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彦轻笑,极浅淡:“你们信我?”
穆林点头:“当然!”
何川等人也道:“我们是走投无路了,试试也没坏处,真抓到了人,穆家二弟,我们记着你的好儿,赏钱你拿头份儿!”
穆清彦看了眼何川,发现这人挺会处事,也看得明白,懂得失。
“行,那你们就去一趟黄家。”穆清彦细细的教了一番。
商议定,穆林何川等人都心急,当下就去了黄家。
寻常百姓见了捕快都敬着,但黄家不同,在当地有钱有势,唯有捕头可以让对方正视一眼。然而蔡捕头早上才挨了板子,正躺在家里养伤,李副捕头带队出了城,昨日有船工在清水河的芦苇丛里发现了几具尸体,县令担心是有水贼劫掳过往客商。
黄家显然消息灵通,因此见了穆林等人,倒也请了进来。
接待他们的是管家黄忠。
黄忠先是关问了一句蔡捕头,而后便直奔主题:“诸位,可是有线索了?”
因着出了采花大盗的事,黄家颜面大失,黄员外动不动就发火,黄忠也是着急。
何川说道:“我们怀疑尊府内有人受了胁迫,做了采花大盗的帮凶。”
“什么?”黄忠脸色一变,厉声道:“是谁?我非剥了他的皮!”
穆林道:“黄管家,你们府上前不久才买了一批人,能不能让我们查问一下?”
黄忠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去请示老爷。”
没多久,黄忠就带了黄员外的话回来,允许捕快们查问。
黄忠吩咐人将不久前买回来的人都叫到前堂。
通常大家族嫁女,嫁妆堪称十里红妆,除了财物,还要陪送人。黄家在当地也算望族,更何况结亲对象是官家之子,方方面面都不能简薄。贴身丫鬟等人,必然不能用新人,这回采买的主要是各色手艺人,比如针线、裁剪、yào理,也有车轿夫、年小的丫头小子等等。
因此,来到前堂的共计二十人,年女老幼都有。
这回得了穆清彦指点,穆林何川等人都不敢大意,挨个审视盘问。
穆清彦特地jiāo代了穆林,要他格外注意女人,看女人的肤色、耳朵、手和脚。
穆林对他自是信任,也严格执行,因此当看到针线上的一个女仆,他先盯着对方仔细审视,又道:“将手伸出来。”
这个女仆正是哑姑。
哑姑微微低着头,看似羞怯,心里犯了疑惑。
穆林看了她的手,皱皱眉,又盯着她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原本是哪儿的人?”
旁边一个小管事笑道:“捕爷,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她说她是栗县来的,本是寻亲,但她表姑一家都不知去向了。她有身份文书,我看过,没错。”
“她卖的死契?”穆林又问。
“不是,这些有手艺的都不是死契,签了二十年。”
穆林点点头,有瞥了哑姑的手,踌躇了好半天才走向下一个。
哑姑手心儿里已出了一层冷汗,他仿佛感觉到穆林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令他如芒在背,心下也生出慌张。
其实穆林只是按照穆清彦教导的在做,在这些人面前,故意表现出猜疑犹豫。哑姑偷眼四顾,发现捕快们重点怀疑对象都是女人,更是觉得大事不好。可见捕快们调整了侦查方向,不再只盯着男子嫌疑者,这还是第一回 查问,下次仔细甄别的时候,很难保证他身份不暴露。
哑姑觉得,黄家有些危险。
但就此离开,又太贸然,外面还不如黄家安全。
穆清彦一直在黄家外面,通过精神力关注着哑姑的一系列神色变化,虽然哑姑的确出现惊慌,但似乎并没有决定脱离黄家。
他正考虑是否要加把火,却看到有个人去了哑姑屋子,哑姑神色明显变化,竟是羞怒?哪怕掩藏的很好,但逃不过他的感知。
这倒有趣了。
穆林正在焦急:“二弟啊,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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