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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她的衣领里摸出个微型jiān ting器,故意对着jiān ting器道,“只是上次跟您讲过的那个omega,他拒绝了我。”
    甄祖秋盯着jiān ting器——虽然她平时接触不到这种东西,但jiān ting器还是认识的。她诧异的瞪大眼睛,捂住嘴。
    祝曜渊从口袋里拿出团粘xing物体,神色自然的把收音口堵住,对着母亲慌张的眼神说:“好了,周围可能还有人监视,您尽量小声。”
    甄祖秋收敛了下表情,眼泪却溢满眼眶,她的声音有点哑:“你……”
    祝曜渊道:“我全想起来了。”
    也想起来了他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帝国高层本身和他们家的jiāo集并不多,祝博安从不参.政,也不与身份敏.感的人往来,他就做他满身铜臭的商人,人到中年,功成名就,租了个庄园天天钓鱼也挺好。
    祝博安事业心强,同时也顾家,祝曜渊参军那几年,是他们父子俩分别最久的一次,也是公司里动dàng最厉害的几年。
    可这一切祝曜渊通通不知道。
    他在谈恋爱。
    那时候他与钟文冉正在热恋期,他追求了钟文冉半年多,从确定心意到在一起,他请了无数次的假,被上级训斥了无数次,可是一颗心永远扑在钟文冉身上,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魂牵梦萦、魂不守舍。
    钟文冉全校都知道他被个alpha纠缠了半年之久,两人成双出入,后来在一起后更是如胶似漆,站他们旁边一会儿就能甜掉牙的那种。
    因为祝曜渊喜欢亲他,各种角度、各种地方,没人的地方就抱着他腻腻乎乎的亲,有时为了讨吻还耍心机,比如说玩小游戏。
    钟文冉输了就亲他一个,他输了就亲钟文冉一下。
    怎么着都是他占便宜。
    祝曜渊如今想起来脸上还会浮起笑容,可是因为是在甄祖秋面前,那笑容并不深。
    因为在他甜甜蜜蜜的期间,他的父亲祝博安正焦头烂额的摆平各种事情,有时是合作公司的突然反悔,有时是低下员工出错而造成的损失。
    都是些耗人心力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些意外,直到后来——合作公司有了更好的发展,出错的员工辞了职去了更大的公司。
    仿佛只要和他们家公司作对,就能换个更好的未来。
    祝曜渊咬牙切齿:“是袁百川,我在失忆之前已经查出来了他,可是被他抢先下了手,用催眠篡改了我的记忆。”
    所谓高层,不过是一窝手眼通天、丑陋肮脏的妖魔鬼怪。
    他们以袁百川为首,几乎能控制整个国家,他们唯利是图、冷血、且yin狠,天天有记者报道他们慈善、博爱,却鲜少有人敢说实话。
    国王同样被他们的权利所蒙蔽住了眼睛,用无法无天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
    “我在前几天看过,公司里的某些收益总会无缘无故缺失,流向某个不知名账户,”祝曜渊道,“账本做得很精明,我失忆时才一直没发现……”
    摸摸突然对着某个方向摇起尾巴叫,祝曜渊低下头看摸摸,余光瞥见某棵树后匆匆闪过的衣角,随即抬头,表情若无其事:“您照顾好自己,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他把手中jiān ting器上的jiān ting阻隔胶揪下来,而后扔掉jiān ting器,装作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甄祖秋眼睛通红,哭得有些肿了,她知道越掩饰就越有问题,便不遮挡,被祝曜渊扶着进屋。
    两个护工走过来,她就对着祝曜渊道:“我和你父亲已经yin阳两隔,你要好好珍惜能与心上人相处的日子,哪怕他还没接受你。”
    祝曜渊点头:“是,我会好好珍惜他。”
    “为人父母,看着孩子难受,心里也是好受不了的,”甄祖秋握住他的手,“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说了,有空记得带他来,母亲想看看他。”
    她说着说着又要哭似的,祝曜渊连忙安慰,两人不痛不yǎng的又聊了几句。
    要走时,甄祖秋跟着祝曜渊送到了门外,祝曜渊从车中回头,正看见母亲极度压抑着悲伤的眼神。
    他的心中既是恨,又是难受。
    *
    祝曜渊再次见到钟文冉,是在钟文冉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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