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花,莫名觉得有点惊喜。
自从她妈妈认可了梁怀清以后,他就天天往江曼文家里跑,说是现在过年,外面餐厅都关了门,没地方吃饭,江采华到底还是
心软,于是每天置办的饭菜桌子都快摆不下。
江曼文默然,他住的那个酒店,会没地方吃饭?不过,毕竟深谙梁怀清的小心眼以及他教训人的法子,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
因为今天是年三十,加上昨天晚饭吃得晚,外面北风呼啸,梁怀清便被留下来住了一晚,他睡江曼文的房间,江曼文则跟妈妈
睡在了一起。
江采华有早起的习惯,一大清早就起床了,说是楼下赵阿姨约了她一起去逛超市。
江曼文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梁怀清还睡在隔壁,摸过枕头下的手机发消息问他:起床了没?
等了半响,手机没有动静,估计还在睡。
身体比脑子快,被子一掀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地开了他睡觉的房门,房间里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一片安静,果然还没醒。
轻轻关上房门,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头,原本是想逗他一下的,但是看他睡得这么香,她又有点不忍心扰他的清梦,只半蹲
着身子靠在床边,单手撑着下巴细细端详他的睡颜。
虽然看过很多次他睡着时的样子,但是这么躺在自己睡了多年的小床上,还是第一次呢。
他长手长脚的,整个床的长度大概也就堪堪比他身高多了一点点,身上盖着粉色的棉被,半边脸埋在软软的枕头里,只露出线
条明朗的半边侧脸,这么一看,倒是少了许多因成长累积出来的深沉,多了几分少年气。
江曼文看着他的脸,心头想起当年那个给她讲解题目的他,微微一笑,其实在她心里,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鬼使神差一般,她往前倾了倾脖子,低头在他脸上印了个吻,转过身,打算去做了早餐再叫他起床。
手腕忽然被被子里探出的大手牢牢钳住,床上的男人眼睛依然闭着,说出的话还带着起床的沙哑声:“怎么,撩了就想跑?”
江曼文想解释,但是显然他的动作更快,被子一掀,就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刚才傻蹲在床边不觉得冷,这会儿到了他温暖的被窝里,被他热热的身躯覆盖着,江曼文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梁怀清捏了捏她的手掌,又上下一摸,皱眉道:“怎么这么凉,穿这么一点站在外面,也不怕冻感冒。”
江曼文浑身上下被他烘得暖洋洋的,乖巧地搂着他的腰肆意吸收他的温暖,“我就是来看看你醒了没,醒了我就去做早餐,我
妈逛超市去了。”
梁怀清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半眯着眼懒洋洋的问:“早上吃什么?”
“面条?”
“嗯,你做的我都喜欢。”
江曼文转了转身子,侧躺着对上他的脸,他这样子真的好乖啊!像只大狗狗,她忍不住伸手在他头顶摸了摸,抿着嘴笑得很满
足。
然而大狗狗乖不了一分钟,被子下的大手就开始作怪,往她衣服里面钻。
江曼文连忙伸手去挡,腿间却不小心碰到他身下某处,耳侧穿来他的闷哼声,她吓得身子一僵,忙道:“别……等下我妈妈回
来了。”
“我不管,谁叫你大清早跑来撩拨我,你得负责。”他单手将她两只手叠在一起扣住,另一只手顺着她衣服下摆往上面钻,因
为没穿内衣,一路畅通无阻捏住了两只软白。
江曼文被他揉得呼吸开始乱了起来,心头的理智到底还是占了上风,如果让她妈妈看到他们在家做这种事,她真的可以去死
了。
然而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如果奋起反抗,只怕会让他更加狼性大发。
想了想,她小声道:“下次……下次好不好?下次我穿……穿那个衣服给你看。”
梁怀清闻言嘴角往上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却故作不知:“嗯?什么衣服?”
江曼文有点说不出口,可是他的手却忽地捉住她胸前的顶端一拧,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只好继续道:“你买的那个……女仆
装……”
梁怀清脸上笑意更浓,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之前给她买内衣时,内衣店送了好几套情趣装,他一直想让她穿,但是
这丫头太害羞,从来没穿过。
“只有女仆装对我诱惑不大,你摸摸,我都这么硬了,要放过你是不是要拿出点诚意来?”他说话时嘴唇贴在她耳侧,不怀好
意地将热热的气息全部都喷在她耳蜗里。
江曼文的手被他带着,抚上他身下热得发烫的棒身,她没什么谈判的筹码,只得继续退步:“那……那你说穿什么就穿什么,
都依你。”
“成交!”
