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赋嵄随后进来在主座上坐下了,高扬就在他的右下手位置。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扬。扬大爷自认为自己说得头头是道,通俗易懂,见解深刻。在白赋嵄看来他就是把论文中的某一段话翻译了过来,照着读了一遍,而且每一篇论文的重点把握的也不对。
白赋嵄没有打断他耐心听着,十分钟后,高扬结束了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展示。这周高扬一共看了四篇论文,说是四篇,第四篇几乎就是扫了一眼,觉得和第一篇极其相似,扬大爷就自动认为已经看过了。
“还可以。”这是白赋嵄听完对高扬的评价。高扬心里喜滋滋的,还专门把自己的笔记推到白赋嵄面前说:“我每一篇论文都做了笔记。”
白赋嵄看了一眼,虽然上面的字惨不忍睹,但还算比较清楚。补充了一句说:“以后记得加上自己的想法。”
“啊?”高扬又没反应过来,“哦。”
白赋嵄问:“能看懂吗?”
“能……吧。”高扬不确定地回答,心里的回答却是不能,但看着白赋嵄严肃的表情不敢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在白骨精面前真的和唐僧无异了,时刻担心自己会被他吸尽精血而亡。
白赋嵄把手中一个软皮的本子递了过去,说:“你以后照着这个看,一周看三篇。”
高扬接了过去,打开看了一下,也是一个笔记本,这就是白赋嵄当初看这些论文的时候做的笔记。他随便翻了翻,每一页都出奇的工整,白骨精的字清新飘逸,苍劲有力,不像高扬的字,曾经被高中语文形容是闪电劈的,雷打的。
高扬大致看了一下,白莲花一篇论文的笔记比自己前两个星期看得所有论文的笔记总和还要多。捧着这么厚的一个笔记本,他对白赋嵄顿生一股敬佩之情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感情。
高扬感叹地说:“这是师哥做的笔记?比我的好多了,哈哈。”说着还不忘悄悄地抽回自己的笔记本,合上了。
白赋嵄注意到高扬从刚才展示的时候就不停地挠脖子,上面已经红了一大块,他好像不自知一样只知道挠,却不知道都快挠破皮了。
白赋嵄问:“你的脖子上怎么了?”
“啊?”高扬真的不知道,听白赋嵄这么一说还专门用手去摸了摸,好像刚才挠的不是他,“yǎng,是起了红疹子吗?”说着不由自主地又挠了挠。
白赋嵄抓住他的手腕拿了下来,凑近看了看,说:“别挠了,都快破皮了。这应该是秋痱,去校医院看一下。”
高扬反而松了一口气,说:“我每年秋天都长痱子,不用看,过几天就好了。”
白赋嵄说:“我陪你去。”
“啊?”高扬又愣住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白赋嵄说:“把东西送回去,我在电梯那等你。”说完就出了会议室。
高扬还有些发愣,自言自语说:“都说了我自己去。”不对,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
两人到校医院挂了号,好巧不巧,又赶上上次看感冒的那个女医生。女医生记xing极好,对于白赋嵄和高扬这样出众的相貌和搭配更是熟记在心,见到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打趣说:“小伙子又感冒了?饭有好好吃吗?”
高扬不大好意思地说:“没感冒,我的脖子上好像长了秋痱,特别yǎng,有没有止yǎng的yào啊?”
女医生凑近看了看,说:“把衣服撸上去,我看看你背上。”
“啊?”高扬诧异。
女医生爽朗地说:“我一个老太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高扬眼睛瞥了一眼白赋嵄,正犹豫着,女医生又催促说:“都是小伙子,还害羞不成。”
高扬也不管那么多了,当着两人的面把外套脱了,又把衬衫撸到了脖子上。女医生戴着一副老花镜,看了看,高扬的背上也都是秋痱,一个个亮晶晶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医生开口说:“细皮嫩肉的,长了有一个礼拜了吧,怎么现在才来看,小伙子还挺能抗。”
高扬把衣服放了一下,说:“这两天才开始yǎng的。”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