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一个会诊。”纪琛说:“你……来散心?”
许落笑了笑,“算是吧。”
男人定定望着人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解读为深情,“你家里人那件事……”
许落打断他:“已经解决了,都过去了,我没事,你放心吧。”
纪琛点点头,“一起出去走走?”
许落扬了扬手里的相机,“我已经走完了。”
“当作陪我,可以吗?”
“乐意至极。”
于是许落又出去陪纪琛逛了一下酒店周边的小吃街。可熟人就像扎堆一样,回酒店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
陆知行脸色不太好地坐在酒店一楼可以看见大门来往人的待客区,看到许落旁边的男人,脸色更不好了,起身直直走向她。
许落正和纪琛说话,就觉得前方有一道气压和身躯逼迫过来,她下意识的正回脸,就看到了陆知行俊脸阴翳沉沉。
许落心跳声突了一下,“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陆知行直接拉走了人。
纪琛连忙牵住许落另一只手,但许落挣脱开了,“认识的,我和他聊聊。”就跟着陆知行走了。
许落被拽着进了一间套房,陆知行开的。
他怒意不减,将她压在冰凉的书桌上,牢牢困住她,扼住她手腕不容挣脱。
陆知行微微喘着,极生气,“傅延跟你告白,你连着我一起躲,怂不怂?要不是我问了你老板你在哪,你想躲到什么时候?为了逃开我们,手机都不用,却和另一个男人来旅行?许落,你真行,真行!”
许落胸脯在他胸膛下起伏,衣物布料微微摩擦着,“没有,他也是我今天才碰到的。陆知行,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依旧不听言,只凝着她的瞳眸里墨光幽幽流转。
沉默着,似在进行什么斟酌还是挣扎。
她知道他一向睿智稳重,极少露出能叫人轻易揣测出来的眼神,可这次,他明显的坦白了——有看穿她的半分理智,也有抑制着的半分疯狂。
许落有些害怕,也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祈祷他千万别说不该说的。
可祈祷失败了。
“许落,你不笨,这么多次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你并非完全看不出我对你的意思,只是在故意忽略,只要我不说,你就可以当作错觉,如果我说了,你也选择不相信。这也是以前我不敢直接表明的原因,隐隐觉得你会被逼急跑掉。而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你一旦怂了,确实就只想到跑。”
“别说了。”许落眸光微微闪烁。
“我知道你在害怕。”陆知行摁住挣扎的女人,“可是,许落,不要怕,我不是秦律,不会吊着你又回避你,也不是你家人会扔掉你。你相信一下我。”
许落无声咬着唇,挣扎动作大了起来。
陆知行制着她的同时,还轻轻吻着安抚她,她很快消耗完了力气,累得软软躺在冰冷桌面上。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戳破,我根本不想知道你这些想法,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这样就够了,我不会要你太多东西,无论是承诺还是真心抑或是金钱。我应该是很合格的炮友吧,或者说是玩物,不缠人,也不事儿,爱玩的男人都求之不得,但现在好了,陆知行,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还是你觉得帮我做了那些事,就可以……”
“我没想利用这点逼你。只是,许落,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其实他也清楚不该说那些话,逼急了有反作用不说,还很有让她报答的嫌疑。
但他以前不敢说,仅仅是因为不懂她没心没肺的性子是怎么来的,未知让他感到暂时的没把握。
可现在全都清楚了。
遇到那些事的时候,到底还是个18岁的小女孩,如何能强大到承担这些。
许落眼圈微红,细腿无力的蹬着想踢开他。
陆知行不痛不痒,任由她的小白鞋在他西裤上踩出鞋印,细吻着她耳际说:“生病了也没关系,我们去看医生就行了。”只要别回避他。
空气凝固了半晌,许落摇摇头,“没用的。”
当年的诊断书,病历,药片,那些阴暗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她似乎陷进去了。
那年她搬离秦家,自己住了三个月,就发现了自己不对劲,总是无故流泪,自杀的想法每一刻都有。一开始去的是公立的精神卫生中心,她没有办法跟医生敞开心扉,医生也不敢随便开药给她,于是转辙去了心理诊所,做了测试和脑电图,显示的是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药量慢慢的加,昏睡和无力感到现在还没忘记。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服药,因为睡不着,安眠药一粒粒的吞,不知不觉吃了二十多片。白澜联系不上人,找了房东开门,才看到已经药物过量已经昏迷的人,送进医院,醒来的时候白澜哭了。她安慰她只是不小心吃多了,可白澜失控质问她那枕头下的刀片是怎么回事,她无言以对,出院后房东不敢再租给她。她搬走了,也自主停了药,没再回诊所复诊过。
陆知行一听,就知道确实有这么回事,并且她有治疗过,只不过效果不佳。
他继续放柔了声音说:“以前你是一个人熬,现在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却定定望着他,“陆知行,吃抗抑郁药会没有性欲,不能和你做爱了,你还愿意陪我吗?”
男人方才的怒气已经全都消散,此刻极有耐心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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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啊,我把许落设定这个病没多久,自己就复发了。
第62章< 伺狼喂虎(NPH)(宋秋秋)|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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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伺狼喂虎(NPH)(宋秋秋)|脸红心跳
第62章
陆知行订了返程的机票,先送她回去,打算三天后再带她去A市。
他安排的很好,已经预约了医生,让她过去A市后不用再回来这边了。
所以许落这两天都在收拾行李,忙得差不多了才想起原本的手机卡,换回卡之后,她收到不少的信息,但有两条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阳两天前发了一张手腕满是刀痕血迹的图片,而最新的一张,是几十分钟前发来的,满地的啤酒罐。
许落几乎是气冲冲的去了秦家,拍门,秦阳开门后,看到她,转身步伐跌跌撞撞的回去,坐到地上,拉开罐装啤酒的拉环,颓废喝酒,左手手腕上包扎着白色绷带。
许落进去一把抢过去,“你是不是疯了,有伤口怎么能喝酒?!!”
秦阳傻傻地笑,“原来你还管我。”说着又开了一瓶,喝了几口,似乎醉得神志不清的重复:“原来你还管我。”
许落气得不轻,重重放下啤酒罐,洒出一些在手背和桌子上。
她没管,转身就走,可走到门口,又大步回去抢过他的酒仰颈自己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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