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看了,可以走了吗?”夏如嫣没好气地说。
“娘娘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傅长卿也不恼,就静静地注视着她,夏如嫣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身子往床里侧缩了缩道:“…都督在这里于礼不合…”
“再不合的事情都做过了。”
傅长卿一手撑在床面上,俯身倾向夏如嫣,一双凤眸黑沉得可怕,嗓音低哑地道:“娘娘的惩罚可是够了?”
夏如嫣怔住,就听他又道:“我会想办法让秦松平还俗。”
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握起夏如嫣的手放到唇边碰了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嫣儿,别再因为他和我闹别扭了。”
夏如嫣和他对视了半晌,终究是将手抽回来,对他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闹别扭。”
“傅长卿,你还是不懂。”夏如嫣看他的眼神带着些许失望,“不只是秦松平的事情,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傅长卿默了默,吐出四个字:“两情相悦?”
夏如嫣噎了一下,只得道:“两情相悦是一定的,但两个人在一起还需要的是对彼此的尊重。”
“我没有尊重你吗?”傅长卿眉头紧锁,他自认对夏如嫣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与包容,否则根本不可能纵容她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夏如嫣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我所谓的尊重是什么。”
她抬眸看向他:“你从以前开始就习惯自己决定所有事情,一旦你给某件事下了定论,你就会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
“这样做当然没有错,但是当这件事跟我有关的时候——”夏如嫣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就会非常反感。”
“秦松平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单方面的臆测,你想当然地觉得我和他余情未了,你想当然地觉得应该解决他,即使我向你解释过了,你还是一意孤行,其实直至今日你心里也还是觉得我是为了秦松平而和你闹别扭。”
夏如嫣正了正身姿,端坐于床上,认真地说,
“傅长卿,我觉得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独立的,和你平起平坐的人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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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扎心了老铁。
赵恒(哭唧唧):母后我不想洞房!
秦松平:难道我真的要还俗了?
厂公且慢(三十四)
长乐殿内,红烛摇曳,李明珠已经除了凤冠,坐在桌旁陪赵恒饮酒。
少女皇后脸上透露着担忧,在赵恒又一次放下空杯时没再为他斟满,而是柔声劝阻:“皇上,您喝得不少了,仔细明儿头疼。”
赵恒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固执地道:“满上。”
“皇上……”
李明珠还想劝,赵恒却已不耐烦,将酒壶从她手中夺过来直接就往嘴里灌。李明珠吓了一跳,坐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得眼睁睁看着赵恒将一壶酒都给喝光了,然后手一松,酒壶咕噜噜滚到桌角,满面酡红的少年已经醉趴在了桌子上。
“皇上,皇上?”
李明珠轻轻唤了他几声,见赵恒的确是醉了,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她叫来宫人将赵恒扶到床上,亲自动手帮他除去龙袍与鞋袜,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才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净身。
等李明珠回到床边,赵恒已经抱着被子滚到了里侧,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梦话,十足的小孩儿模样。李明珠微微一笑,一双眸子温柔似水,她上了床将被子从赵恒怀里一点点扯出来,正要替他重新盖好,就听少年嘴里吐出两个字:“母后……”
李明珠笑着摇了摇头,只当他还是孩子心性,却不料赵恒接着又断断续续溢出一句梦呓:“母后…我不想娶妻……”
李明珠一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怔愣地看着睡在身旁的赵恒,脑中还没理出个头绪,就听他又道:“母后…我好喜欢您……”
这几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那一瞬间李明珠几乎要晕厥过去,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赵恒,听着他反复呢喃母后两个字。她觉得天都快塌了,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在这洞房花烛夜之时,她听见了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夫君说不想娶她,说喜欢他的母亲!
李明珠死死咬住嘴唇,鲜红的血珠从齿下滚落出来,她好似完全察觉不到疼痛,依旧咬得用力,纤细的双手把被角攥得紧紧的,就这样过了许久,李明珠突然轻笑起来,原本美丽柔和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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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头一天与傅长卿的交谈,夏如嫣晚上睡得不是很好,第二日略起得迟了些,她出去的时候李明珠已经在前殿坐了小半刻了。
李明珠今日的妆容比往常厚一点,脸颊的胭脂也打得较为鲜艳,只是双眼有些肿,夏如嫣只以为她是头晚洞房没睡好,两人说了会儿话她便笑着道:“晌午一起用饭吧,本宫使人去请皇上。”
李明珠身子一僵,却立刻柔顺地埋下头道:“儿媳都听母后的。”
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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