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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铺的被褥早湿透了,夔启喘息着抚弄了一下春枝额间的软发,在她鬓角轻轻印下一吻,
    然后将她卷到旁边的小被子里,叫人送热水进来。
    二人沐浴的时候,雪雁带着人快速地收拾屋子,靛秀则到小厨房让人做些吃食来。
    春枝昏睡在夔启的怀里,身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桃花,痕迹斑驳,
    夔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帮她洗干净身子后,他抱着她上床,轻轻地帮她按揉放松。
    看着优雅用餐的摄政王,雪雁默默地将提醒春枝还要去语春院的事咽了下去。
    宫内的鸿朗也得知了春枝要去语春院上课的消息,他叫来贺宝,又叫来两个贴身侍卫。
    贺宝现在看见他就头疼,你说好好的皇帝不当,多少人几辈子盼都盼不来的日子不过,非要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
    重华殿内,花瓶茶盏摔碎的声音不断传出,服侍的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跪趴在门外。
    殿内,羽心低头跪在一旁,额角有被东西砸伤的於痕。
    高若华满脸愤怒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过了许久她才喘着气停下脚步,伸手按压住凌乱的衣襟,低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羽心深匍在地,不敢言语。昨日高若华让她偷偷给将军府春正祥送了一封私信,结果春正祥看都不看便让人把信送了回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春正祥便不再回应高若华的私会,刚开始她以为是春正祥要外出剿匪没工夫回复。
    结果剿匪成功后,鸿朗为他准备了一场小宴会以示庆贺,
    宴席上高若华亲自敬酒,春正祥却不给面子地拒绝了,让高若华有些下不来台,这可是她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在夔启那里,她虽然求而不得,但在人前夔启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拂人脸面,夔启给人的感觉是疏离而冷清却有礼有节的。
    那一次,高若华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间有种遭到轻视的耻辱感。
    她忍耐着性子不再理会春正祥,希望他能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来向她道歉。
    结果几日过去,十几日过去,他没有给出她任何一丝的联系。
    高若华心内苦恼的同时,也因为深宫寂寞,想起春正祥在她身上驰骋的画面,内心瘙痒得越发难耐。
    想着他常年带兵打仗,做事时一派的莽夫作风,高若华主动给他找了借口,然后送去一封类同求和的信。
    结果却受到这样的对待,她遏制不住地发起了大火,一时之间恨春正祥恨得牙痒痒。
    鸿朗出宫了,微服走后门进了语春院,四处打量了一番,见设置清雅靓丽,摸着下巴点头,“还算可以!”
    他问旁边侍卫扮成的小厮,“可知她们几时来上课?”
    侍卫道:“上午时,下午时不知什么原因,王府内忽然传出消息说王妃不小心扭了脚踝,上课时间另行通知。”
    鸿朗着急道:“扭了脚踝?严重吗?怎么回事?”
    侍卫小心道:“应该……不严重?”
    鸿朗一把将他推开,向就近的摄政王府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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