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一脸严肃点头。
怀的时候磕磕绊绊,生时却很顺。
待到金桂飘香之时,邵箐诞下一个小男婴,四斤六两,换算到后世约莫六斤,比他姐姐重一些。夜半发动,到了半上午的辰正,他就呱呱坠地了。
哭声嘹亮,小手小脚挣动有力,是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子。
他一出生就睁开了眼睛,眼睫毛还湿漉漉的,努了努小嘴瞅着父亲。
魏景小心翼翼抱着小襁褓,垂头看小儿子一张红通通的小脸蛋,心花怒放,“阿箐,你看看我们儿子,长得多好?”
眼缝儿还肿着,不过长眉毛了,非常淡几乎看不见,细细分辨浓密斜飞,像极了他的爹爹。
小儿子长得像爹,小鼻梁直挺,眼睛看形状也是长且微狭的,嫩嫩的唇一抿,极酷似他老子。
邵箐侧头,就着魏景倾身的角度摸一把儿子的小脸,“嗯,他随了爹呢。”
她眉开眼笑,有对儿子的爱,更有对孩子爹的爱,二者浓得化不开。
“你先睡会?”
邵箐鬓角还湿着,一脸倦色,魏景心疼忙让她歇息。
邵箐闭眼就沉沉睡去,魏景垂头凝视她,伸手理了理她沾在脸上的一小缕乌丝,怀里的小儿子又挣动起来了,他忙站起,轻轻哄着。
“阿娘睡了,你要听话,可不许吵闹。”
高大的身影,轻缓的步伐,嗓子眼里低低哼唱的童谣,小家伙嚷嚷几声,就闭上了小嘴巴。
“阿爹,阿爹。”
屋里清理妥当,姁儿被放了进来,屋里很安静,小丫头望一眼沉睡的母亲,声音低了一些,她踮起脚,“弟弟么?”
姁儿如今能比较清楚地表达自己意思,正一手揪着父亲的下摆,一手探出小指头,指着父亲怀里的小襁褓。
“嗯,是的。”
魏景蹲下,微微倾身,姁儿瞪大眼睛“哇”一声,他笑:“我们姁儿从前也这般小,弟弟很快就长大了,姁儿到时领弟弟一起玩耍。”
“嗯嗯!”
姁儿不知道很快有多快,但她对小弟弟生出了无限热情,也不爱寻鲤儿哥哥玩耍了,基本都待着屋里,要不趴在母亲怀里看弟弟,要不就围着小悠车转悠。
她弟弟ru名叫练儿,练儿ru母们都怕了她,就唯恐小公主一不小心扒拉翻了悠车,一天到晚瞪大眼睛守着。
后来还是邵箐让把悠车换了,换上直接座在地面上的婴儿床,有围栏拦着,姁儿不用扒拉就能看见弟弟,也不怕她小孩子突然有什么动作。
姁儿很高兴,不过她弟弟没她小时候乖巧,这小子有点爱啼哭,饿了哭,尿了哭,睡醒也要哭几声才睁眼。惹得姁儿常常蹙着小眉头冲过来,“弟弟哭!”
练儿虽然没姐姐听话,但在他爹眼里却样样好,魏景说,男孩子就该这般,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能啥事都听ru母的,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
这一脸自得的,邵箐啼笑皆非。
邵箐出了月子,身姿恢复轻盈,练儿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早褪了红皮,变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没错,这是一个胖宝宝。
练儿出生时远不算胖,但他能吃能睡吸收好,几个月下来胖了一大圈,腮帮子鼓鼓的,小手小脚莲藕般一节节,嚷嚷得贼大声,但笑起来可爱极了,酷似年画上的抱鲤娃娃。
魏景这会儿忙活得很,榻上才学会爬的小儿子一见了他,立即兴奋地“蹬蹬”往这边蹭来,他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儿子搂着怀里。
练儿盘着小胖腿坐在父亲怀里,刚满三岁的姁儿趴在她爹的背上,娇娇嚷:“阿爹~”
“嗯。”
魏景笑着应了一声,问:“姁儿今儿在家干什么呢?”
“我画画,和弟弟一起。”
魏景早就知道,闺女和儿子一起把左稍间弄得一团糟,不过仔细看过闺女特地留给他看的涂鸦后,他郑重点头,“嗯,阿爹的姁儿真聪慧,会绘画了,还领着弟弟一起呢。”
小姑娘笑弯了一双清凌凌的杏仁大眼,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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