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殊翻个白眼,挠了挠下巴。
脸上还有残存的颜料,有点yǎng,该不是皮肤过敏了吧?
她回头朝玛纳德笑一笑,转身进入了里间,准备彻底清洗一下脸上。
文青看着宁奕殊跟玛纳德的互动,还及其自然的出入玛纳德的卧室。
他醒悟过来:“你们俩串通好的?”
“之前送你人参的时候,她就在里间?”
“你们看着我所有行为,就像……”
耍猴!
“但是,请你不要忘了,遗嘱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的亲生父亲,在华国有一点的影响力。”
“他可以左右国家对国的政策,你若是对我不利,怕是会得罪国政要!”
易初虽然是国第一大集团,但是也要为国家服务。
文青不甘心就这样被拍在脚下,他硬挺着,将文廷视作自己最后一道防线。
当初被送到国的时候,文廷说过,他是自己的后盾。
现在文廷已经来了,还联合了国境内好几股势力为自己撑腰。
遗嘱如果有用,哪来那么多豪门纷争?
所以院子里,自己的人被黑衣人踩在脚下,哎呦呦乱叫。
哪怕宁奕殊出来,揭发了他的罪证。
文青依旧不为所动。
“呵!”玛纳德夫人,从鼻腔里轻轻讥笑一声:
“文青,听说你的亲生父亲来了?”
“正好,我也有好多问题,想当面问问他!”
听着玛纳德夫人语气不对,文青心里一沉。
他眼睛四处乱瞟,脸色的血色一寸一寸的褪去。
…………
“连长,那边来人了,我领到了会客室!”曹猛冲酒店外,悄声进来。
一直如石雕般的秦朗,默默点头,转身朝侧门的会客室走去。
文廷下楼的时候,正看到秦朗的背影。
他伸手压住跳个不停的眼皮,心里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清的慌乱。
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文廷抬头看看外面的天,万里无云,空气中连个风都没有。
他默了默,抬脚朝聚集在一起的同团老干部走去。
“文老,怎么才下来?”大家不知道私下的暗涌,热情的朝文廷打招呼。
文廷落座,跟大家客套的同时耳听八方。
他见侧厅的会客室门口,站着国的侍卫。
赵管家匆匆而来,立在不远处,朝文廷示意。
刚闲聊几句话的文廷,又客气着起身:“我有点事,一会儿再来。”
“去吧文老,呵呵。”大家不以为意。
文廷一转身,他们脸色就变了变。
“我怎么感觉,小秦是故意针对老文呢?”
“我也感觉到了,韩文两家不合多年了。”
秦朗是韩启山外孙。
想单独行动外出的,只有文廷。
“别管了,咱们就是出来观光的,别惹事。”
“咱们记住一个原则,在外一定保护国家名誉,不做有损国家的事情。”
“……”
众人沉默。
有损国家?
秦朗是现役军人,不至于。
那么文廷呢?
文青是他亲儿子,却过继到国的大富豪家里……
这事想着都复杂。
伤脑筋!
有好事的,朝文廷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发现文廷脸色yin沉。
再一瞥,会客厅里走出来个圆脸的小警卫员,过来请文廷过去。
众人互相对视之后,不约而同起身:
“哎呦,我这老腰可真累!”
“对哟,听说明天的景点路程远,咱们早点休息。”
“好的好的!”
一群人从文廷和唐豆身边路过,纷纷打招呼,比往常又热络几分,丝毫看不出他们是躲事。
唐豆笑吟吟,送各位老干部上楼,然后回头看文廷:
“老爷子,贵客在会客厅等着呢。”
“能告诉我,都什么人吗?”文廷直觉是鸿门宴,不想去。
唐豆直言不讳:“当然是文少,还有易初集团的玛纳德夫人。”
文廷听见,脸色更加yin郁。
玛纳德……还活着!
没有得手就是失败!
文廷目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