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蓝天连忙低头,一声不吭的抓住边上的绳索,慢慢超前走动。
“挺听话的。”何遇说。
“这叫什么听话,不是应该的吗?”
何遇戳了戳陈薇的肩头:“同志,过分了啊,大人的矛盾不该殃及到孩子,父母离婚,最受罪的不就是她吗?”
陈薇xing子犟,何遇都做好了被她狠怼的准备,结果对方沉默了好半晌。
“她跟那个男人长得太像了。”陈薇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长成这样居然还能搞小三,我眼瞎也就算了,那女的脑子也不好使。”
陈薇跟她前夫相亲认识的,想着反正找不到喜欢的,家里又催的紧,索xing就找个老实憨厚的过日子,哪怕没有什么激情,至少还能有点平静。
但鬼知道会yin沟里翻船,直接把那男人给抓jiān在床了。
陈薇刺激受很大,脑子倒还很清爽,第一时间将床上那两人的衣服一抓,生生从二楼窗户给扔了出去。
在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中,又cāo起边上的椅子朝那缩成一团的窝囊男人给砸了过去。
三天后,陈薇干净利落的离了婚,并相当顺利的得到了陈蓝天的抚养权。
何遇没在这问题上火上浇油,转了话题:“珊……陈蓝天转到另一边去了,我们换个地。”
“懒得去看,”陈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敲着盒身抽出一根,“我去抽根烟。”
“什么时候学会这玩意的?”
陈薇:“最近。”
跨越这些障碍物实际上没什么难度,为了锻炼小孩的胆量,架的有点高而已。
另一边是梅花桩,每根相隔十几公分的方形立体柱,逐次往上,最矮的差不多两台阶的高度,最高的则有五六米。
陈蓝天站在最矮的一阶上,顶着一张通红的脸看何遇。
何遇靠在护栏上,冲她笑了笑:“怕不怕?”
陈蓝天抬头看了看,懵懂的摇头:“就是有点高。”
“那累不累?”
“有点。”
这孩子长得肥,体能消耗自然更大,额上有了明显的汗迹。
“你要是累了就别爬了。”
陈蓝天犹豫了下,胖脸上显出一丝纠结,最后还是摇头,说:“不行,妈妈要骂的。”
“你妈经常骂你吗?”
“就做错事了会骂。”
“比如说呢?”
她想了想,说:“就是衣服没放好,还有鞋子啊,碗洗不干净也会被骂。”
“你妈挺苛刻啊!”站在边上做旁听的段孟突然chā了一句进来。
陈蓝天扭头看他:“苛刻是什么意思?”
何遇说:“他说你老妈真坏。”
陈蓝天嘴巴一抿:“那不是坏,那也是为我好,大人都这样的。”
段孟轻轻的挑了下眉,紧接着引导陈蓝天开始往上爬。
“你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等会要是不敢了,就双腿并拢往前坐好,双手拽住你眼前的绳子。”段孟扯了把陈蓝天连着腰的那根绳索,“就是这根,双手要放在这里,听明白了吗?”
陈蓝天点了点头。
“上去吧。”
何遇盯着那一小坨肉团慢慢的往上蹭,到中间拐弯的时候停顿了下,扭来扭去尝试了好几次才登上去。
“这东西看着好像挺有难度的。”何遇说。
“玩这个毕竟都是孩子,稍微有点恐高的就上不去。”
何遇扭头看他,段孟正专注的关注着陈蓝天的动向,她说:“掉下来的很多?”
“我让他们掉下来的很多。”
“什么意思?”
段孟扯了下嘴角:“等会看着。”
离终点还有五根,何遇不知道挂在半空中的陈蓝天是什么心情,反正就她一个看客来说还是蛮紧张的。
何遇不自觉的搓了下手说:“这个chéng rén能玩吗?”
段孟用一种你逗我的表情赏了她一眼。
何遇笑道:“我就是好奇问问,不能玩就不能玩呗。”
“你要是对这个有兴趣,可以去后面的农庄,有个户外锻炼的项目。”
何遇说:“我恐高,玩这得死,除非有像你们这样的全程跟着。”
蹲在倒数第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