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炼尸油损yin德这事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她瞪着浑浊不堪的眼珠,“没错,一楼的的阿峰就是殡仪馆老板,他专门给我提供尸体。我从小在西北长大,我爷爷那辈生活贫穷,有一年老家闹起饥荒,村里的人为了生存啃树皮吃野草,可是这样也无法存活下去。无奈之下村民挖了祖坟,开始吃死尸,渐渐演化成炼尸油之术。”
顾槿依沉思片刻,“你是从你爷爷那继承的?”
老nǎinǎi点点头,“炼尸油不但损当事人的yin德,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影响。我们家整整三代都无法翻身,到我这代也...”
“所以你为了钱就去炼油?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
老nǎinǎi激动的跳了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还要炼油?”
她痛苦的抓着头发,“那能怎么办?我儿子得了肺癌,我需要钱,我需要钱,我需要钱!!”
她猛地一转头,脸上松懈的皮肤颤抖着,“你知道贫穷的滋味吗?”她指着一身大牌的艺人们,“你们知道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的滋味吗?”
气氛瞬间沉重起来,低沉的气压压得众人说不出话。
顾槿依摸了摸肚皮,想起之前原主为了nǎi茶店的生意倾家dàng产最后饿死在店里的情景。她作为天神太久了,早就忘记饥饿的感受。虽然不记得,但她想那滋味一定很难熬。
顾槿依默默说了声,“可你这么做,你儿子不还是...”
老nǎinǎi想起自己的孩子,痛苦的坐在地上,“她骗了我,她骗了我!”
听到这里,朱研忍住泛酸的鼻头,心底涌起一丝对老nǎinǎi的同情,问道:“是谁骗了你?”
老nǎinǎi揪着心口处的衣服,“一个女人,不,一个鬼,一个可以换皮的鬼。”
顾槿依心底一沉,一个可以换皮的鬼?她瞬间想起当初在别墅里溜走的赵丹丹,恐怕那具躯壳早已换了主人。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不知道,当时她找上我,跟我讲只要我同意炼油,那之后损yin德的惩罚她有办法只降罪在我一人身上,不会连累到家人。”老nǎinǎi跪在地上,抓着顾槿依的裤脚,“到了后来,她对尸油的需求量越来越多,甚至还威胁我说完不炼出来应有的油量,我儿子...我儿子...”
老nǎinǎi浑浊的眼睛中留下两行清泪,“你们相信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用活人炼油啊...”
客厅里的几人沉默着,说不出来话。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要继续炼油。”
老nǎinǎi挣扎着身子站起来,凶狠的盯着窗外,“她骗了我,我自然不能让她好过,只要盖完这栋楼,楼里所有厉鬼的怨力就能归我一人所有。”
话音刚落,她十指的指甲骤然边长,一抹快速的身影朝着顾槿依的心口刺去。
就在大家的惊呼中,一只纹着青龙的手挡在她的身前。
“小琴,够了。”
白韫榭飞奔过去,将顾槿依拉倒身后,柔声问了句,“没事吧?”
顾槿依摇了摇头,走到那只纹着青龙的手主人身旁,“你终于出现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众人终于看清他的面貌。
田皓惊呼一声,“你......你....!!”
男人抱歉的笑了笑,“很抱歉,将你们拉进这件事情里。”
白韫榭看了来者,轻声道:“你是昨天来喝nǎi茶一家三口中的男主人吧?”
男人点了点头,望着已经癫狂的老nǎinǎi叹了口气,“没错,nǎi茶也是我点的。当年我们四人是好友,一时起了贪念还是炼尸油赚钱,楼下的阿风提供尸体,阿琴负责炼油,我和另一个人负责销售。”
“销售?”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只见他将舌头伸出来,粉色的舌头上竟然有个圆形的咒印,印记上有个大写的黑色字体——‘封’。
“你被人下咒了?”
男子点点头,他走上前想拉住顾槿依手,可他的手却硬生生穿过她的手掌。
顾槿依皱着眉,“你为什么选择我?”
男子笑了笑,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昨晚去店里喝nǎi茶的小女孩和中年fu女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