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显然还没有少女怀春的心思,听到这话也不觉得脸红羞涩,只是充满怨念地说:“嫁人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你看,这永安城可还有哪家儿郎得你的殿下,没得挑。”
沈碧月还真的认真帮她想了一下,列举出了几个人选,首当其冲的便是温雅。
“那不行,小表妹你没听说吗,温大人好像看你们府里的姑娘了。”
“......沈碧慈?”
孟姝十分惊讶:“原来你晓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可算了吧,我不抢别人的男人,再说了温大人那样采斐然,饱读诗书之人,以后跟我在一起肯定没话说。”
秦家的子孙倒是个个优秀,可惜四族不能联姻,特别是在孟茹与沈值的事情过后,再没人敢动这个心思了,沈碧月又列举了其他几个人,恰好与孟夫人说过的重合了。
孟姝怨念连连,“这永安城没男人了不成,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我还不能外边找去吗,世界何其大,我又不是傻子,总得乖乖被困在这儿。”
要是把孟姝给说走,这可难办了,沈碧月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要不杭硕如何?不过他好像豫王殿下要大几岁。”
孟姝连忙摇头加摆手,“那使不得,杭大人我知道,据永安城里的姑娘们说,那个男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别看他生得好看,xing子正直又严肃,不像其他公子哥风趣,整日与犯人打jiāo道,那眼神都是练出来的尖刀子,跟他对视要刮死人的。”
“那可惜了,我倒是觉得杭尚书不错,即便不够风趣,但他没有花花肠子,整日浸**在案子里,才不会有闲心去找乐子,表姐不喜欢也不能强求。”
“那是。”
***
朱府的喜宴一直吃到了后半夜,朱昭被灌了太多的酒,虽然其有一大半是他主动敬人的。
跌跌撞撞回了婚房,里头的两支龙凤喜烛燃到一半,新娘坐在床头,顶着红盖头的头一点一点的,似乎是在打盹,嫁衣红得刺眼,让他心里骤然生出许多不甘来。
他取过杆秤,将伺候的丫鬟都赶了出去,然后猛地一甩门,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瞌睡的新娘,她紧张地搅起了手指,等候了这么久,终于等来郎君掀盖头。
朱昭站到她身边,静静望着那顶红盖头,盖头下的姑娘永远不会是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了。
沈碧双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萦绕在身边,她不知道朱昭站在边那么长的时间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在看她?
她心里越发紧张了,临行前嬷嬷教了她许多新婚夜伺候夫君需要注意的事情,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她的大脑反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杆秤伸到盖头下边,随后缓缓挑起,她也跟着慢慢抬起小脸,看见了烛光晃动面容模糊的新郎官,那是她选定的夫君。
朱昭的动作一顿,随即将盖头完全掀开。
屋里已经没有人了,红烛依旧燃着,桌放了两杯酒,她知道那是jiāo杯酒,可朱昭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像个僵直的木头。
“朱郎,我终于如愿嫁给你了。”被人一直盯着看,饶是沈碧双妆容厚重精致,也掩不住脸的含羞带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长睫微垂,有副小女人的楚楚可怜感。
“嫁给我的本不该是你。”朱昭说。
沈碧双表情一僵。
“我们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朱昭将她猛地拉起来,秤杆掀开床的大红锦被,露出一张雪白的帕子,那是用来收集女子初次落红用的,新婚洞房都会准备,但朱昭一点不留情地将其挑落在地。
“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这个发展是沈碧双没预料过的,她怔怔地看着那帕子,面色煞白,“夫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昭没说话,只是松开她,大步往外走,似乎他今晚的任务只是来掀她盖头的,而不是做一个新郎官。
沈碧双一下子慌了,她连忙追去抱住朱昭的胳膊,“夫君,我们还没喝jiāo杯酒呢,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朱昭用力掰开她的手。
沈碧双紧紧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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