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无意识又似乎含有一丝丝哀求的轻呼,细小到在这满屋情热声响还有低沉喘息及轻声娇吟里,不仔细听的话其实很容易被忽略,但却很清晰地入了江樊的耳中,一个习惯性的条件反射,还真的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动作。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每当自己太过沉浸于情欲里无法控制时,只要这个女人向自己娇声求饶,就会慌忙停下动作查看,溺爱地拨着遮盖于女人额前的散乱发丝并柔声地问:『疼吗?还好吗?是不是弄痛妳了? 』
但倏地江樊就回过了神,怎么自己突然就想起从前,他再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被眼前这女人的矫揉造作给欺骗。
放下扛在肩上的那条腿变换姿势,两手扶着凌泱的膝盖,突然施力下压,硬是将凌泱的双腿撑到最开,再大力地冲刺着。
「啊——!」大腿被大力扯开,疼得凌泱一滴泪就这么滑出眼眶,江樊一暼那滴落至枕头上晕散开的水滴,内心宛如一根针刺进般生疼,随即又无视掉那内心感受,一下一下地猛烈进攻,在性器抽出到最边缘就快要掉出去时又骤然插进,好似不达最深处不罢休。
「痛?妳不就最爱这样吗?」
「唔嗯……啊……啊!不……嗯……」凌泱再怎么想抑止叫出声,终究还是免不了溢出一些破碎的呻吟。
「不?呵!妳不是就爱在男人床上爽,就爱男人这么操妳干妳,怎么可能不?」江樊讥讽道,掐着凌泱的纤腰变本加厉地掠夺,连带手掌的力道也不由地加重,凌泱的肌肤本就白嫩,此时腰部和大腿都被掐得通红。
「妳在伺候那些男人的时候应该没能尽兴吧?毕竟我下达了那些不成文的规定,不能看脸、不能亲,也不是想摸就哪都可以摸,只有现在这样被我要,被我狠狠地干才能爽吧?啊?」
江樊两手紧紧钳制着凌泱的腰部,开始比刚刚愈加快速地抽动,力量也没有减弱一分,「但有人就是不怕死,特别爱挑战底线。」
不论是男人毫不留情蹂躏的蜜穴,还是男人碰触到的各个部位,包括她的心,各处传到大脑的痛感再加上剧烈的冲撞,晃得凌泱眼前发昏,根本没有余裕去细想江樊这番话中的涵义。
江樊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特有的低沉的性感喘息,因生理的舒爽而饱含情欲却又含有一丝隐忍。凌泱暼了一眼江樊的俊脸,男人此时微微地闭着眼楮,如她所想,江樊是感觉舒服,并且快要到达顶峰的状态。
只要一舒服了就会闭上眼——这是他的习惯表现。这是她在两人长年相处,每每亲密床事上眷恋地看着他时发现的他的小习惯,仅仅是发现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习惯,也能让曾经的她甜蜜得能够开心很长一段时间,而男人总会一脸宠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尖,顺带笑骂她一句:『容易满足的小笨蛋。 』
但那都是从前了。
再度忆起过去的种种,凌泱的心难受得鼻子一阵酸涩,引得眸中积含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趁着江樊还没有睁开眼不会注意到,反手将头下的枕头推起然后侧头一抹,将那些泪滴连同蓦然迸出的情绪通通扼杀。
是她欠了江樊的,一切都是她欠他的,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