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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票的,或是干脆也在一边看前来评价的男子的,总而言之女子多多。
    两人没有过于靠近石桥,只是在河边的一棵桂树下立着,看着那些被灯火照耀下,或显眼或隐藏的各色闺阁女子,有露出面貌的,有戴着锥帽的,还真有风姿绰约的,分外引人注目。
    刘邰大致看了一圈,想低头询问刘旎的意见,低头却见刘旎正被桥边灯火照印得昏黄又似蒙胧的侧脸,大大的眼儿闪烁着天空的焰火,神色柔和带笑,薄唇微微抿出极好看的弧度。
    忽然间,刘邰发现,就这么看着刘旎,就可以看好久,无需言语,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就觉得如此的赏心悦目。
    刘旎很悠闲的将四处无论男女乱看一气,男子们的调笑佯装不经意,女子的好奇婉约中又无法掩饰羞涩拘束,两性间明显的冲突又融合让他看得十分有趣。往昔哪有机会和闲情去看这种小情小爱,现下这一切都极具兴味。
    不经意想与刘邰交换意见,仰起头来,对上那双漆黑眼眸,才觉察,不知道被注视了有多久。眨眨眼,耳畔忽尔响起巨大的礼炮,炸得他全身一阵,心脏一阵乱跳。而刘邰神色不变的平和笑容叫他没有得到安抚,莫名其妙的又加快了数分躁动。
    刘旎瞧着刘邰眼里温暖的笑意,脸上毫无缘由的一热,不禁笑道:“阿兄看到了什么美人?”
    刘邰语调轻软,“看到了。”语中带着无法错辩的笑意,“绝色。”说着,双眼却一眨也不眨的就这么锁着刘旎,眉眼间满是浓浓笑意的意有所指。
    又是一声巨响,心跳紊乱,刘旎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只觉得自己脸热得乱七八糟的,“阿兄笑什么?”
    刘邰低笑道:“心情好。”直瞧着在灯光下都看得出刘旎的满脸通红,才放过他一马的揉揉他后颈,“看中哪些女子?”
    刘旎歪了歪脑袋,“都很好啊。”对他而言,那些女人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阿兄真的没有看中的么?”
    眼前的人已经占据了他满眼满心,哪里还看得入其他庸脂俗粉。含笑摇了摇头,刘邰无奈又宠溺道:“你谁也瞧不上,将来娶谁才好?”
    “阿兄喜欢就好。”只要对皇兄有利,娶谁他都愿意。刘旎认真无比。
    刘邰笑而不语,本还打算说什么,耳朵一动,却是略有惊讶的半侧过身,将目光投向右后方的那一排树后。
    刘旎同样听见了动静,新奇的同样半转了身,一同望过去。
    那方只有漆黑的树影,却在间断的烟火喧哗声中,传出了奇怪的呻吟娇喘……
    民风彪悍啊,刘旎满眼敬佩。树后就是河流,河流上也不乏来往船只,再怎么隐蔽也会被发觉吧,推测距离,离他们不过五步而已,就这么借着树乱乱来好吗?
    听清楚是什么后的刘邰偏回头,在看到刘旎睁得大大的眼儿后,突然一笑,弯身凑到刘旎耳边道:“玖儿想看?”
    吓了一跳的抽身,刘旎无语又尴尬的低叫道:“当然不想。”一把抓住刘邰,拖着他就往热闹处而去,“我们快走快走。”
    借他的力往前,大手却收紧,将那柔软无骨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松开。
    江夏之行主要目的没有达到,游山玩水也没尽兴,晁沿就很是抱歉的汇报,行宫那端的臣子们已经发现皇帝靖王偷跑的事儿。
    刘邰沉吟一会儿,还是决定返程,以刘旎死脑筋的程度,就算在江南混个一年半载,估计娶老婆就是政治联姻的想法依旧深深扎根在他的脑袋里。
    那么大不了就趁着下次的选秀,叫他一边也看看。
    并不赶路的悠闲往上游行驶,刘邰坦然的告诉刘旎太常公孙和右相的求亲,在刘旎打算张嘴说什么的时候,直接举手制止他的轻率答案,继续道:“你见过他们两家的小娘子么?”
