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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也洗了吧。”
    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将一大摞脏衣服扔到她身边。
    那女子似是不满地抬起头,女人嗤笑道:“你一个窃国贼家里出来的罪奴,还当自己是郡主娘娘吗?”
    众人都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计,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言嘲讽。
    那女子眼中闪过阵阵不甘,但很快归于空洞,低头卖力地搓洗太监宫女的衣服。
    阮思混在人群中待了大半天。
    直到那太监来唤她,她才悄悄溜出来,一问才知,那个女子是先叛王留下的女儿,以前是个郡主。
    先叛王的子侄悉数被杀,唯有女儿没入宫廷当了罪奴。
    阮思心中欷歔,但对那块蝴蝶胎记颇为在意。
    他们刚要离开掖幽庭时,端亲王突然带人闯入这里。
    一个端着洗衣盆的宫奴被粗暴地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盆里的脏水溅湿端亲王的半边衣裳。
    管事的嬷嬷忙出来下跪赔罪,指挥人帮王爷清理衣袖。
    阮思跪在人群中,瞥到端亲王卷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枚蝴蝶型的胎记。
    她心中一惊,看向那位郡主,顿时有了些不好的联想。
    蝴蝶玉佩……
    端亲王身边的侍卫挥开宫女,要送他回去换身衣服。
    阮思刚松了口气,隐没在人群中准备悄然离开,端亲王的人忽然拦下了她,“就你,过来。”
    端亲王赫然立在门外。
    他的身形高大,穿了一身面料华贵的衣袍,周身有一股杀伐决断的凌厉。
    那太监忙躲到暗处,担忧地看着阮思缓缓朝那边走去。
    端亲王的眼角有几条细密的皱纹,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威严。
    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闪过怀疑和动摇。
    但最终化成到嘴的一句话,“你,看着我。”
    此时夜幕降临,宫中早已上灯。
    冷僻如掖幽庭也挑起了盏盏明亮的灯笼。
    在橘红色的烛光中,阮思避无可避,她感到锋利而复杂的目光如刀般剖开她的伪装。
    终于,她抬头看着对方。
    端亲王看到一张明艳动人的少女的脸庞。
    哪怕他见过无数如花似玉的宫妃贵fu,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脸。
    但唯独不是他想见的那张。
    阮思低垂着眉眼,怯怯地立在那里,恰如其他刚没入宫廷的罪臣之女。
    端亲王叹了口气道:“走吧。”
    他带人离开后,阮思脚底虚软,仿佛踩在云端一样无力。
    太监忙带她抄近路出宫。
    路上,他不由得感慨万分,叹道:“也不知王爷怎么会找来,还好你摘了人皮面具。”
    先前跪在人群中时,阮思伏在地上悄悄扯了面具。
    端亲王看到的是她真实的脸庞。
    那张人皮面具是陆伯仿照一个被囚禁在林泉大狱的京城女子的脸做的。
    她已经顾不得去想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了。
    蝴蝶胎记的事,得赶紧让晏瀛洲知道……
    第245章 不可休思
    裴尚书死了。
    深夜,他死在自家书房里,准备jiāo给晏瀛洲的卷宗也不翼而飞。
    晏瀛洲进屋的时候,裴尚书刚断气不久。
    下一瞬,裴府的侍卫就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了。
    裴夫人状告晏瀛洲谋害裴尚书。
    这一告,便把晏瀛洲送到了刑部大狱里。
    刑部尚书遇害,姚钰在平西侯宁天南等人的支持下,获诏主理晏瀛洲行刺裴尚书一案。
    姚钰呈上的结论称,晏瀛洲因不满晏牧案的处置结果,怀恨在心多年,因此谋杀裴尚书泄愤。
    晏牧案是先帝亲审的。
    这样一来,晏瀛洲便被先扣上不忠的罪名。
    裴之旸不信他的晏大哥会谋害他亲父。
    洪绫陪他去刑部大狱探望晏瀛洲,但狱卒不肯放二人进去,说是姚侍郎还在里面。
    姚钰如何折辱晏瀛洲,晏瀛洲都没有开口。
    他百般讥讽,到最后只觉得无聊,原来陷害他视为眼中钉的情敌那么简单。
    晏瀛洲不过尔尔。
    姚钰兴致全无,听到外面的动静,亲自出去见裴之旸和洪绫。
    “裴小公子,裴少夫人,此人谋杀裴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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