口剧痛,不敢想眼前的男人究竟抚摸过林图多少次,又品尝过她多少次。
    他觉得自己眼前血红一片,整个人像是落入了搅拌机中,轻而易举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切碎成了粉末。
    于斯人的吻落在了林图的胸口。
    他熟练地爱抚着林图微微挺起的饱满胸部,力量感十足的手指在她洁白丰腴的乳房上揉捏着。
    察觉到凌初如刀般凌迟着他的目光,他用双掌聚拢了林图的双乳,肆无忌惮的在凌初的注视下啜吸起林图的乳头。
    “于斯人你给我停手!!!”
    凌初目眦尽裂地看着于斯人在林图身上所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原以为早已经麻木的心脏又是一阵剧痛。
    于斯人吻还在不断向下。
    他放下林图主动渴求着他的双腿,长舌轻舔过自己的嘴唇,在亲吻过林图紧绷着的大腿根后,驱使着自己的灵舌长驱直入。
    “啊~”
    林图的小穴抽搐了一下。
    丰沛的爱液在于斯人的舌头刺进去的瞬间被他的嘴唇包裹着用力向外吮去。
    她的纤腰在沙发上仰起,安静的房间里不可避免地响起了来自她下身私密处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声。
    她大口地喘息声,因为于斯人在她小穴里的每一个舌头的弹动抽送而溢出嘤咛,心脏嘭嗵嘭嗵地占据意识,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他的头颅,脚趾在他身后快意地绷紧、蜷缩。
    短暂的高潮过后,她的双腿被于斯人放下,潮湿的双手被人带着探进了一个逼仄的空间中。
    她的掌心很快就感觉到了在男人裤裆里被拘束着的巨兽的灼热。
    于斯人在她掌心挺了挺腰,望着她坏笑着,性感得一塌糊涂。
    “想不想帮我口?”
    林图下意识地点头,右手灵活地将于斯人的肉棒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身体弓起小脑袋凑了过去。
    凌初呼吸不畅,像是被人牢牢地扼住脖颈。
    他看着林图眼神带魅地卖力吞吐着于斯人赤褐色的肉棒,纤细的小手不停摩挲套弄着他的肉根,嫣红的舌头缠绕着他的蟒首,动作熟练,气息急促。
    ……林图在帮他口交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沙发上已经出现了一滩水渍,林图吐出来于斯人已经被舔得胀大了一圈的凶恶肉茎,小小声问他,“好了?”
    于斯人轻笑着揉揉她的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了。”
    他这么说着,脱去了自己的上衣,让林图的手臂自下方环抱住他的背部。
    他握着自己的欲龙对准了林图的蜜穴入口,肩背的肌肉微微鼓起,牵引着她的身体也随之紧张,双腿在他腰上不耐地磨蹭着。
    地上的凌初瞬间惊醒。
    他开始了自己剧烈的挣扎,被麻绳勒出血痕的双手愤怒地不断开始着一次又一次徒劳的自我折磨。
    “住手!!你们快住手!!”
    于斯人圆硕的龟头已经缓慢地挺送了进去。
    林图的手臂在于斯人的身后收紧,身体因为他刺入的动作而微微战栗,湿滑的甬道仿佛吞咽着食物的咽喉,顺畅地接纳了于斯人的欲物。
    赤褐色的肉茎在凌初话音未落的时候便整根没入了林图的体内。
    凌初发出悲鸣般的嘶吼。
    “林图……住手……我求你住手……”
    于斯人跪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林图的双乳,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挺胯,抽送,狠狠地撞击。
    林图抱着他,断断续续地呻吟出甜腻的吟哦。
    “不要……林图……我求你不要……”
    凌初心如刀绞,但让他感到羞耻的却是,他的下身竟然因为林图忘我的呻吟声而再度有了反应。
    林图的身体因为凌初前所未有的哀求声而轻颤了一下,她挺直的腰很快就被于斯人圈进怀中,男人炙热的吻落在她肩头,指尖掐着她刚刚被吮立起来的乳果,轻笑着逗弄。
    “是我太温柔了吗?让你这么走神。”
    林图摇头,于斯人胯下的动作却突然发狠,狂风暴雨般的抽击让她再也无心去想除了快感之外的事情。
    于斯人抱着这样的林图双掌再度覆盖上她的耳朵。
    “你可以继续叫。你越叫,她下面咬我咬得越紧。”
    凌初的眼睛睁开,凶狠异常地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
    于斯人松开了自己的手掌,一边挺胯一边在开始有些意乱情迷的林图耳边低语。
    “好好感受我。”
    他突然撤出自己的肉棒,让林图空虚的小穴怅然若失地挽留着他的欲望。还不等林图主动挺腰重新吞下他的灼热,他又重重摆臀,将自己的粗长深插进林图的软穴之中。
    “啊——”
    林图的身体因为这个激烈的捣弄而在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她被摩擦出酥麻感觉的阴道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于斯人的肉棒整根撤出又重重顶入的绝妙滋味。
    “呜呜呜……于斯人……给我……”
    她甚至不用身上的人刻意引导,在被情欲干扰了意识的情况下还能准确无误地叫喊出正在给与她快感的男人的名字。
    那个人不是凌初。
    “想要我快还是慢?”
    于斯人坏心眼地问她。
    林图眼泪汪汪,坦然得可爱。
    “快……我要你快……嗯啊啊啊……啊……”
    她所需求的快节奏的抽插终于降临,开始痉挛的阴道不自觉地收紧,层层媚肉包裹住于斯人的肉棒,伸出自己的小舌头舔舐吮吸着他的长茎。
    “啊,哈啊,嗯啊……”
    林图高潮前身体所散发出来的信号凌初再清楚不过。
    她没有求他放过她,没有说她已经够了,没有用刻意放浪的话语来刺激他的情绪。
    她只是全身心地迎合他,迎合除了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
    凌初用脑袋重重地撞击着坚硬的地面。
    他好痛。
    上一秒还沉浸在情欲中的林图被慑人的闷响所惊醒。
    她有些害怕地看向于斯人,目光转向凌初,想抽身去阻止他自残的举动。
    于斯人止住她,计算着时间,再一次捂住了林图的耳朵。
    “交给我。”
    林图看见他张合的嘴唇好像在如是说。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于斯人已经卯足了劲在她敏感的身体里冲刺。硬硕的肉棒一下下叩击在她的敏感点上,粗壮的棍身一次次挤开她的花穴肏弄着她汁水淋漓的媚肉。
    “哈——啊哈——啊啊啊——”
    林图再也无暇去想不远处的凌初,诚实的身体在这样的抽送中蜜水四溢,甚至还有自彼此的交合处流淌到于斯人腿根的羞耻黏稠。
    于斯人的喘息也开始加重。
    他感觉到了身下林图这一秒发自灵魂的满足与快乐。
    93,和解或永别
    将林图抱去隔壁房间休息的于斯人又再一次回到了这个阴暗的房间里。
    在他和林图做完后就不发一言的凌初依旧躺在地上,像具冰冷的尸体,悄无声息。
    他耐心地将捆绑着凌初的椅子扶起,又随意清理了一下被两人的体液打湿的沙发自行坐下。
    目光扫过沉默的凌初,于斯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下半身遮掩不住的勃起欲望。
    他迟疑了片刻,起身体贴地将自己方才脱下的上衣盖在了凌初身上淡淡开口。
    “我们谈谈吧。”
    “……”
    被人揭穿最难堪一面的凌初固执地低着头,惨白的嘴唇屈辱地紧咬着。
    于斯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口说。
    “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你如果想报复,来找我。”
    这句话好似一个开关。前一秒还沉默不语的凌初立刻被触动了攻击模式,原本只空虚地望着地面的眼睛立刻毒蛇般恶狠狠地怒视着于斯人。
    这足以让林图胆颤的寒冷目光在刺入于斯人的双眼时却好似投入了一汪深潭,那些锋芒必露的彻骨恨意在他面前竟然连一个细小的波纹都没能引动。
    于斯人平静地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凌初,语气分明客气,却好似每一下都刚刚好掐在他伤口上。
    “我不怕凌家,所以你大可以动用一切你能动用的力量来报复。”
    凌初冷哼了一声,阴毒的目光像是丝毫不在乎自己此刻同眼前男人的力量悬殊,誓死要在将来狠狠从他身上找回今天所栽的跟头。
    于斯人看着凌初又沉默了片刻。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凌初对林图没有恶意,但他不敢保证,哪怕是出自凌初的“爱意”,未来的他会否会继续像从前那样对付林图。
    所以他思考了半晌,还是决定画蛇添足地追加了一句。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对林图下手,我保证,她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你敢!”
    始终不愿跟他对谈的凌初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明显反应。
    他声色俱厉地瞪着于斯人,沙哑到几乎无法发声的嗓音像突然间变成了锐物,在昏暗房间中撕扯出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于斯人只是一笑,看着凌初的目光有猎食者间互相试探时的森冷杀意,还有自信从容的尊贵与沉稳。
    “不用你试,我现在就敢。”
    清楚自己处境的凌初在这一秒胸口如遭重击。
    强弱颠覆。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林图那样只能依附着他生存的可怜虫。
    凌初一直没有感觉到酸楚的眼眶在这一刻竟隐隐有了落泪的冲动。
    他不敢想,如果将来他的世界里真失去了林图,又有谁能支撑他去对抗仿佛永远没有边际的压迫。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的关键点,稍稍压低的嘴角又轻蔑地翘了起来。
    “你强过我。但你斗不过明成。”
    于斯人舒缓的眉心微微皱起。
    他的第六感第一次失效,这件事情竟然还牵扯上了明成?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疑惑的表情又被冷静和自信所取代。
    “我要解决的目标只有你。至于明成,会有比我更强的人去出手解决。”
    他设下了语言陷阱,试图从凌初口中骗取更多的信息。
    稚嫩的凌初闻言果然瞳孔骤缩,言语化作钢针扎进心脏,他回想起林图帮他这个艺人角色所寻找到的外援,也是于斯人所属的强大阵营建造者——方所。
    她是什么时候逃离了明成的赌局,从别处赢来了筹码,只为赴他原本就设下的那场豪赌?
    于斯人抓住了他眼中的犹豫。
    他在凌初的沉默中再度开口,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而是带着商量的味道。
    “如果不想我带她走,就跟我约法三章。”
    凌初赤红的双目依旧怒视着他,但于斯人能感觉到,他的防线已经被他击溃了。
    他轻笑了一下,后仰倚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舒展着。
    “你知道林图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被戳到了痛处的凌初瞬间垮了下来,他倔强的双眼狼崽子一般用目光撕咬着于斯人,但只需一只手就能轻易制服他的于斯人完全不把他的态度放在眼中。
    他故作难过地叹出来一口气,起身将凌初坐着的椅子转向门外。
    “如果我是你,从最开始就可以把林图永远独占,而绝不会沦落到这个后果。”
    他俯身在凌初耳边轻声说。
    “外面已经天亮了,我们时间不多。决定权在你。跟我聊聊,或者,跟她永别。”
    TBX电视台奋战了通宵的节目组终于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时候赶工完成了NofuwenwumeMercy真人选秀的第一期剪辑工作。
    胡渣和黑眼圈都冒出来了的苗广生导演召集了节目组的所有成员开会探讨了接下来节目的录制安排,微调了对部分参赛选手的镜头捕捉,然后顺利散会,回办公室拨打了林图的手机。
    刚刚睡着的林图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惊醒。
    她茫然地打量了一遍四周陌生的环境,然后很快捕捉到了打扰她美梦的噪音来源——那个被于斯人摆放在她床头的手机。
    “喂?”
    林图嗓音沙哑地接听了电话,通宵熬夜又被两个男人接连榨干了体力的身体疲惫得只想好好躺在被子里睡上一觉。
    苗广生听出来林图言语间的倦意。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率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公事公办地开口问她。
    “……我知道合同里我们已经约定好了电视台不插手这个节目的盈利问题,但是我想问你,对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计划的?”
    大脑还有些昏沉的林图听到苗导私下的打探后意识瞬间清醒。
    她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语气一瞬间轻快而自信。
    “看起来你对这个节目的前景很乐观。”
    苗导在电话那头苦笑了一声,纠正道。
    “不是乐观,是肯定。”
    他解释道,“不仅我们电台,刚刚拿到节目样片的网站也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
    林图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思绪在大脑中飞速运转。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她试探着开口,苗广生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个电话打对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立刻口若悬河地在电话这头游说起来。
    “我建议你把广告投放权用补充协议的方式转让给我们电视台。我会跟领导申请,将广告收入的60%都转给ACE公司当作分成。这些都可以写进合同里。”
    林图思考了一会儿,礼貌地打断了苗导的畅想,冷静问道。
    “你认为这个节目的冠名商家最高能出到什么价。”
    “……”
    妄图欺负林图年轻经验尚浅的苗导被林图问得有些犹豫。
    事实上,视频网站那边其实已经跟他透露过他们想要拿下节目广告代理所能够承受的心理价。
    他不愿意放过这个到手的肥羊,所以才刻意在第一时间打通了林图的电话,试图将洽谈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揣测着林图对行业价格的了解程度,大胆将视频网站那边给出的价格直接砍到了原本的十分之一。
    “八百万。这是我之前经手的选秀节目实际上拿到手的最高冠名价格。”
    林图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
    “我知道了。谢谢苗导。”
    苗广生听她这个不咸不淡的语气有些着急,他补充道,“下礼拜节目就会正式播出了,这些事情你最好在节目播出前都考虑清楚。你知道,商机往往是不等人的。”
    “嗯。”
    林图的思考结束,她平静道,“你这边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现在就放出声去。这个节目的冠名权、独播权,还有广告投放权我会以竞价的方式卖给出价最高的品牌方或者代理商。”
    苗广生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眼下仅仅是拿到了第一期样片的相熟网站就能开出八千万的价格来买节目的冠名权和广告代理权,他不敢想,当这个消息真正被放出去的时候,他手里头攥着的这块肥肉又将会迎来怎样的价格厮杀和抢夺。
    他还想开口试图打消林图这个“太过冒险”的想法,但林图语气坚定地又在电话那头补充了一句。
    “我这边也会在节目开播前积极接洽之前有过合作的广告方。您那边只需要依照合同将之后的节目录制都做好,该给您的利润我一分都不会吝啬。”
    苗广生听懂了,林图是在警告他不要过分插手这块蛋糕。
    他禁不住地感慨,没想到林图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私底下做起事来野心和胃口却不小。
    “我知道了。你要提前看一下样片吗?”
    “嗯,谢谢。”
    林图礼貌地接受了。
    拿着食物的于斯人出现在房间门口冲里面正在打电话的林图招了招手。
    林图理智地结束了跟苗导的工作电话,把身上裹着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我睡了多久?”
    于斯人把面包递到她眼前,忍不住俯身亲亲她。
    “不久,不到一个小时。”
    林图接过面包,拽开他试图伸进被子里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迟疑地开口。
    “凌初呢?他……还好吧?”
    于斯人有些吃醋地看着林图,板着脸将自己扔进床上,侧身躺在林图身边。
    “你猜他现在好不好?”
    林图听出来于斯人语气里的酸味,哑然失笑。
    “我昨晚……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于斯人不安分的手再一次探进被子里,揽住她的腰提醒她。
    “有时间关心他,不如先关心一下我?”
    林图咬了口面包,不解活蹦乱跳的于斯人有哪里需要关心的。
    于斯人拉过她另一只空着的手,一路来到自己胯下。
    “我憋很久了,一次不够。”
    “……”
    林图怒目瞪他,将他越界的手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看着外头艳阳高照的天色恨恨道。
    “让我歇会儿!”
    于斯人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揉揉她的头,帮她把裸露在外的肩膀也裹好。
    “他回去自己反省去了。你放心,没什么大事。”
    林图怀疑地问他,“真的?”
    于斯人不满地哼哼。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图想了想,没有反驳。
    她快速吃完了手里的面包,拿赶人的目光看着于斯人。
    于斯人会意,无奈在她面前轻笑。
    “我看着你穿衣服好不好?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好,好,别掐我,我走,我出去还不行吗。”
    林图羞愤难当的脸被于斯人快速低头亲了一下。
    她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总觉得似乎有千言万语凝聚其中。
    但当于斯人放开她时,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笑容。
    林图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
    心里满满的,又有些空落落的。
    她沮丧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起床干活。
    ——
    最近状态挺差的,想请假好好休息一阵。
    我有看到一直有读者在坚持不懈地支持我,但是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却还是始终停不下来。
    最近在跟真爱抱怨,说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特别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很清楚大部分进入到这个网站的流量是想从中获取简单轻松的感官刺激。
    但是我想表达的东西太多,肉欲只是其中的一个情绪辅助,这种写作方式无异于在大环境中逆流。
    真爱调侃说:你为什么非要在肉文里写出经典文学?你觉得就算把笔交给莫言,他能在这个网站获得多少读者?这个大环境是这样,你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不是你的错,是环境没给你想追求的文学留空间。
    也许我所站的位置并没有这么高大上,但是我是真的挺沮丧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换马甲去转写无脑纯肉,肯定能获得比现在更好的成绩。或者去写甜宠文,不仅读者开心,我数据也好看。
    网文作者想要的无非是读者的认可或足以支撑TA继续写作的收益,两者有其一就行。
    事实证明我的无脑纯肉文的评价和数据都比我剧情文要好太多。
    这让我挺迷茫的。
    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道自己在图什么的无措感。
    我又始终有些晚年不合时宜的中二,一直在逼迫自己去尝试更多的题材,更多的风格,更多的表达可能性。
    这种矛盾的心情始终在消耗我的精力。
    我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在这种强弩之末的状态下苟延残喘着。
    反反复复地说要停笔、锁文,毅然决然地闹着要离开网站,又一次又一次地回来真香,紧接着被现实打脸,想继续找地方躲着喘充电。
    像个死循环。
    我羡慕那些既能够表达自己,又能够获得读者认可的作者。
    我现在有点撑不住了。所以想找个时间休息一下,冷静去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也许能压制住自己脑海里的那个声音继续回来写,也许需要从亲友那边获取我始终欠缺的自信和被认可感,重新积蓄力量,推着我继续往前。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具体要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一周,也许半个月。
    先跟每天都来投珠或刷新的读者们道个歉。
    希望你们现实开心,不会被情绪所困。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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