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瞟了一眼yào碗,神色逐渐变得抗拒,“看着就苦。”
“哪有yào不是苦的?再说了,良yào苦口利于病,姑娘也该为自己的身子着想。”
阿鱼终还是接过yào碗,画饼充饥般地想着桂花糕玉米烙冰糖葫芦,一口气将yào汁饮尽。
舌头喉咙都是苦的!
想到往后不知要吃多少时日的苦yào,阿鱼不由悲从中来。
冬枣又递了一盘栗子糕过来。这份栗子糕是栗子碎混着牛ru一起做成的,十分松软易碎,所以吃的时候要格外当心。
阿鱼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块,一边吃一边问冬枣,“殿下那儿可有消息了?”
冬枣摇了摇头。
阿鱼默默地吃完一整块栗子糕。唇齿间只剩下甜甜的nǎi香味,和清香的栗子味,再没有那股子苦yào味了。
明日喝完yào,她要吃山yào红豆卷;后日喝完yào,她要吃zhà芝麻球;再后日喝完yào,她要吃玫瑰酥。
这么一想,喝苦yào好像就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禁中的消息传出来了——天子下了一道罪己诏,言明顺安十年因他听信谗言,致江宁织造府上下无辜枉死。他痛之悔之。
定国公冯广孝谏天子追封沈家,厚赏沈氏遗孤,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妃;重惩徐自茂、徐康、周华等人。
天子允了。此类臧否之事,全都jiāo托于冯将军处置。
消息传到京中各个府邸,众人这才知道太子妃原来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微末宫女,而是锦绣高门的闺秀,只不过命途多舛,祖父蒙冤,她也跟着受了累。
至于沈家这桩陈年的冤案,早在除夕那日,太子就在诸位朝臣命fu面前说清了前因后果,亦有周华为人证。虽说天子不信,但多数人心底已经信了。此刻得知天子下的诏书和旨意,纷纷感慨沈家终于沉冤得雪了。
傍晚时分,天子自觉大限将至,将国之重器jiāo付于太子,命宗亲入宫跪拜。
即便大局已定,谢怀璟还是不放心阿鱼,亲自回府接她进了宫。
阿鱼和那些宗室女眷待在一座偏殿。
以往这些人面上虽然恭恭敬敬地对待阿鱼,但心底还是不屑于阿鱼的出身。今日得知了她的身世,便恍然觉得太子妃和她们是同一阶层的了,一个个的连行礼都真心实意了起来。
众人在偏殿侯了很久。
陆续有宫婢端来几样茶水点心。
阿鱼饿得发慌,瞧见那些精细的宫制点心,眼睛都亮了不少。但宗fu们都端庄,谁也没伸手拿那些点心吃,阿鱼也不想让她们轻看,便同样矜持地端坐。
外头夜幕渐深,仍然在下雨,雨势比晨间大了许多,斜斜地打在屋顶。此刻众人已等得乏累了,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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