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黑色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处的一颗扣子敞开,xing|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再往上,薄唇轻抿,鼻子高挺,眼眶深邃,眼睛狭长,眼尾上挑,看似充满多情的眼睛却闪着寒星,只给人冷漠之感。
“味道怎么样?”乔若柔声问。
岳经洲夹菜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还行。”
“那就好,我生怕你不喜欢吃。”
岳经洲眉眼微动,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鲜嫩爽口,味醇不腻,比他在外面点餐好吃得多。
“财产都给你,我净身出户。”岳经洲忽然道。
乔若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岳经洲再次夹了一块肉往嘴里送,瞬间觉得嘴里的肉索然无味。
碗里的饭吃完,岳经洲搁下碗筷,把离婚协议书推到乔若面前,语气极淡,“内容你过目,有问题我再找律师修改。”
这一幕,乔若经历过一次。
上辈子离婚后,每每回想起来,她都无比自责和后悔。
她谨小慎微的观察岳经洲面上表情的变化,往日温柔不再,看似平静的面色之下,眼底却yin鸷无比。
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过岳经洲的狠厉,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在那个清隽好看的皮囊下,隐藏着多么可怕的手段。
乔若不敢再多看他,收回视线,怯怯的口吻,“要不,这个婚咱们还是不离了。”
岳经洲凝视的目光探究中带着审视,“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任何要求,就是不想和你离婚。”
离婚是乔若主动提的,岳经洲当时什么挽留的话都没说,只回一个字,“好。”
乔若说完忐忑不安等着岳经洲回复,可岳经洲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一秒,两秒,三秒……空气沉寂的乔若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好。”略一停顿,岳经洲又补充,“等你想清楚了再谈这件事。”
乔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了握紧,“经洲,我想得很清楚,这个婚我不离了,这辈子都不离。是我以前想错了,这段日子我一想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画面,我就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才发现,我不能失去你。”这些话,是她真心话。
失去后,她才懂得珍惜。
可惜,岳经洲似不为所动,神色始终很平淡,看不出喜乐。
对于岳经洲的反应,乔若早有预料,在她一个月前和岳经洲提出离婚时,他们之间就已经冷战分居大半年,感情几近破裂。
见识过岳经洲狠绝的手段,乔若又怎么会天真的认为,在她彻底伤透岳经洲的心后,岳经洲会轻易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动。
乔若亲抿嘴唇,眼眶不知何时开始微微泛着红。
她起身,弯腰收拾碗筷。
在乔若端着装着剩菜的盘子转身时,岳经洲终于开口,“碗筷放着,我打电话让阿姨明天过来打扫。”
乔若没吱声,继续往厨房走。
她知道自己已经伤透他的心,三言两语绝对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原谅她,她必须得用实际行动来挽回婚姻。
乔若没红前,在家就被岳经洲当小公主一般的|宠|着,家里家务有阿姨做,何曾洗过碗筷。
红了后的乔若,档期满家都很少回,更不会洗碗做饭。
她今天一系列贤妻良母的举动,在岳经洲看来,只剩下反常和讽刺。
乔若从厨房出来,继续收拾着餐桌上剩余碗筷时,岳经洲薄唇边微勾,一副看戏的神态,“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乔若柔柔弱弱的开口,“我只是想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岳经洲眼神微眯,刚才还平静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
“妻子的责任?”一字一句,低缓有力。
岳经洲此时说话的语气和嗓音,和上辈子乔若看到他黑化时的一面很像。
乔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天,他不是在离婚后才彻底黑化的吗?难道现在就已经开始处于黑化中?
那可怎么办。
上辈子黑化后的岳经洲,就像从地狱中来的恶魔,给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