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醒了,对上身旁裴墨深邃的一双眼。
昨晚发生的事情悉数滑过脑海,与此同时下半身的酸痛提醒她昨晚的疯狂,被子下两人的四肢还交缠在一起,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熨烫着她的皮肤。
阮惜倒是想离男人远些,可是身体稍微动一下都疼。
这时裴墨起了身,毫不在意自己赤裸,将阮惜身上的被子掀开,一只腿半跪在床上,对着同样一丝不挂的阮惜拍下了照片。
阮惜浑身酸软,即便听见了快门的声音也放弃抵抗般地一动不动,将头越发埋进枕头里,干脆装死。
这算什么?
听了白钰的忽悠去了酒吧,本以为能找男朋友,却失身不说还被人拍下裸照。
阮惜真是想哭。
裴墨拍完照,观摩着手机里的阮惜。
他昨晚本是想拍了照就走的,任由被下了药的阮惜一个人在房间里折腾一夜,却不想被她那时的媚态绊住了脚。
现在再看,阮惜好像又变成了平时那个不起眼的模样。
可是他清晰地记得,昨晚高潮下的阮惜迷人的模样和埋进她身体时让他的欲罢不能,连吐出口的呻吟都是催情剂。
想到这里,裴墨下身又是一热。
他将手机丢开,朝大床上的阮惜伸出手。
察觉到裴墨的意图,阮惜顾不得还酸软的下半身,急忙坐起来,用被子挡在自己的胸前:“真的不行,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裴墨的手一顿,有些不甘心地转而捏了捏阮惜脸颊上的软肉:“行吧,记得欠我的。”
阮惜眉头蹙起来了,嘀咕着:“谁欠你了?”
出了这个门,谁认识谁啊。
男人好像听到了她的嘀咕,正在穿衬衫的手一顿要回头来看她,阮惜又连忙讨饶道“欠的欠的”,这才逃过一劫。
裴墨走了,阮惜一直躺到快到退房的时间才起来,打个车匆匆回家。
好在恰逢周末,阮惜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好了一点。
到了周一,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阮惜也还是认命地爬起来上班。
她在派出所的户籍科工作,周一算得上是最忙的时候,她不能撂挑子。
阮惜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刚毕业也是分配到基层干警的岗位上,然而可能是胆子太小了,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居然突发哮喘了,于是被调到户籍科。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到了午休时间,阮惜和科室的王姐去食堂吃饭。
这段时间的电梯很忙,她们科室又在顶楼,好不容易才上来一部,两人进去,阮惜按了一楼。
电梯里没别人,王姐这才跟阮惜分享刚打听来的八卦:“听说今天有大人物视察,我听隔壁小李说的,上面市局的局长陪着来的。”
“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牌面?”阮惜小声问。
“谁知道呢,来了之后就进会议室开会了。”
阮惜听了一耳朵并没太在意,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看,毕竟今天中午吃什么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就在这时候,电梯中途停下来。
电梯门打开,阮惜看清一行人后呼吸一滞,匆忙低下头去。
王姐瞬间收起了之前八卦的语气,正紧地和市局局长打招呼,阮惜跟在她后面胡乱地点了个头,头都不敢抬。
无他,局长身旁的那个人,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不就是自己的下身现在还疼的罪魁祸首吗。
对面一行人人不少,电梯瞬间逼仄起来,阮惜被挤到了角落。
忽然,阮惜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有一只手掌。
这么恶劣,阮惜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然而她也不敢出声,生怕被别人发现了端倪,只能任由那只手掌在自己的屁股上摩挲。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阮惜眼睁睁地看着裴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云淡风轻地在局长的陪伴下走出了电梯。
王姐很激动地拍着阮惜的肩膀:“看见没看见没,市局局长旁边那个,小李没说这么帅啊,这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生怕再旁生枝节,阮惜和王姐借口有事不去食堂了,按了电梯原路返回。
在办公室坐定没多久,阮惜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讯息。
“到停车场来。”
没头没尾的一条信息,发信人也不是什么熟悉的号码,然而这欠揍的语气,阮惜下意识地就是知道是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神通广大地知道她的号码的,但是阮惜并不打算去停车场,甚至连信息都不打算回一个。
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这次是一张照片。
她的裸照。
阮惜心脏急速地跳了一下,急忙将手机锁屏,背面朝上。
真是嚣张得很,明明白白地用她的裸照来威胁她。
阮惜咬牙不忿了一通,最后还是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来到了停车场,她走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被别的人发现了端倪。
而商务车就大喇喇地打着双闪停在停车场中间。
阮惜上车,车门关上,防偷窥的玻璃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形。
车厢里,阮惜早已被裴墨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