……
因为早上的一时大意,不得已签订了“耻辱”条约,一吃完年夜饭,江曼文就想赶梁怀清去酒店住,梁怀清这会儿倒是老实地
答应了,只是却时不时地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积雪叹气。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江采华看不过去了,直说江曼文不懂事,外面路都被雪封住了,车子哪里能走得动,于是梁怀清又被
留着住了一晚。
江曼文在心里暗骂他心口不一,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按着遥控器,可惜换来换去都是放的同样的节目,全是春节联欢晚
会。
直到梁怀清提议说要去楼下放烟花,她才抬起头来,江采华只推说自己年纪大了,怕冷,就不去了,让他们多穿点衣服再出
门。
江曼文加了件毛衣,带了帽子,裹得像个包子一般,家里没有梁怀清穿的衣服,她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条围巾来。
梁怀清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围巾,低下头来任她一圈一圈往自己脖子上卷,笑着道:“哟,这么多年了,还留着呢,看样子对我
用情不浅啊。”
江曼文瞟了客厅一眼,确认她妈妈在认真看电视后才小声道:“谁对你用情不浅了,我是看这围巾暖和,扔了浪费。”
梁怀清对她的口是心非习惯了,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便牵着她的手出门了。
晚上的雪倒是停了,路上的人少,积雪厚得踩上去有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俩人跑到不远处的小卖部想去买点烟花,谁知道却关
了门,想来也是,年三十了,估计都在家过年吧。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一路上遇不见几个人,梁怀清忽然提议:“要不去学校转转吧?”
江曼文点点头说好。
学校离这里并不远,走路就能过去,江曼文比梁怀清腿短了一截,故而梁怀清脚步放得很慢,也许是走在熟悉的路上,往事也
一点一滴地变得清晰了起来。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的都是过去在学校发生的往事。
他的手很暖,紧紧地握住她的。
江曼文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当初怎么会选我做你同桌的?”
梁怀清笑了笑,道:“有一次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老师说全班只有两名同学做对,我有点好奇另一个是谁,后来看老师
点名叫了你上黑板写你的解题思路,才知道是你,你的解题思路跟我的不一样,但是答案却是一样的,然后就觉得……唔,这
丫头挺聪明。”
江曼文有点失望:“就这样?”
梁怀清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笑着道:“不然呢,你那时候剪个锅盖刘海,一副黑框眼镜框住
半边脸,难道要我对你一见钟情?”
江曼文叹了口气,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依然不想相信自己是靠着奇特的解题思路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虽然你长得一副让人欺负的模样,却见不得别人欺负你……”
江曼文被他这句话安慰道,嘴角又漾起了笑意,然后耳边又响起男人低低的声音:“所以,以后你都只能被我一个人欺
负……”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笑了。
很快俩人就转悠到了学校门口,也许是过年的原因,校门口都没有门卫守着,但是因为有老师住在校内,是以大门口旁边侧开
了一个小门,可以进出。
俩人进了学校,变化倒是不大,还是当年的样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的篮球场,因为没有人走动,篮球场白茫茫的一片,
像快方正的大雪糕,原本清冷的路灯灯光洒在上面,看上去竟也变得更柔和了些。
江曼文靠在梁怀清怀里,笑着道:“以前只要你在这里打篮球,围观的女生总是要比平时多很多。”
“是么?我记得你好像都没有看过。”
“有的呀,只不过我不敢站在这里看,那边教学楼阳台的角落,可以看到这里。”
梁怀清笑:“啧,小小年纪,偷窥狂……”
江曼文不满地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拧他的肉。
俩人笑着打闹了一会儿,梁怀清忽然道:“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江曼文纳闷:“你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迈着长腿往篮球场上跑去。
身材颀长的男人,身上宽大的呢绒大衣衣角随着他的跑动而飘起,他的脚在雪地上踩着,慢慢的,江曼文察觉到他是用脚在雪
地里写字。
“L❤J”
因为刚刚的跑动,梁怀清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他在她面前站定,从兜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她感觉手上一
凉,圆圆的东西就套在了她的手指上,是枚戒指。
他拥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曼曼,嫁给我。”
独断专行惯了的男人,连求婚都这么霸道,别人不都是问: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倒好,上来就拿戒指往她手上套。
她很清楚,他刚刚的语气并不是个问句,而是个陈述句。
但是,这个男人,是梁怀清啊,她怎么可能说不,眼眶早就模糊一片,她哭着点头。
小姑娘依然巴巴地掉着眼泪,要不是刚才看到她点头了,梁怀清都要有自己强迫了她的错觉,他一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低低叹了口气,无奈道:“再哭鼻涕泡又出来了。”
泛滥的情绪被他一句话戳破,江曼文勾着嘴又笑了起来,她抬眼看他,然后,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袭过来。
球场上依然安静一片,年轻的男女紧紧拥吻,新的一年马上就来了,而这一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终于结局啦啦啦,撒花,懒作者熬到完结确实不容易,这是一篇很不完美的文,最开始也没想写完,没有大纲,全程裸奔,没
想居然收获了一颗星星,你们的猪猪鼓励我写到这里。
谢谢一路相伴。
番外会有,不过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我开新文的时候了,新文目前还在想,希望到时候大家还是继续支持。
多问一句,番外,有想看女仆装的咩?嘻嘻嘻(可不可以留个言让我看看还有多少人在看这个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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