    “公孙六娘见过一面,余家四娘没有。”刘旎知道刘邰是真心希望他选个喜欢的妻子,所以尽管自己意见不变,也没有说出坚持。
    刘邰眼神示意他继续。
    刘旎哭笑不得,想了想,反而问道:“皇兄是怎么明白喜欢什么人的?”
    刘邰眼神微闪,黑色的瞳孔安静的印着小小的两个刘旎,好一会儿才道:“心动了,就是喜欢了。”
    刘旎立刻接道:“臣弟目前没有心动啊。”所以饶了他吧。
    刘邰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忽的一笑:“是吾太急了吗?”
    台阶给了,不下是傻子。刘旎笑得憨憨的,“待臣弟心动,一定告诉皇兄。”他决定了,回去就去筛理一下如今朝廷上对刘邰有益的人家,一口气正妃、良娣、孺人全部纳了,就再也不用刘邰为他操心婚姻大事了。
    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刘邰失笑,端起酒杯,眺望向远方的山水,“玖儿莫胡闹。”想了想,不太放心的补充:“吾要过目的。”
    摸摸鼻子,“是。”刘旎打着哈哈应着。
    离殇待两人聊一段落,才和悬铃一起将午膳摆上来,江河里新打捞的鱼虾,十分新鲜,简单的做法搭配简单的佐料,倒也不失风味。
    见刘旎吃得快乐,刘邰忍不住又想笑了,“这么好吃?”
    连连点头,待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刘旎才眼睛亮晶晶道:“臣弟先前在偏南海那一带吃过类似的鱼片,就是刚钓上的鱼切了片,很考验刀功,愈薄愈好,哪怕是清水烹煮也格外清甜。”
    刘邰若有所思的颌首道:“原来玖儿外出几年,会自己备菜了?”
    闻言刘旎尴尬一笑:“不会啊,都是余温大域做的……臣弟和路飞都只会吃。”其实那俩一开始也不太会,所以他们被迫吃了快一个月的清水炖一切。清水鱼片完全是误打误撞发现很好吃的……
    刘邰挑眉,“狩猎?”
    “行船。”笑眯眯的,当时为了隐匿藏行不打草惊蛇,他们四个一概掩人耳目的行动,往往传出的消息在这个郡,四人已经悄悄出现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么过程中不但是急行军,还不能多带随从,往往就是四人独自出发,一切只能靠自己。
    都需要钦差自己动手了,那条件得多恶劣……刘邰垂下眼,沉静了会儿笑道:“回行宫,吾带玖儿去打猎,让玖儿尝尝皇兄的手艺。”
    皇帝本人会造饭?刘旎嘴巴快张成圆了。
    “莫小瞧了吾。”刘邰笑得眼睛微眯,“身为太子时,吾是率领过北军的。”
    刘旎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算统领过常备军,可也是有伺候的人呀,怎么会有太子亲自动手的时候?好崇拜哦,是以身作则吗?所以刘邰称帝时,不但军权牢固在手,军中的呼声也满是赞同的原因?
    忍不住伸手弹了他鼻尖一下,刘邰假装严肃:“用膳。”
    刘旎乖乖开吃,时不时还偷瞄刘邰几眼。刘邰任太子后,他并不能过于跟随,只是在背后支持并一同谋划,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细节。心里暗自琢磨着抵达行宫后,必须去路飞和大域那里多跑几趟,他们俩的家里都是世代从军承爵,对这个应该比他了解。
    结果刚到行宫,刘邰被堆积的公文召唤,他则被众大臣围堵,老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皇帝安危、私自外出的风险、这种行为的不妥等等等等。年轻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这种拥有如此巨大意义的决策怎么能不带上他们,希望下一回提前通知,好让他们也有为皇帝效力,并可以伴随皇帝指点江山的荣幸等等等等……
    恩恩,如果他们知道这几天离开的重心其实是妓院和看女人,这些老老少少会不会吐血三升?
    长乐无极的靖王摇着扇子,坐在大伙儿中间,忍耐着唾沫星子的喷溅,一派气度雍容,和煦笑容下是暗自腹诽……
    紧接着,像是畏惧他们两个继续私下外出,刘旎居然连行宫的门都没有再踏出去过,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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