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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恸地说:“父皇大行了。”
    众人多多少少都露出了哀痛的神色。
    谢怀璟侧首望着阿鱼,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
    他自然知道阿鱼是为了逝去的母亲流泪, 而非为了天子。
    阿鱼吸了吸鼻子, 点了点头。
    谢怀璟回头望了眼寝殿,试图回忆一些往日父慈子孝的场景。
    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回忆。他只记得幼时父皇对他不闻不问, 长大后他羽翼渐丰, 父皇只欣慰了一段时日,就开始忌惮、打压。
    谢怀璟便同阿鱼道:“走吧。”
    ***
    其实谢怀璟并没有料到天子忽然就捱不住了,在他的设想中,天子至少得先恢复了沈家的清白, 再龙驭上宾。昨日连夜进宫后, 谢怀璟便吩咐太医全力救治天子, 只是太医们都委婉地说,天子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辰。
    幸而谢怀璟已传冯广孝入宫。禁军的统领是冯广孝的军中故友, 听从谢怀璟之命将宫门封锁,内外一律不许进出。
    冯广孝觉得多此一举, 同谢怀璟道:“殿下乃储君,继承大统名正言顺,何必这般谨慎?”
    谢怀璟便说:“几年前我南下巡游, 回程路上遇到一批刺客, 至今没有查出幕后主使。姑祖父,如今情势不比寻常,谨慎些总没有坏处。”
    到拂晓时分, 天子便昏迷了,已至垂危之际。
    侍奉天子的李公公主动来找谢怀璟,只道“以往行事糊涂,愿将功折罪”,还说:“玉玺就在寝殿之内,枕头底下有个暗格。”
    谢怀璟果真在那里找到了玉玺。于是在早就拟好的罪己诏上盖了玺印,又假托天子之名另下旨意,依律重惩当初陷害沈家的所有人。
    便是已逝的徐贵妃,也得褫夺封号,移出皇陵。
    这便是谢怀璟想趁天子在位时,替阿鱼家翻案的缘故。
    徐贵妃毕竟是天子妃嫔,除了天子,即便谢怀璟将来即了位,也不能处置这个庶母。
    但她才是冒名顶替、害死阿鱼一家的罪魁祸首,放过谁也不能放过她。
    谢怀璟颁旨盖玺印的时候,天子一直在昏睡,毫不知情。也并非世人揣测的“人之将死,幡然悔悟”。
    谢怀璟原打算封锁宫门,直到天子驾崩。但到了落日时分,天子忽然醒了过来。
    得知谢怀璟拿走了玉玺,也没多说什么,大抵是知道自己再无力回天了。醒来之后,只是命宗室亲王及女眷都入宫拜见而已。
    现在看来,天子是想借这个名目,令阿鱼入宫,最后再问一问阿鱼娘。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
    雨声渐停。
    谢怀璟吩咐宫人,“和今日入宫的宗亲说一声,父皇已驾崩了,让他们来殿前磕了头再出宫吧。”
    宫人低头应是。
    谢怀璟又问阿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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