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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烦不胜烦。
    当车子开到姚琦的住所外,她凝了一下眉,很快又恢复,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不去你家呢?”
    “我累了,想休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说话时甚至没看她一眼。
    姚琦忍耐着,她动动脑筋。
    “既然你累了,那不如你到我家里休息吧,我有一瓶上好的精油,我可以帮你按摩舒压。”她凑到他耳下,挑逗地对着他吹气。
    “不了,我想一个人休息,晚点再来找你。”余瑾还是没反应。
    这时姚琦也忍不住了。这男人对阔别一个月的女友也未免太冷淡了,她不禁怀疑他是否另结新欢;就她所知,余瑾在名媛圈子里是很受欢迎的。思及此,她实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James,你该不会趁着我在内地这段时间交上其他女人了?”
    闻言,余瑾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
    一股心虚究竟从何而生?以前就算遇到有女人投怀送抱,他也不会称之为“有其他的女人”,况且这回,他完全没碰任何女人,但小志工的影像却跃上他的脑海。
    “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他沉着地说,却有说谎的感觉。
    “那你为何对我这样冷淡?”
    “我是真的累了,这样好了,你也好好休息,晚上再一块吃饭。”他对她哄道。
    姚琦委屈地点点头,进了她的住所。
    明白自己已太过失常,余瑾开车回家的路上,不断地告诫自己得赶快回复正常的生活。
    心绪又飘向另一方;小志工,她现在怎样了?
    周亚璇在余瑾离开之后,整个人一片茫然,只知道她不停地做事,只求不留一刻去想别的事情。邱玉青不断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赖华仁医生不晓得是有意无意又绕来急诊室,见到周亚璇脸色变差,提议要开车送她回去,她婉拒他的好意,她其实需要的是自己独处的时间。
    直到下午二点,邱亚璇才离开医院,搭车来到宁静园︱她父母现居的地方;她清理了父母的灵位,才开口对他们说:“爸、妈,我最近都过得很好,请不用担心我。”
    突然嘴角尝到一抹咸咸的味道,才发现自己的泪水竟不自觉流了下来;终于她再也藏不住心事,哽咽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骗你们。妈,我以为只要不对任何人产生过度的情感,就不必再度悲伤。我一直忍着,以为只要不去理他,就能画清两人的界限,但是为何我现在会如此的难过,为何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个人的脸?”
    她想起当初父亲意外过世,妈妈整个崩溃,过着半人半魂的生活,她就很心痛,之后她以为不要去爱就不会心痛,但事与愿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会想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心会狂跳……还有知道他有女友时,是如何痛彻心扉!
    接着是一段抽泣声。幸好在此地,这种举动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痛哭良久,她才抹去了脸上的泪。“是的,我会忘掉他的,我会彻底忘记这个人。”
    她拚命地说服自己。
    话说跟小志工摊牌后的一个星期,余瑾正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回到遇见周亚璇之前的步调:睡觉、用餐、健身、玩车跟泡吧,心情好的话会去公司露个脸,做个有名无实的总经理。
    提到阿芙罗美珠宝公司,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公司,目前是大他十岁的兄长余璇接手经营,近十年来,公司品牌做的有声有色、享誉国际,所以五年前余璇领军前往美国开立分公司。
    那时余瑾大学刚毕业,仗着自己拥有为数不少的股票而谋得总经理一职,但他进公司并非真心想做事,用意是在报复余璇。
    在他七岁那年,有一日发了高烧,父母为了载他就医,途中车祸过世,而被母亲紧抱在怀里的他却侥幸存活,在那之后,余璇对余瑾的态度变得很冷漠,余瑾告诉自己,哥哥必定是恨他害死了父母,他其实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活下来,他宁愿跟爸妈一同死去。
    哥哥在成年后就接手父母的事业,与他相处的时间就更加减少。他为了争取唯一亲人的注意,曾经非常认真于学业,直到大学毕业后,余璇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善,余瑾于是负气进入公司,一改以往勤奋态度,只重玩乐,惹事生非,时有耳闻身在美国的余璇对他的行为举止十分光火,他就等着哪天余璇亲自来找他翻脸!
    生活靡烂又如何,反正他绝不会像小志工那样假装清高……
    可恶!怎么又想起周亚璇了。余瑾坐在常去的酒吧内,连忙叫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突然出现一群不速之客跟他来搭讪。
    “这不是余瑾吗?”
    他一看,那些人竟是戴振蔚请来演出英雄救美戏码的三名“绑匪”。
    “哎呀,你一个人在喝闷酒,怎么没瞧见那天的小姐?”帽子男说。
    “敢情是她没有上勾,那我岂不白挨你好几拳。”山羊男接着说。
    “可不是啊,而且被那小妞狠咬了一口。”眼镜男哈哈大笑,再加一句。
    他们一人一句,没注意余瑾的脸色不太好。那是当然的,因为他现在最不希望就是听到有关小志工的事,他冷眼看着那些家伙,愈看愈不顺眼。
    不识趣的家伙又对他道。“我们三兄弟回去后仔细想了想,那天的事应该多加些报酬才对。”
    他就知道,这群人还不是想多要些甜头,没关系,若是用钱可以打发走他们,余瑾一点都不介意。
    但他正准备掏出钱包时,山羊男白目地再踩他的地雷。
    “老哥,我个人给您一些建议,您的眼光未免太糟糕了,看您的身价也该配些名模或者明星,怎么会挑到一个三比八的小妞,而且还会咬人,太不可爱了。”
    余瑾的眼睛顿时瞇成一条线,脑中系着理性的那根绳子出现了裂痕。
    帽子男跟他装熟,还搭上他的肩。“我知道了,大哥是有钱人,有钱人有时候喜欢玩些不一样的。其实我倒挺喜欢那小妞类型的女生,不如这样,大哥您玩完后,把这小妞让给小弟我如何啊?”
    眼镜男飞快举起右手。“算我一份,我排第三。”
    余瑾脑中理性的绳子当即断成两截,他们三个人跟着被打倒,全飞到一米那么远,东倒西歪。
    “搞什么飞机?你打人打上瘾了?”三个人哀嚎加痛骂。
    “正是。”余瑾又冲上前去又是一阵挥拳。
    一场大战等到警察来了才算落幕,他虽然有点挂采,但以他长期健身的身手,对方的情况只能用“惨”字形容。
    那三人在离开酒吧前撂下最后一句话。“我们一定要告你。”
    告就告,余瑾没在怕,他的律师处理过太多这种人,最后还不都拿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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