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宁愿紧紧抓着傅锦骁的手,还有点没缓过来。
他有点不敢想象,要是刚才他没回来,或者再晚一点……那个男人冲进来,程护士和一个受伤行动不便的傅锦骁,能是他的对手吗?
后果他真的不敢去想。
“没事了,乖。”傅锦骁在宁愿额头轻轻吻了几下,“别看我腿受伤了,但我拳头特别厉害。那人要是真来了,必定轻敌,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宁愿没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就是后怕。
“你去icu看到什么了?”傅锦骁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像待的时间有点久,你不会是看到一个大帅哥了吧?”
宁愿知道他是在缓解自己的紧张,他也不希望自己太紧张给傅锦骁造成压力,便顺势道:“我还真是见了一个大帅哥。”
“真的假的?”傅锦骁顿时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我还是不该让你去。不过,你确定在重症监护室还能看到帅哥?他昏迷了几天,流了那么多血,就算有营养yè吊着,应该也瘦得脱相了吧?你还能看出大帅哥来?”
宁愿真是佩服他的淡定,忍不住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来。
他把见到甘虞的事情都说了,包括他的状态,他们的对话,以及后来碰到警察的情况,全都说了。
傅锦骁微微皱眉:“我怎么感觉,这个甘虞,对你有点意思的样子?”
其实宁愿自己都有点那种感觉,但不是傅锦骁觉得的那种“有点意思”,他就感觉甘虞对他有点特别,不过他也不好意思承认:“想什么呢?我们根本不认识。”
傅锦骁说:“你之前也觉得我们不认识。”
宁愿一愣,又忍不住有点好笑:“你这样的,肯定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那是,我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傅锦骁立刻臭屁了一句。
但他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其实宁愿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敲门声响起,是傅远归的声音:“宁愿,我们进来了?”
宁愿忙从傅锦骁怀里爬起来,坐好:“进来吧。”
傅远归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他们押着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
正是之前宁愿在电梯遇到的那个。
“宁愿,你看看你遇到的是他吗?”傅远归问道。
宁愿点头:“是他。他在干什么?”
“他在7楼某间病房外放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花里藏着不明金属物品,我已经让人送去检查了。”傅远归简单解释了一句,又看向鸭舌帽,“你为什么要在病房外放玫瑰花?”
鸭舌帽勾了勾嘴角:“哪条法律规定了不能在病房外放玫瑰花?”
傅远归:“……”
他顿了顿,说:“这是我的医院,我说不能放就不能放!”
鸭舌帽被他噎了一下。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冷嘲热讽的时候,鸭舌帽却主动jiāo代了:“那间病房,去年住过一个叫菡菡的女孩,我们曾经很相爱,但她是个富家女,我却是个穷小子。她家里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只能被迫分手。菡菡分手后,抑郁成疾,最终死在了你们医院,就是楼上那间病房。”
傅远归愣了愣,转头去看程欣。
程欣想了想,说:“去年是有个叫周菡的女孩住在7楼,当时还正好是我照顾的。但是没见过这位……”
鸭舌帽打断她的话,继续道:“我跟菡菡分手后,就去了外地,她生病我也不知道。今年回来才听到这个消息,于是想来医院祭拜她一下。至于玫瑰花那东西,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花是我从花店买的,也没仔细检查过……”
他说得挺情真意切的,连抓着他的保镖都情不自禁放松了一点。
宁愿却始终还是觉得不对。
正在细想,傅锦骁忽然出声打断了鸭舌帽的深情表白。
傅锦骁是问的傅远归:“爸,你们通知警方了吗?”
“通知了。”傅远归说,“他们已经过来搜查了。”
“糟糕!”傅锦骁喊了一声,想要下床。
宁愿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突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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