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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脸颊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举动。
    估计,还有齐坤考虑到霍绒未成年的成分在。
    但霍绒凑过去的时候连嘴唇都在发抖。
    她想,向琛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啊。
    皂感强烈的古龙水,像是在水里飘游的柠檬,清冽而醉人。
    刚才她念出纸条上的内容,所有人都暧昧不清地起了哄。
    而他作为当事人,一没躲藏二没拒绝,坦然得不得了,只淡淡扫过齐坤,又看着她笑。
    “行啊。”
    他就说了两个字,却听得她头晕目眩。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过来点。”
    于是,他就过来了一点。
    霍绒觉得心都酥了。
    舔了舔嘴唇,她轻轻地将手撑在他的肩上,俩人距离越来越近,他就这么乖巧的、一动不动的垂着眼等她过来……
    嘴唇贴到温热肌肤的那瞬间,霍绒刷地一下红了脸,便是如潮水般的笑闹声都入不了她的耳。
    她快热死了。
    女孩的嘴唇软绵绵的,还带着点湿润。
    向琛敛下眼里的波动,看了一圈拍手叫好的人,没有退后,等着霍绒移开嘴唇才看她,“要不要喝水?”
    霍绒还没缓过劲来,愣愣地点头:“要。”
    向琛站起来,“那就走吧。”
    眼看着俩人准备去找水喝,齐坤一掌拍上大腿,终于憋不住了,“你们不玩啦?”
    向琛凉凉地乜向他,“你说呢?”
    齐坤彻底将嘴封了链。
    往水里加了两片柠檬,又加了点蜂蜜,向琛将水递给霍绒。
    霍绒顺从地接过,小口小口地抿。
    见她还惶着神,向琛有些头疼地道:“齐坤爱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介意这个,”霍绒捧着水杯,抽出一丝清明支支吾吾,“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生气。”
    “生气?”
    向琛想了想,说:“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因为像刚才,吃亏的是你才对。霍绒,你应该考虑你自己。”
    “……”霍绒放下杯子,一本正经道:“我没有吃亏。”
    她抬起下巴,一扫慌乱,眼里的光芒十分自信,“我们的关系是对等的,我亲你,和你被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不存在吃亏与否的问题。真要计较,我存在私心,这件事满足了我,你才是真正吃亏的那个人。”
    霍询从小就教霍绒平等和自爱。
    所以她从不觉得自己的年龄是阻碍,更不会在男女较量上轻易地下定义,局限在一个框里的关系,没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她之所以会对向琛患得患失,为细节窃喜,为小事烦忧,皆是因为他值得,而她又刚好喜欢罢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她的特殊对待。
    在爱别人前,她会先爱自己。
    向琛怔然半晌,轻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是他狭隘了。
    霍绒摸了摸鼻尖,嘿嘿笑说:“但是向琛,你真好。”
    “我好?我好在哪里?”
    向琛还真不知道霍绒为什么会喜欢他。
    说实话,从他记事以来,他就喜欢提前列定计划来安排生活,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一切都要处理得妥妥当当。
    他很忙,忙得没有一点情趣。
    “这个问题太抽象了。”
    霍绒故作深沉地拧紧眉头,“如果真的要说,你的第一个好,大概就是长得好看吧,这是开门的第一把钥匙。”
    向琛:“……”
    在海岛玩了一周,霍绒回到北淮,年也到了。
    按照往年的行程安排,先是在霍家老宅待到了初二,紧接着又回了茴城留了一宿,一家三口从北淮机场前往西城那天,北淮难得升温,艳阳高照,空气里都多出了一丝盎然的春意。
    霍绒孩子气地扁嘴:“等我们走了才变暖,这都什么运气。”
    乐余笑,“西城天气好不就行了。”
    “我是过去当电灯泡的,天气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霍询听了,勾唇道:“还挺有自知之明。”
    霍绒气极,毛毯一盖,两耳不闻窗外事,却想起了向琛。
    从海岛回来,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消息倒是发了不少。
    也是难为向琛了,他之前一向是能打电话就绝不发短信的。
    想到这里,霍绒心头一暖,决定下了飞机给他打个电话。
    西城刚下过雨,落地后扑面袭来一阵清凉,霍绒打了个哈欠,抱紧了乐余的胳膊。
    她还没睡醒。
    霍询睨她一眼,“你压到妈妈了。”
    她闭着眼睛得瑟道:“就压就压!”
    乐余叹气,“你们好无聊。”
    西城这套带花园的房子是霍询当年买给乐余的生日礼物。霍绒每年过来住一次,每年都要酸一回。
    她的房间在三楼,朝南设计了一整面偌大的落地窗,帘子拉开,大片美景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高树下,有一块如镜的小湖。冬天湖面上会结一层薄薄的冰,敲碎一点,周围也跟着粉碎,鱼饵下去,很快就会有鱼上钩。
    暖冬垂钓,很是惬意。
    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霍绒清醒过来,慌不迭找出了手机。
    她差点忘记给向琛打电话了。
    估计是手机不在身边,向琛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霍绒。”
    霍绒一顿,听出了一丝半醒时的困倦,“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向琛捏了捏鼻梁,“我也该醒了。”
    他昨晚被齐坤拉出去熬了个通宵,中午才回到住所,倒头就睡。如果不是霍绒的电话,他估计能睡到深夜凌晨。
    八成,今晚还有活动。
    齐坤这人就是爱玩,他喜静,只觉头疼。
    “哦,那就好。”
    霍绒托腮看着窗外那片湖,“向琛,你猜我在哪儿?”
    “又出去玩了?”
    如果他没记错,霍绒昨天才和他说她从茴城回来了,还不停向他抱怨北淮一成不变的冷天气。
    “不算是玩吧,我每年这时候都会陪我爸妈过来西城住几天的。”
    向琛微讶,“你在西城?”
    “对呀,过来当电灯泡。”霍绒开玩笑道。
    向琛看了看时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
    “……”提起这个,霍绒有点不开心,“你不是和齐坤出去玩了嘛!”
    要不是因为他不在北淮,昨天她肯定一下飞机就跑去见他了。
    听出她话里的怨念,向琛却是发出了一声轻松的笑意。
    他说:“霍绒,我也在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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