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停顿了两秒,轻声说:“在咖啡厅自己坐了一会儿。”
陆渊神色玩味的看着她:“一会儿?”
温言弯身换鞋,没太在意他语气里的深意:“可能有两个小时吧。”
陆渊看了她一会儿,又问:“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
温言低头看了一眼,原本贴身的大衣口袋那里鼓起来一块儿,四四方方的。
她低声说:“一条丢了很久的项链。”
陆渊淡淡的说:“我看看。”
眼前的人略有迟疑,他直接把人拽过来自己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黑色首饰盒子,里面一条银色的纤细项链,上面挂着一个款式十分简洁的戒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而且很明显是男款。
陆渊目光探究的看了她一眼。温言平静的主动解释:“我爸的戒指。他们离婚的时候我藏下来的。”
陆渊合上盒子,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刚才跟他见面了?”
温言一怔:“没有,他把东西放到门卫那里了。”
陆渊没有再说什么,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客厅里。
“最后选了哪件?”
温言的思绪还停在刚才那个话题,停了两秒,淡声说:“你没看到的那件。”
陆渊指了指桌上的一摞白色请柬:“你一张也没写吗?”
温言的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嗯。也没有特别熟的朋友。”
陆渊随口问了句:“以前公司的同事呢?你经纪人?”
温言无声的摇了摇头。
陆渊又问:“你母亲要不要邀请。”
温言有一会儿没说话,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低落:“很久没联系了,有点尴尬。”
陆渊淡淡的提议:“还是邀请一下吧,婚礼是比较重要的场合。”
温言神色不定,没有作声。
气氛陷入沉默。
陆渊在沙发上坐下,意味深长的说:“上午我看你心情还不错,这会儿怎么情绪又不对劲儿了。”
温言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淡定的回道:“你现在的情绪也不太对。”
陆渊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问她:“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太对。”
温言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最后有些疲惫的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想吵架。”
沙发上的人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冷静又刻薄的开了口:“你要结婚了,再因为别的男人影响你的情绪,不太合适。”
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涉及到第三个人陆渊的脾气就处在失控的边缘,温言是真的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多做争论,轻声回了句:“知道了。”
隔了片刻,她又说:“我有点累,去午睡了。”
陆渊看着她,脸色有一点yin沉。
两人隔着一扇门暗暗的僵持着。
一个小时之后,还是陆渊先沉不住气,黑着脸站起了身。
他轻轻推开卧室门。房间里暖气充足,床上的人穿了一条纯白色的毛茸茸的家居服,抱着被子蜷成一团,脸颊被热的有一点红,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又缓缓的闭上了。
她的意识已经有一点迷离,模模糊糊的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
陆渊看着她这副软软的模样儿,心里再多的不悦也瞬间冲淡了。
他坐到床边,见不得他还在生气她却自己睡的这么舒服,把她的被子拽了下来。温言一下子有点冷,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他。
陆渊俯身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吻,没好气的说了句:“生气。”
他觉得身下的人可能是真的不太清醒,竟然抬起手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陆渊无声地看着她。
温言半闭着眼睛,声音很轻:“我没有想到他,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陆渊低头吻着她的耳侧,没有应声。
身下的人还在轻轻的说着:“我今天很开心。甚至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陆渊低声问:“为什么。”
她阖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总觉得自己不会得到好的事情。”
陆渊抚了抚她的脸,抱着她柔声说:“都过去了。”
温言轻轻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隔了片刻,陆渊又轻声问: