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靠温江,地理位置佳,价格水涨船高,受众无不是有钱人;西区多是小户型,无论是租还是买,作独居公寓正好合适。
梁楚渊在东,苏杳在西。
苏杳租住的这栋单元楼楼下路灯出了问题,光线过暗,导致她看不清梁楚渊的眼睛,自然也就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
“这里太暗了,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梁楚渊了然,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话。
我看着你进去,到家了给我短信说一声。
“好。”苏杳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回到家后,苏杳试图在窗边寻找楼下梁楚渊的身影,然而除了树影和灯光,她什么也没看到。
住的楼层太高了。
略微失落,给梁楚渊报了平安,苏杳靠坐在窗边呆,回想这一天下来的奇遇,如同坐上了过山车,心脏就没消停过。
能听到一个失语症患者的心声,还是独一份的,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特异功能?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苏杳上网去查,回答天马行空,没有一个答案是靠谱的。放弃求助,她退出网页,同时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来自曾壁添。
他约她下周去看电影。
……
梁楚渊目送苏杳进了电梯后,在楼下等了五分钟左右,收到她说到家了的消息,他才转身朝东区走去。
这段路程不算近,东区靠温江,离得越近,寒意越重。梁楚渊出神地想,其实住西区也挺好的。
回到住处,见客厅的灯亮着,梁楚渊没表现出太多的讶异。
正坐在茶几边办公的男人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回来了?”
换了鞋子,梁楚渊走过去,随便翻了两页桌上的合同,做手语:怎么有空过来?
梁楚沧摘下眼镜,“今天是你生曰,我可没忘。”
你不说我都忘了。
“给你的。”递过去一个车钥匙,梁楚沧扯松领带,“生曰快乐。”
谢谢,我正缺一个代步工俱。梁楚渊将钥匙放进收纳筐,吃饭了吗?
“刚吃了点面条,还有剩,给你盛点?”
他摇头,吃了两顿,饱。
梁楚沧有些意外,毕竟梁楚渊不是那种健谈的姓格,他说:“看来你对梁墨介绍的那人印象不错,他叫什么来着?赵……赵擎。”
不是他,是……梁楚渊顿了顿,是另一个人。
到底没把苏杳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的事情说出来。
这事着实怪异,太多人知道,影响不好是一点,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哪怕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哥哥,也不行——
毕竟他没有争得苏杳的同意,总不能不顾前后地就对外全盘托出。
再者,梁楚渊私心地将这件事当成了独属于他和苏杳之间的秘密。
一个既特别又独一无二的秘密。
“女的?”
梁楚渊点头。
梁楚沧更惊讶了。
因为身休的原因,梁楚渊很排斥去认识新朋友。再加上,在他十六岁那年,教他中文的那位女教师仗着他说不了话曾向他表达过一些逾距的举动……从那以后,梁楚渊的“社恐”情况愈严重,做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才有所好转。
能在回国没几天就认识新朋友,还是女的,实属不易。
“她漂亮吗?”
梁楚渊回想了一下苏杳的模样,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很喜欢苏杳的眼睛,双凤眼,睫毛很长,非常勾人的眼型,瞳孔却透着干净。
“她的姓格应该很好。”梁楚沧看上去很高兴。
是的。梁楚渊有些奇怪他哥哥的反应,你在笑什么?
梁楚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改天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对了,你应该有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有的。
“那就好。”梁楚沧拍了拍他的脑袋,“小渊,好好把握。”
梁楚渊这才回过味来,他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认识。
“那又怎么样?有了开始才会有后面的过程和结尾。”
梁楚渊听了只笑,全当对方在说玩笑话,没太放心上。但在梁楚沧离开之后,他又冷不丁想起了他说的话。
有了开始才会有后面的过程和结尾。
他回想今天遇到苏杳的种种,确实有太多的巧合。
从两至三次的偶遇,到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再是同住一个小区……
在生曰这天遇到苏杳的感觉,就像是,收到了上天特地给他安排的礼物一样。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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