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盛钦承认,那就足以说明是对方在宫中刻意留下了耳目这才能立马得知消息。
此乃宫中大忌,更遑论他还并非皇族中人。
盛钦闻言余光掠过陵玉,道:“微臣并不知二殿下在此。”
“那你来见朕,是有何事?”圣上问道。
盛钦道:“微臣方才回途的路上路过一处枯井,因其四周恶臭无比,是以让宫人查看,却不想,那井中竟有一具尸体。”
“尸体?”圣上皱眉,“是什么人?”
“回禀陛下,那是一具宫女的尸体,经附近的宫人辨认,已经认出了那名宫女的身份,乃是皇后宫中伺候的晴香。”
江皇后动作一顿,圣上的目光亦落在了她的身上。
“皇后,你宫中少了宫人,你竟不知?”
江嬷嬷见状忙跪下道:“陛下,皇后回来以后就一心一意替太子考察太子妃的人选,这些小事情都是奴婢在负责,这件事情皇后不知道,奴婢却是知道的,这晴香失踪了许久,奴婢一直有派宫人暗自调查。”
江皇后揉着眉心,面露忧色道:“嬷嬷,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奴婢该死。”江嬷嬷伏地不起。
圣上皱眉,却也没法追究。
“陛下,与晴香同住在一起的宫人声称,晴香是在皇后三个月前的宴席后消失不见的。”盛钦说道。
“又是皇后的宴席?究竟是怎么回事?”圣上颇为不耐道。
“盛钦,你快些说清楚了。”江皇后脸色已然不太好看。
盛钦却不再往下解释,只是传唤来了另一名宫人。
“奴婢罗香,与晴香是一个屋的人。”罗香说道。
“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盛钦说道。
罗香道:“那夜晴香衣衫不整地回来之后,便痛哭了一场,说是二殿下羞辱了她,奴婢本以为她是承了恩宠,却不想她后半夜就跑出了屋子去,再也没有回来了,没曾想,她竟如此想不开,自己跳了井……”
圣上听罢抬手便朝陵玉砸了个杯子过去。
陵玉被砸到了手臂,却丝毫不敢躲闪。
“父皇息怒。”
陵玉低声解释道:“儿臣那夜只遇见一名宫人,后来还是二哥扶儿臣回去的,二哥可以作证……”
“你是说,这两个宫女其中有一人在说谎?”圣上拧眉道。
“陛下,二殿下与这二名宫女都不曾说谎。”盛钦忽然说道。
“此话怎讲?”圣上问道。
“此刻宴席刚刚结束,想必江家少公子应该还未出宫去,陛下传他过来便可一清二楚。”盛钦说道。
“盛钦……”江皇后闻言,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皇后,你可有话要说?”圣上语气微沉
江皇后握紧了手中佛珠,道:“陛下,家丑不可外扬……”
“说起来江世锦也是你的胞弟,即便是让他知道了,也算不得是外扬了。”圣上对李德道:“将江世锦传来。”
李德转身出了屋去,片刻,江世锦便被打来。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江世锦身上带着酒味,可目光仍旧清明,可见并未醉酒。
只是他行完礼后,举止轻佻惯了,目光扫过陵玉身上的时候,那种不屑,同江皇后如出一辙。
“江少爷可认识这名宫女?”盛钦忽然问道。
江世锦抬头看去,只见那里立着的宫人眼睛红红,仿佛哭过了一场,十分可怜模样。
他下意识点了点头,道:“是个眼熟的……”
“江少爷有所不知,这名宫女告状到御前,说是已经身怀有孕了……”盛钦说道。
只是他话未说完,江世锦便不耐打断,道:“我便知道,那日我在酒席上喝多了酒,一时犯下了糊涂也不奇怪,既然她到御前来说了,那便还请陛下将她赐予微臣,也好带回府中为她准备生产……”
“放肆!”
圣上闻言身后夺过江皇后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
这回却是找回了准头,不偏不倚,正中对方的脑门。
江世锦被砸的一愣,抬手抚了抚额头,发现竟见了红,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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