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觉着,既然蔚明海看的那么透彻,那应该是对真相有所了解。
他就没再避讳:“时景岩倒是知道蔚蓝的七寸在哪。”
蔚明海:“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给蔚蓝机会,蔚蓝视若不见,时景岩那个脾气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蔚蓝的格局被局限在那里,一时走不出来。
她要是有远见,就不该跟陶陶计较太多。
时景岩投了十二个亿给aimo,闵璐也是aimo的首席设计师,明明那么好的资源,她却不珍视,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他已经给了她提醒,也给了她警告,她依旧两耳不闻。
如今长个记xing也好。
陈秘书不是很了解蔚蓝的心里,他担心:“她这次放弃的这么不甘心,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不要给她做个心理建设?”免得到时候造成没法挽回的后果。
他虽然不喜欢蔚蓝这个孩子,可也认识了这么些年,不希望她走歪。
蔚明海:“不用,她把面子和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真要鱼死网破,她那天就不会跟时景岩妥协。”
时景岩倒是也会选时候,在aimo大秀获得成功,股价持续上涨时,让蔚蓝卸任,外界也就真的信了,她是专心想扑在她的律所上。
大秀的开场秀还是陶陶,外界怎么都不会联想到,时景岩与她彻底翻脸。
aimo的运营团队虽然大换血,可当初跟着蔚蓝创业的那些元老级别员工,一个也没走,还在原本的职位上。
他们对aimo的感情跟其他人不一样,除了工作的职责,还有一份额外的情结在里头,时景岩便没为难这些人。
蔚蓝的卸任,就连这些元老级别的员工都不知道为何,还真的以为她是精力有限,力不从心。毕竟她要cāo心aimo,兼顾律所,还是gk的法律顾问,平时要跟项目。
一个男人都吃不消,就别说她了。
时景岩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让步,她除非是傻子,才会接着闹。
当然,还有一点,她的软肋被时景岩给拿去反过来威胁她。
陈秘书:“您也想到了?”
蔚明海:“蔚蓝最怕我,我对她再狠心,她也不敢跟我闹翻,除了跟我有关的能让她怄死了也得妥协。”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他以前那段‘婚姻’。
大秀结束后,从上海回到北京,他仔细捋了捋,陶陶那天的不开心,甚至是委屈,还又问他,他是不是只爱她妈妈一人?
应该就是从蔚蓝那里听到了什么。
他当时想要去找蔚蓝,后来又作罢。
时景岩就指着这个威胁她,他要是摆明了说,那威胁就不存在,她就不会答应时景岩卸任的条件。
陈秘书就不再担心,没了误会就行。
至于蔚蓝,也不算损失什么。
她走的太快,偏离了方向,是得停下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蔚明海关了电脑,准备回去。
陈秘书:“有安排?”他事先不知道,以为蔚明海是跟朋友约了。
蔚明海:“回家给小黑心棉准备晚饭。”
陈秘书笑笑,差点没反应过来小黑心棉是谁。
时光今天回去的早,天还没黑就到了家。
院子花园里的玫瑰花开了,满园芬香。
夕阳下,它们随风摇曳。
管家和工人正在整理花园,好像移了不少新品种的玫瑰花过来。
蔚明海正在厨房准备晚饭,打了声招呼,时光说要上楼找个东西。
“找什么?”蔚明海问。
时光随口胡诌:“到你书房找本书。”
蔚明海还想跟她多说两句,结果转头就不见她人影,已经走去楼梯边。
时光不是去书房找书,她去了蔚明海的卧室。
他生日时她那幅全家福没画出来,始终是个遗憾,想在今年父亲节那天送他一幅,但不想再画之前那个场景。
爸爸在办公室休息间都有妈妈的照片,家里的卧室肯定也有。
这是时光第一次进爸爸的卧室,卧室风格并不像楼下大厅那样奢华,反而简洁明亮,落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