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邰笑着摇了摇头,特地弯身凑到刘旎耳边呼了口气道:“吾特地制了这婚服,便是为了与子偕老。”广袖下的大手握紧了那玉手,配合的捏了一下。
刘旎瞄了他一眼,脸色微红,“臣弟自然是要伴皇兄到老的。”
恩,看这神态,八成是没有听懂。刘邰笑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索性一把抱起刘旎转了个圈,“吾虽耐性十足,玖儿也莫要让吾久等。”
这回红晕加深了,揽着刘邰的颈脖的刘旎撑直着身低头瞧着刘邰笑得发亮的黑眸,心跳加快了,有些胡思乱想又有些难为情,“等什么?”
刘邰笑得高深莫测:“自然是等吾的玖儿成人。”修长的身躯娇软柔美,刘旎尽管个子不高,可比例浓纤合度,万分合适他的怀抱。
“臣弟就快大婚了。”所以不要再揪着这个“成人”的话题吧,他在江夏已经领会过刘邰有多执着他的懵懂了。
刘邰走到胡床边,将他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人裙裾交叠,红黑相融,仿若一体。抬手,抚摸着刘旎束好的长冠,深眸直视刘旎,“该是吾为你解冠……”
刘旎瞧着那玄色婚服衬托下雄伟英俊的人,双颊发热,“婚礼要在靖王府举行的。”所以出不了宫的刘邰最多只能在皇宫内遥想,况且解冠自有人负责,跟他没什么关系。
刘邰沉沉笑了,“吾亲为玖儿主持大婚。”
刘旎睁大了眼,犹豫和喜悦交织:“言官……”哪有皇帝亲自出宫还主持婚礼的道理。
手背抚过那柔嫩的脸,随后托住后仰的脑袋,刘邰笑得宠溺:“玖儿是吾唯一的嫡亲弟弟,吾难道不得随心一回?”
刘旎显然开心得眼睛都眯成弯月了,“是。”顿了顿,很大声回答:“是!”不管不顾的,双手拉住了刘邰另一只手,快乐得不行,大婚有皇兄在啊,那该是多么愉快的事情。
刘旎眼神深沉,浓浓笑意中带有绝对的誓在必得和更深层次的谋划。弯身亲吻那洁白的额,“记住,女人只是用于子嗣繁衍,不准沉迷。”
用力摇头,刘旎笑眯眯的:“不会。”
刘邰直起伟岸的身躯,笑得满意又带有深意,“随吾去骑马罢。”口头上说归说,行为上他也不会让刘旎有任何耽溺女色的机会。
刘旎自然是赞同的。刘邰一天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批阅奏本,下午如无大事,基本用来强身健体。如此规律有益的作息,连医工都啧啧称赞皇帝的体魄当之无愧的健康。
一行人更衣骑马,奔往长安城西的上林苑去跑了一时辰的马,刘邰尽了兴,才缓下步伐,慢悠悠的控着马匹往回走。玩着马鞭,看了看天色尚早,“去温泉泡泡吧。”
刘旎瞄了眼他,汗湿的上衣贴出健硕魁梧的背脊线条,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倾慕的成熟稳重的雄厚气息。弯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都出了汗,去泡泡也好。”
得到吩咐的离殇打马先奔向距离最近有温泉的承光殿去做准备。
剩下的人依旧在满布的霞光中慢慢行走,直至灼热的夏末微风将湿透了的衣裳都给风干了,才到达承光殿。
这承光殿本就围着温泉而建,整个气势辉煌的后殿将温泉团团围住,巧妙设计的通风口让殿内连丝硫磺的味道也没有,偏又温暖如夏,光踏入殿门,仅觉热气扑面,却连丝水汽都没有带出。殿内还采用了人工琢引,分流出几个小型温泉,分置在不同的殿室内。
刘邰昂首跨入殿门,往殿后的温泉而去,刘旎自然被引向另一个温泉。
跑马后汗湿又风干,其实全身都黏腻腻的很不舒服,脱掉上衣,散下一头乌发,只留着裤子迈入温泉,当偏烫的水柔和的包裹住全身,那自骨子里的疲倦都立马一扫而空。
眯上眼,刘旎舒服的呼出气息,索性翻身俯趴蜷缩在池内泉水里的刻意堆砌出来阶梯上,闭上眼,沉浸在乳白的泉水里,放松无比的直接打算就这么睡一觉再说。昏沉中,听见有水声的波动也不已为意,最多不过的伺候的侍从或者宫女而已。
待昏沉逐渐散去,浑身上下的倦怠变成了舒适的慵散,刘旎才心满意足的掀开眼,没有听见侍从的催问,想来刘邰估计也在温泉里和他一般睡着了吧。
嘿嘿笑着侧转过身来,在看清数丈外温泉另一头的人时,刘旎几乎是目瞪口呆了,眨巴了好几下眼,才愣愣道:“皇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那舒展双臂惬意坐靠在对面池边的人正是活生生的刘邰啊!
原是合着双眼的刘邰闻声抬起了眼皮,一笑:“玖儿睡得好自在。”刘旎满脸的震惊让他低笑不已,“吾是打算来叫玖儿起身的,见玖儿睡得如此安逸,索性再陪伴着泡一下。”
刘旎动作不大的往水里藏了藏,精致的脸上满是被温泉蒸得红扑扑的好看颜色,瞟了眼泉边胡床上果然搁着不属于他的外袍,“那皇兄请先起,臣弟即刻起身。”
刘邰偏头刻意的撇了一下嘴,竟然显出委屈的神情:“被赶了。”
刘旎窘得连忙张嘴要解释,却被刘邰突然的直接起身给惊得呆住。
他知道刘邰身材魁梧有力,毕竟每日基本会花费几个时辰练习骑射的男人怎么会不健壮勇武,而况往日也会在接触和偶尔敞开的衣襟知晓刘邰的魁伟雄浑,可如何的印象也不如这数丈距离内,面对面赤裸裸的呈现让他震撼。
宽广厚实的胸膛,健实粗旷的臂膀,筋肉贲起的腰腹,精健粗长的大腿。而整具古铜色的躯干中,最显眼的是那小腹下片漆黑的毛发,竟然异样的狂野诱惑,其间垂卧着的慵懒性器雄伟硕长,其下即是黝黑庞大的囊袋……
刘旎整个人已然呆若木鸡,鲜艳的红色自脸迅速蔓延到了颈项,把本就泡得粉红的全身皮肤带成了一只通红的龙虾。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和近距离的见到男人正面的身体,那种雄壮十足的浓郁男人味似乎直接的冲撞上鼻端,袭卷整个大脑,让他怔忪间又是恍然、尴尬间又是窘迫、羞恼还带有极度的撼动。
刘邰只是笑着瞥了眼他的呆滞,似乎觉得很有趣的低沉笑着,径自大大方方的走上池边,粗壮的长腿上毛发顺着水流蜿蜒盘旋出极男人的味道。他弯身去拿胡床上的布巾,胯下软绵的茎体配合的晃动了一下,又坠回那片黑色中栖息。
刘旎完全是机械性的,卡壳似的,喀啦喀啦的闭上双眼,噗的整个人全部埋到水里去。
刘邰一愣,赶忙几步到池边,跪下去单手就将刘旎上半身给捞了出来,“玖儿、玖儿?”完了,他的恶作剧不会是把这个害羞的小东西给吓傻了吧?
刘旎死都再也不肯睁眼睛了,紧紧抱着横在胸前的结实手臂,喘了好几口气才气若游丝道:“臣、臣弟自己起来……”
湿润的黑发盘旋曲卷,紧贴在胸前和手臂处的肌肤香滑若暖玉,自上至下的刘邰垂眼便看到自己臂弯处那两抹娇羞的花瓣和中间的诱人红豆,昔日雪肤已满是通红,那梅蕊似的精美小点儿更是娇艳欲滴,如同它们娇贵的主人一般,诱惑消魂。
沉重的心跳在厚实的胸膛里震颤,刘邰沉吟了一会儿,终是强迫自己松开了手,“那吾便在外等玖儿。”平缓温和的语调听不出半分野蛮欲望的挣扎。
刘旎连连点头,竖着耳朵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脚步拐出了屏风消失在门外后,才猛的跨了双肩,几乎是坍塌在了温泉里。
心里哀叹中带着绝望的尖叫,他看到皇兄的裸体了吖吖!那种羞耻又刺激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以后还拿什么脸去面对皇兄,要命了,怎么出这种幺蛾子,他该怎么办?
他想要淹死在这温泉里,可皇兄说在外面等,如果他不出去,就一定会再进来察看,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无论如何想干脆就溺死在泉水里的刘旎再如何的磨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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